第七十章 目标上江城(1 / 2)
鬼婆婆的话如尖刀一般锋利,刺痛着司徒寒玉的心脏。
他思绪混乱,但愿自己的猜测不是真的。
鬼婆婆话音落地许久,见司徒寒玉不作回应,便又问道:“殿下这般问,可是已经找到神魂宿主了?!”。
司徒寒玉没有直接回应鬼婆婆的话,只是接着问道:“那可有什么法子?”。
鬼婆婆疑惑,道:“什么法子?”。
司徒寒玉道:“可保她过忘川的法子!!让她可以有轮回的法子!?”。
鬼婆婆看着司徒寒玉摇摇头,没有说话。
紧随着鬼婆婆的话音,司徒寒玉身子微微晃动,脑袋一阵晕厥。
好在鬼婆婆搀扶着他坐下,运功输了些仙力给他。
少许之后,司徒寒玉才又清醒。
鬼婆婆倒了一些茶水,递到司徒寒玉面前。
“殿下还是要注意身子才是,这越是靠近神魂显世的日子,殿下的身子就越是虚弱。殿下喝口茶,稍作休息”。
鬼婆婆说着话,坐下身来。
“竹婴已在凡间出现,这几日,枉死之人络绎不绝,忘川渡口排起长队,这可还是从未见过的。
眼下最要紧的事,是殿下要在竹婴元神出世之前,顺利取回神魂!不管这神魂宿主对殿下来说是否要紧,要紧的事,是殿下要保这世人平安,万不可为了一人而枉送这南盛国所有人的性命!”。
鬼婆婆原本就知道余盈盈是司徒玉神魂宿主。
凡人命之劫数,总有一个要作出牺牲。
余盈盈于鬼婆婆来讲,不过陌路人,而司徒寒玉却不一样,她不希望司徒寒玉有任何危险。
正当时,忘川河再次亮起荧光,鬼婆婆转头看了一眼,深呼吸,道:“殿下你看,又枉死一人”。
说罢,鬼婆婆起身化作一缕黑雾,进了忘川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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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这几日来,接连命案,府衙不明就理,只是下了宵禁令,夜晚街上空无一人。
自从多日前那打更人死了之后,再无人敢接替,生怕丢了性命。
如今何时,也不曾知道。
竹婴魂丝宿在冷云天体内,多日未能尝到凡人鲜血,竹婴那缕魂丝感到不适。
夜里,竹婴又侵蚀了冷云天意识,借着冷云天的身躯,往南寻到了上江城。
冷秋水在余盈盈房间内,提起冷王妃要在上江城举办纸鸳赛替她过生辰,却未提及冷王妃要替青竹说亲之事。
余盈盈倒是很开心,冷秋水却显失落。
余盈盈道:“秋水,不如我们明日去上江城怎么样?”。
冷秋水道:“明日?可是,还有几日才是你的生辰呀,明日就去,会不会早了一些”。
余盈盈道:“哎呀,咱们早些去,又无妨,明日叫上青竹叔一起”。
冷秋水听得青竹的名字,脸上终于又显出些喜色,道:“那好吧,明日我去跟母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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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府上,霍歌守在霍林病榻前。
她见霍林昔日那般健硕的身姿,才几日功夫,就已是皮包瘦骨。
那双嶙峋的手露在外面,霍歌见此心疼不已。
她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将霍林的手抬起来,另一只手轻轻的掀开被子,接着将霍林的手放好,又把被子缓缓的掩上。
看着霍林安然睡去的模样,霍歌缓缓地站起身来。
许久之后,目光才从霍林身上移开。
霍歌来到院中,仰头看着空中明月。
今晚的月色很是亮堂,月光洒在地面白雪之上,这情景让霍歌想起紫阴山山顶,也是这样的月光。
白雪折射着月光,将周围照的跟白昼一般。
霍歌不断地回想着在紫荆阁时,霍林跟她提及的玉龙牌。
霍歌看着空中的明月,内心思量:即便没有余盈盈,只要有了玉龙牌,爹就有活命的希望~~或许,那玉龙牌根本就不在余盈盈身上。
十多年了,从未听冷易师叔和其他人再提及过玉龙牌。那玉龙牌会在哪里呢?难道,庆余堂!对!或许还在庆余堂!
霍歌这般思量之后,神色坚定,朝着后院马厩走去。
少许之后,便听得霍府后门处,马儿一声嘶鸣,青石板上‘踢踏’的马蹄声传来,霍歌纵马,连夜去了上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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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江城夜里,比起这几日的京城来讲,可是热闹非凡。
这里夜晚,灯火依旧通明。
冷云天走在街上,穿梭在人群中,嗅鼻闻着这来往凡人身上,散发着新鲜血液的气味。
此刻冷云天狰狞的面孔,见到他的人纷纷退避,惊慌逃跑。
若是在白日里,恐是要被直接吓死。
冷云天前面走着,寻找着今夜的猎物,他身后不知何时,陆吾紧随。
城中一番热闹景象。
虽是下了雪,但人们依旧没有睡意,大概是因为今年的初雪,都想趁着月光感受一下。
“娘亲,我要吃这个”。
一冲天小辫男儿站在冰糖葫芦前,高高举起双手,仰着头,踮着脚尖,试图从草靶上自己取一支冰糖葫芦。
小辫男儿身后站着一妇人,身着朴素,包裹着头巾,伸手正在腰间摸索着。
好一会儿,她才从腰间摸出一枚铜钱。
正要递给卖货郎时,突然半路抢出一中年男人来。
那人身材中等偏瘦,蓬头垢面,脸色铁青,看上去好似刚和别人打了一架,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酒味儿,走路趔趔趄趄,抢走了妇人手中的铜板。
男子嘴里嘀咕着:“你给我拿来!”。
拿过铜钱,男人将其举在眼前,慢慢悠悠前后翻看,脚下步伐不稳左右晃荡,随后趔趄上前两步,伸手推了一把那妇人。
妇人神色稍显畏惧,慌乱下将小男儿搂在身下,畏畏缩缩低着头不敢吭声。
中年男人道:“就~,就这么点儿钱!!这他妈还不够一口招魂汤!”。
妇人将小男儿紧紧搂在身下,往后退了一步,未敢抬头。
她声音唯唯诺诺,道:“这是家里仅剩的银钱了,再也没有了!”。
中年男子闻此,身子一颤,‘嗝~’了一声,道:“没有了?!你不是~,不是还有一副银镯子呢~,把它当了~,当了~,不就~,不就有钱了?”。
妇人此时抬起头来,眼神比刚才坚定了一些。
她露出些胆量,接着道:“不行!这是我们娘儿两最后的活命钱了,不能给你!”。
妇人说着话,身子又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