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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雨落长安: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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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令歌再次睁开眼时,天已经蒙蒙亮,昨夜风雨潇潇,却不影响他睡得安心踏实。

令歌本想起身,却发现腰身处很是暖和——隔着一层薄薄的寝衣,令楷的手正轻轻地搂着他,让他不自觉地想起平日里令楷温和的模样。

同时,他的耳边还能听见令楷均匀的呼吸声,想来令楷依旧熟睡着。

令歌缓缓地转过头看向令楷,床幔之下,黯淡无光,只见令楷神色安然,长眉如画,几缕发丝正好轻飘飘地缠绕在脸颊边,与令楷一同安睡着。

令歌重新转过头,将自己的手轻轻地搭在了令楷的手上,感受着令楷手掌的骨节分明,一时间,温热感顺着五指漫延至全身。

令歌抬眸,看见挂在床幔上的安神香囊,那是昨日托言信给令楷带过来的。闻着那淡淡的香气,令歌只觉甚是安心,于是再次迷迷糊糊地闭上双眼继续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令歌半梦半醒地听见了敲门声,同时门外那人说道:“是我,龚祁,快开门。”

令歌闻声这才睁开眼睛,并发现此时的天已经全然大亮,床幔之中也明显亮了不少。

令歌遂起身,披上衣裳,下床前去开门。站起身后,他看了一眼床上的令楷,只见令楷已经微微地睁开眼,显然也听见动静苏醒过来。

令歌并未想太多,而是径直地上前给龚祁开门。

看见令歌时,龚祁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之后他微微一笑,说道:“原来令歌一夜都在这。”

话音刚落,龚祁便注意到了令楷,只见令楷刚从床上坐起身来,而自己面前的令歌也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一时间,龚祁都未发觉自己的神情在这时凝固下来。

令歌顺着龚祁的目光望过去,只见令楷身着单薄的白色寝衣,胸膛处的衣裳正敞开着,健硕的身材几乎一览无余。同时,令楷的脸颊更是一片红润,双眼微眯,流露出一副慵懒迷离的神情。

令歌看了一眼龚祁,只觉自己的神情像龚祁一样地僵硬,两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半饷,龚祁稍稍正色,这才开口说道:“你们都醒了就好,朝廷来人了,召所有人去前堂候着,我们得赶紧过去才是。”

令歌点头,同时,他似乎看见龚祁低头微微一笑,只是还未等自己看清,龚祁便已经转身离去。

回过头,令歌无奈地看向令楷,那边的令楷却是杵着下巴对着令歌微微一笑,眉目轻松,不说一句话。

待到两人准备就绪离开房间时,令楷对令歌说道:“令歌你就先回去吧,今日之事你不宜露面。”

“我可以留下来帮你。”

只是话才说出口,令歌便愣住,自己能帮令楷什么?莫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自己替令楷杀出一条血路?可是就算有那样的本事,如今自己也被无形的绳索束缚——他不得不留在这偌大的长安城。

令楷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令歌留下来便是,我先在这多谢令歌了。”

他将令歌遗忘在房间的面具拿在手里,并亲自为令歌戴上,同时说道:“不过,令歌还是得戴上面具,就算真到了要紧关头,令歌你也不可以大打出手,好吗?”

令歌自然明白,这里是太学府而不是比武场,可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他也很难确保自己就不会动手。

透过面具,他有些出神地看着令楷一如既往让人安心的笑颜,片刻,他才微微颔首道:“我答应你。”

“不过阿楷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令歌又道。

“令歌你说。”令楷饶有兴趣地应道,深邃的眼睛正微眯着,凝视着令歌,神色有些慵懒。

“你千万不要有什么事。”话说出口,令歌这才反应过来,此事似乎并非令楷自己就能决定的。

令楷闻言,眉眼间的笑意顿时绽放,他说道:“有令歌这句话,我自然是不会有事的。”

两人走出房间后,令歌发现此时天空灰蒙依旧,且又飘起细雨,地上皆是下雨留下来的小水洼,院里的花草上也留着雨露,晶莹剔透着。

他们见到龚祁已经在小院门口等候,便加快脚步上前,令楷微微一笑,对龚祁说道:“让你久等了。”

龚祁微微摇头,他看了一眼已经戴上面具的令歌,不明其意却并未多问,只是说道:“无妨,我们现在过去正好。”

三人走在路上,令歌看向走在一旁的令楷,只见令楷眉眼舒展着,不见一丝愁容,还是一如既往地神色自若。今日的令楷身着白色圆领襕衫,黑色领口翻露在外,长身玉立,让人离不开眼。

龚祁对他们说道:“方才我打听过了,待会要来的官员都大有来头。”

令歌闻言神色一凛,心生担忧。

令楷看向令歌,安慰着说道:“事情有了结果,来太学府的自然得是位高权重之人,我们放宽心就好。”

他们来到前堂时,太学府的考生们几乎来得差不多,就连像胡阳这些受伤的考生也已经坐在轮椅上前来,皆在前堂候着。

胡阳见到令楷身后有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不确定地问道:“是白公子?”

令楷微微颔首,应道:“正是。”

旁人也看向戴着面具的令歌,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也没多问,只是他们见令歌身姿飘然清逸,而且还是随令楷前来,内心断定此人定不是凡俗之辈。

胡阳对着令歌笑了笑,说道:“早该和你说的,那诗不是我写的。”

令歌唇角微扬,说道:“多谢胡兄告知,我已经知晓此事。”胡阳一向大大咧咧,哪怕是现在受了冤屈,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愁绪,自然很难想象他能续写《凉月解忧词》这样的诗词。

令歌看了一眼令楷,虽然令楷向来悠扬自若,在自己的面前似乎永远面含春风,但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令歌能感受到令楷是一个做事缜密之人。

话虽如此,令歌却总觉得这缜密的背后更多的是不安和伤痕,有时候,令歌只觉令楷好像一只盘旋在高空的纸鸢,不知何时就会倏然落地,让人只想紧紧地握住它。

很快,在门口的侍卫高声喊道:“瞿大人、宋大人、段大人到!”

众人闻言迅速肃静下来,纷纷转头往门口看去。

只见一路人马走进太学府的大门,为首的是三名身着官服的人,神色肃然,正往大堂里大步走来。

还未等令歌回过神来,他便被龚祁带到人群最后面站着去了,龚祁解释道:“剩下的就交给令楷他们,我们见机行事就好。”

令歌微微点头,问道:“你和阿楷已经商量好对策了吗?”

龚祁神色有些低落,他回应道:“对,只是这对策很冒险,令楷没对你说吗?”

“此事他对我只字未提,究竟是什么?”令歌开始焦急起来,他看着那三位官员已经坐在了高堂之上,可是自己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应对。

“既然令楷没对你说,自然有他的理由,令歌你无须担心。”龚祁说道。

令歌微微一叹,他看向人群前的令楷,发现令楷正与其他考生一样,毕恭毕敬地颔首等着那三位官员发话。

龚祁看着坐在高堂上的三个官员,清俊的容颜浮现出凝重的神色,只听他喃喃说道:“对方来势汹汹啊……”

令歌望着龚祁,只觉几个月未见,龚祁愈发疏瘦,原本常穿的灰青色衣裳现在都有些撑不起来了,想来落榜和被吴哲羞辱一事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

“龚祁。”令歌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龚祁。

龚祁转过头看着令歌,虽然令歌戴着面具,但见其欲言又止的模样,他也猜到令歌会说什么,于是便先开口说道:“都已经过去了,那日是我一时冲动,没有弄清楚事情缘由,还请令歌谅解。”龚祁嗓音淡然,语速不急不缓。

令歌闻言虽然放下心来,但他始终还是过意不去,原先他以为只要告诉梦珏,龚祁只是被吴哲打了一顿,此事便可以告一段落,谁知梦珏打听的速度极快,回过头就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并将此事隐晦地写进《洛阳时下新文》,虽然是讽刺批判吴哲的,但的的确确也伤到了龚祁。

“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龚祁你能原谅我就好。”令歌真诚地看着龚祁说道。

龚祁微微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继续看着堂上的情况。

此时,为首的官员——大理寺卿瞿元,开口说道:“案子几乎已经水落石出,证据也差不多齐了,现在承认还来得及,否则休怪本官不客气!”

考生们何时见过这种生死攸关的阵仗,此言一出,四下一片沉寂,令歌看着这些文质彬彬的考生们,只觉愈发无助。

瞿元左右的两位官员分别是刑部侍郎宋曦和礼部侍郎段文宇,三人皆一脸肃然地打量着众位考生,考生们纷纷颔首垂眸,默然不语,令歌见状也随着他们一同把头低了下去,等着瞿元继续往下说。

瞿元怒目盯着考生们,又开口说道:“本官再说一次,再不承认可不就只是取消考试资格这么简单了,犯的可就是欺君之罪!”

考生们闻言纷纷窃窃私语起来,令歌清楚地听见身边的龚祁低声说道:“要是真的有十足的证据,现在早就把人给抓起来了。”

令歌顿时醒悟,他们是在诈那作弊之人。

龚祁继续低声分析说道:“事已至此,必须有人为此案做个了结。”龚祁忧心忡忡地看向令楷,他知道太子和皇后两派相争势均力敌,这科举舞弊案的结果必有一伤。

如今,大理寺、刑部和礼部也不得不给出一个交代。

忽然,瞿元拍了一下手中的惊堂木,堂里顿时一片肃静,只听瞿元说道:“那就休怪本官不客气了。”

“来人,把证据拿上来!”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两个侍卫分别端着一个托盘走进大堂,定睛一看,托盘里呈着那件模仿吴哲字迹写满答案的衣裳,还有一些写有字迹的纸。

“展开让大家都看看。”瞿元对侍卫吩咐道。

侍卫们上前将衣服展开,让众人看清了那字迹,没有多好看,却也工整。

“就不可能真的是吴哲写的吗?”令歌问起龚祁。

龚祁说道:“吴哲春闱落榜,已经咬死了不是自己,说是有人栽赃嫁祸,模仿变化字迹并非难事。”

令歌微微点头,不再追问,的确,就像自己熟练遇仙剑法一般,变化招式便可找出破绽,从而破了神似遇仙剑法的锦衣剑阵。

只是一想到这,令歌就不免回忆起那日与锦衣卫对抗时的古怪,比拼内力之时自己怎么就赢了?

不等令歌继续疑惑下去,那边的瞿元和刑部侍郎宋曦已经一同站起身来,走到那件衣服的旁边。

瞿元说道:“经过大理寺和刑部的一番调查,我们发现这件衣服上除了字迹是他人模仿的,还有一些可以指证作弊之人的东西。”

众人闻言,纷纷紧张起来,一颗心悬在半空之中,只听瞿元说道:“这衣服配有的腰带比寻常的衣裳要长一些,想来是经常用来系什么东西的。”

此言一出,考生们都不自觉地看向令楷,太学府的人都知道令楷最是喜欢在腰身处系带着玉竹长箫,只是今日大家发现令楷并未携带长箫,不禁开始猜想是否乃心虚所致。

“事已至此,令楷小儿还你不认罪?!”瞿元突然盯着令楷怒斥道,众人原先还在秉持怀疑的态度,如今却突然听见瞿元大声呵斥,不免打了个颤。

令歌立马看向了令楷,只是他只能看见令楷的背影,完全见不到令楷的神色如何。

此时,令楷一如既往地用平和的语气反问道:“单凭一件衣服常系东西何以证明就是我?这身衣服我都没有过,更别说穿过。”

瞿元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令楷,而后转身去拿那些写满字迹的纸张。

令歌注意到坐在堂上的礼部侍郎段文宇的神色有些不悦,却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令歌已顾不上其他人,又立即看向了令楷那边的方向。

当初武林大会的时候,是令楷出面替自己解围,并且让余连原形毕露,只是眼下自己对此事却是毫无头绪,更不知该如何帮助令楷脱身,自己唯一能想到的万不得已下下策,便是去请皇帝堂哥重新审查此案,还令楷一个清白。

“你看看这个,难不成还能诬陷你不成?”瞿元拿着纸张说道,“这是一些考生亲口所说的。”

瞿元举着手中的那些纸张说道:“你曾向小厮问过能不能将旧衣裳换作银两。”

令歌依旧看不见令楷的神色,只听见令楷继续淡然地说道:“然后呢?”

瞿元身旁的宋曦开口说道:“然后便是有人举报你,说你从洛阳秋闱开始就有作弊之嫌,有好几个月都不在洛阳城读书备考,最终却能榜上有名,你该如何解释?”

令歌眉头一皱,他只觉得这位宋大人在一派胡言,虽然令楷长期不在洛阳城,但是从玉门关回到洛阳城的一路上,哪怕受伤,令楷都一直在看书,从未放松过对自己的要求。

如今听见对方这么污蔑令楷,令歌愈发不能容忍,他双手渐渐成拳,紧握在身侧,可是一想起令楷的嘱咐,他只能活生生地将怒气咽下,继续旁观着。

“更有人说你在发现衣服的前一天傍晚还逗留在那棵树下!”宋曦继续说道。

坐在轮椅上的胡阳立马看向了身旁那些同样受过刑的考生,怒斥道:“大家相识一场,你们怎能如此诋毁令楷?!”

此时的龚祁已经悄然走上前,他见胡阳甚是激动,便立刻安抚着他,说道:“老胡,先别急。”

胡阳看了一眼堂上的三位官员,有气没地方撒,只好往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拍了两下。

那日他进了大理寺,大理寺那些人将刑具在他面前一一展示,他也未曾胆怯退缩过,他只知道没做过的事无需承认,更不应该去诋毁他人。

那些被胡阳斥责的考生纷纷低下头,不说一句话。

令楷并未接话,神色依旧平淡,不见一丝波澜。

宋曦见状,又质问道:“你可做过瞿大人和本官所说的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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