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 香江香江09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1 / 2）
香江09
在林莱所遇到的同代对手中, 等级最高的是来自英武武馆的洪志杰，他的等级有LV55，而火爆呢, 他的等级和洪志杰差不多。
不过和从武馆走出来的洪志杰相比，从美国海军陆战队中退下来的火爆尽管和前者等级相仿, 可他有前者没有的一些东西, 比如说火爆一些招式是明显的杀招。
主要是他所学的一些招数, 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制敌并杀敌。
除此之外，火爆明显更疯更压抑。
这就导致林莱和他的比试，只有最开始才是点到为止的那种比试，很快，火爆的血性就被激发出来，他开始使出他从部队和战场上学来的制敌招数。
对于这样的对手, 林莱自然也要转变策略，而不是像之前对洪志杰那样，还引导着人家和她打，这次她自然是要让火爆认清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因此，场面就变得火爆起来。
在旁边观战的裘风英皱了皱眉，却没有喊停。
他只是在小徒弟将人制得服服帖帖，指对手昏迷了过去后（主要是火爆很不服输, 一幅‘你只要打不死我, 就要把我往死里打’的疯狂姿态, 林莱自然是成全了他。当然了，她有尽可能速战速决就是了）, 他将小徒弟叫了过去。
裘风英看得出来，这次来踢馆的小伙子不太一样。
他磕了磕烟斗说：“他见过血。”
林莱点点头：“我看到了他脖子上戴的‘狗牌’，那他应当是在战场上杀过人。”
在战场外, 火爆应当还没有“黑化”到去杀害无辜之人的地步。
然而这只是林莱的猜测，她还需要做进一步证实。
如果到时候被她调查到火爆已经踏过了那道底线，那她肯定是不会姑息他的。
裘风英知道这点后，还是提醒道：“这孩子戾气太冲，心性不定，很容易做出以武犯禁的事。”
他说着还愣了下。
林莱眨眨眼，“怎么了？”
裘风英拿烟斗点了点门外，“莱米，你那个小男朋友——”
阿祖之前的之前有在武馆里当过陪练员，裘风英就留意过他，注意到他也有类似的问题。
不过现在嘛，那孩子明显改邪归正了。
这是好事一桩。
林莱旋即就懂了她裘师父的未竟之语，她在心里喟叹道：‘姜还是老的辣。’
看她裘师父一下子就看出来火爆和阿祖都是反派预备役了，只是阿祖如今已经退出了这个行列。
想到这儿，林莱就笑着说：“阿祖已经改好了。”
裘风英颔首，又提起阿祖2.0，林莱明白她裘师父的意思，就说她会留意一下他的。
“留意”的意思是林莱回头就朝躺在病床上的火爆身上留了几个微型追踪器，还有窃听器。
火爆伤得不算重，也就是肋骨断了一根，左腿小腿骨裂。
他这样的伤势还是他自找的，他那么疯，林莱为了制服他，自然免不了“磕磕碰碰”嘛。
往好的方面想，火爆至少得消停一个月了。
让林莱不用多操心他，她也能更专心地去调查那起“样本”不足的连环杀人案。
而调查火爆的事儿，林莱就交给了梁迈斯。
梁迈斯也有点被火爆打起架来疯魔的样子吓到了，他唯恐火爆以后会做出更疯狂的事，都不用林莱拜托他，他就已经打定主意要查查这家伙的背景了。
说起来梁迈斯还有那么一点点觉得火爆眼熟，等他找出火爆的基本资料后，他就“啊”了一声：“我就说他有点眼熟！”
林莱去看他。
关祖也是，他还心想：‘最好火爆劣迹斑斑，让莱米觉得他已经没救了。’
结果让关祖失望了。
梁迈斯指着他的电脑屏幕说：“永城珠宝行是他家的。哦，莱米，你可能不知道这个珠宝行，它在香江数一数一。反正你把这个火爆看做又一个一世祖就行了，那我应该是之前在什么宴会啊，拍卖行的地方见过他，所以才觉得他有点眼熟，但也只有一点眼熟。不像关祖，我见到他第一面，我就知道他是黄金臂的外孙。”
关祖：“……我不是一世祖。”
他说这话时，可没看着梁迈斯，而是看向了他女朋友。
林莱失笑，哄道：“你那么乖，当然不会是一世祖了。”
关祖：“嗯。”
梁迈斯：“…………”
关祖，乖？这是什么地狱笑话？
还有莱米，虽说情人眼里容易出西施不假，可你是一般的“情人”吗？
你就该非常客观地看待关祖啊。
等等，梁迈斯突然想到关祖在莱米跟前确实有另一幅面孔，他就懂了。
只是他一点都不想吃这碗狗粮。
所以梁迈斯就鄙视地看了眼关祖后，继续深挖火爆的信息了。
关祖一点都不在意梁迈斯对他的态度，他继续黏在他女朋友身边，和她一起留意起了那起奸-杀案。
先前梁迈斯没能通过网络，在美利坚其他州的犯罪数据库找到类似的案件。这不是说其他州就没有类似的案件了，而是受限于电子化进程，让可能有的案件没有被梁迈斯检索到。
这自然是给林莱侦破这起案件带来了不小的难度，她还觉得她忽略了什么。
关祖知道她的调查进度几乎停滞后，翻了翻卷宗说：“我看到受害人是华裔，那根据连环杀人犯很少跨种族作案的特点，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确认凶手至少是亚裔，甚至也是个华裔？”
林莱点点头，她又去更仔细翻阅起了受害人方莉娜的资料，发现她其实是从香江来美利坚工作的。
等等，香江。
林莱想起了这是个陈家驹宇宙，香江还是这个世界的中心，那有没有可能凶手也和香江脱不开关系的。
好吧，这个推测很胡来。
林莱的意思是她只将类似罪案的范围放在了美利坚，而没有考虑其他地方。这是她的疏忽。
她该在留意到受害人种族时，就该将检索范围放大的。
不过她刚刚那个关于“凶手和香江有一定关系”的猜测，可能也没有那么胡来，尽管这很没有科学道理，可林莱就是有这样的直觉，她也在思路打开后，精神振奋地去联络她在香江认识的内部人士。
陈家驹陈高级督察是也。
陈督察听了她的诉求后，考虑到人命关天，他没多做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虽说他要是调取资料给个外人，不是太合规矩，可他毕竟是个老油条了，还是很懂得如何钻空子的，就算到时候内务部来了，他们也挑不出他的毛病。退一步说，就算到时候真有人抓了他的小辫子，他也不带怕的。原因吗？虱子多了不愁养是一方面，他还有彪叔给他托底是另一方面——过去他全世界到处奔波，忙完香江的案子，忙国外的案子，好像全世界全香江就只剩下他一个警察。如此一来，作为他的上司彪叔，也就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开了他。
否则，香江和世界就等着大乱吧。
好吧，也没有到这种程度，陈家驹陈高级督察就是那么一说，但他常常觉得自己很忙很忙是真的。
陈家驹的怨念没有通过电话线传到林莱这里来，她更多还是觉得陈督查很懂得变通。
她愿意就此事欠他一个人情。
虽说林莱直觉只检索香江的旧案就够了，可为了保险起见，林莱在结束了和龙叔的这通电话后，还是准备将目光放到亚洲其他地方。
受害者方莉娜那边，她也要再梳理一遍，以免还有什么细节被她遗漏了。
阿祖这时候才凑过来说：“莱米，你的调查进度条又能往前走了？”
林莱点点头。
她余光瞥到他，顿时就明白了。
“你的功劳很大。”
阿祖得到了信号，他立刻凑过来，提出他想要的奖励：“等你侦破这个案件，就和我去约会吧，莱米。”他还斜睨了梁迈斯一眼，强调道：“就你和我。”
林莱笑了笑：“好啊。”
阿祖也跟着眉开眼笑。
正在赛博世界遨游的梁迈斯有所感应一样地抬起头来，看向旁边的莱米和关祖。
林莱自然而然地问道：“你有关键性收获了？”
梁迈斯这下就不疑有他了：“算是吧，不过莱米你等我将火爆的底裤都给扒个一干一净，再一起和你看我的调查成果。”
林莱：“那你加油。”
梁迈斯：“你就等好吧！”
梁迈斯就继续埋头干活去了，全然不知道和他第一好的朋友，刚刚就在他旁边上演了一出“见色忘友”。
唉。
所幸林莱没有亏待迈斯同学，在他将火爆能被找到的资料都找出来后，她从她的小冰箱里拿了根绿茶冰棒给他，“辛苦了。”
不仅如此，林莱还告诉梁副总裁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权威电子游戏杂志《电子游戏周刊》，想要对他们俩进行一个专访，到时候他们俩和他们超新星工作室如今正火热的游戏《潜入任务Ⅱ》，还会一同登上杂志封面。
梁副总裁：“哇哇哇！”
他现在已经是货真价实的梁副总裁了，看超新星工作室如今技术人员已经从去年夏天的17人扩充到了46人。与此同时，他们这个工作室也进行了扩建，不仅增加了办公区域，还增加了游戏室、漫画&电影馆、室内跑酷场地等等。
这让超新星工作室看起来更像那么一回事了，更重要的是它的前景很被业内和玩家们看好，尤其是随着《潜入任务Ⅱ》火爆，他们工作室还准备推出属于他们自己的服务器，到时候能给玩家们提供更优质的游戏环境，还能提高玩家和工作室的粘合度。
总之，就像林莱以前和梁迈斯说的那样，他们会做出更大的成绩。
看现在，他们做出的成绩就已经得到了权威杂志的认可。
对这件事，林莱能做到平常心，梁迈斯就不行了。
距离他们和杂志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周，迈斯同学他就已经开始拾掇自己了。
林莱：行叭。
林莱呢，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在从陈家驹那儿得到重要线索后，她还决定飞一趟香江，只为了更细致地了解他提到的那起类似案件。
关祖：“！”
他的分离焦虑症又犯了。
同时他又想做个好小狗，一来他不想打扰她破案，一来他还要接受罗伯茨老师的小班教学，他知道莱米肯定不想让他错过这么好的机会的。
最终，阿祖只能忍痛表示：“那你快去快回。”
要是他说这话时，没有眼巴巴地看着她，还拽着她的衣袖不放就更有说服力了。
林莱眯了眯眼：“你是不是在故意扮可怜？”
阿祖：“！”
阿祖只好承认：“有那么一点点。”
他就是想她更加可怜可怜他。
林莱只是点明事实，没有要生气要怎么的意思。
反而她看他那么听话，眼睛一转，就凑过去揪了揪他的耳朵，和他说了句什么。
阿祖眼睛立刻亮了。
林莱又勾了勾他耳朵，“乖乖等我回来喔。”
阿祖：“嗯！”
林莱随即就飞往了香江，在一家旧图书馆和陈督查接了头。
没错，就是接头。
这种氛围主要靠陈家驹陈高级督察营造，林莱则满头黑线：“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反而更惹眼吗，陈督查？”
陈家驹：“……”
他清了清嗓子：“我和我的组员刚结束了一起扫毒案，我下意识就——”
林莱就着这个台阶说：“你们辛苦了。”
陈家驹笑了笑，随后他将档案袋递给她，又告诉她等会儿她可以去哪儿去搜查当年的旧报纸和旧新闻。最后陈家驹还不忘提醒她，她只是个私家侦探，她要想将凶手缉捕归案，还是和执法机关合作，走正规流程为好。
林莱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她就让他不用担心。
陈家驹莫名觉得她年龄虽然小，却很有条理，还掌握了足够的法证方面知识，那他就不用担心她会把事情办砸。
回到案件上来。
香江在几年前确实出了一起类似的案件，同样是受害人被奸-杀，凶手用漂白水破坏了所有线索。不同的是发生在香江的这起案件，凶手没能做的完美无缺——有个目击证人，目击到了案发当时有一辆车在案发现场出没，这名目击证人还记下了那辆车的车牌号。
警方也就是根据这个线索，锁定了犯罪嫌疑人郑晓东。
然而就在开庭前，那名目击证人出了车祸，去世了。
就这样因为缺少有力证据，郑晓东最终被无罪释放。
当年港媒细致地报导过这起案件，那些报纸被林莱在这家旧图书馆找到了。林莱还留意到这起案件的侦办人是一个叫何永章的警察，他一力认为郑晓东就是真凶，还在郑晓东被无罪释放那天，和对方在法院门口起了冲突。
这件事被一些无良媒体进行了大肆报导，暗指警方办案不利，警员素质堪忧。
林莱对这部分无良媒体为博眼球而进行不实报道的行为感到无语，可另一方面，他们无孔不入的报导，反而让林莱能得到更多关于当年那起案件的信息。
不过她需要进行甄选。
林莱就想到了这起案件的侦办人何永章，他那儿必然留着这起案件更多的资料。
林莱就准备去拜访何警官。
没想到他现在很是颓废，还把自己喝了个烂醉。
林莱只好单方面地拜访了他家，果不其然，从他家找到了很多当年那起案件的资料。
这种种资料，对林莱来说已经足够了。
她很快就进一步确定这是连环杀人案，而真凶就是郑晓东。
他选择受害人的原因，是受害人脸上有和当初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他父亲情妇的脸上差不多位置的痣。
他将对情妇的仇恨，转嫁到了那些无辜的受害者身上。
这么一来，这起连环杀人案就变成了个证明题。
还是个比较难的证明题。
最开始林莱还不知道郑晓东这个具体的嫌疑人时，她就对嫌疑人做过侧写：
30-35岁，亚裔，受过高等教育，有机会接触到最新法证知识，反侦查意识很强，看起来很有魅力，能轻松地令年轻女孩子卸下心房。
这里面其他的先不说，仅就“反侦察意识强、掌握最新法证知识”这两点，就足以说明这样的嫌疑人很难抓，也很难找到有力证据，尤其是真凶在三藩市作案时，他已经是个成熟体了，新手会犯的错误他一个都没犯。
不过这并不是说，林莱就拿这样的凶手没办法了。
这类凶手有个致命缺点，那就是因为他获得他独特快感的方式并不常规，放到这个案件里就是真凶更多是靠杀害、凌虐他父亲情妇的替代品，来满足他扭曲的心理。这么一来，这类凶手为了让快感更多、更久地停留，他们通常会重返案发现场，甚至冒险参与到警方的调查进程中，还有一点是他们通常会拿走所谓的“战利品”，用来在事后回味。
一旦他们从一起案件中获得的快感消失，他们就会紧锣密鼓地制造下一起案件。
然而因为快感的阈值提升了，就导致这类凶手从案件中获得的快感越来越少，那快感持续的时间越来越短，也就是说凶手的冷静期会越来越短。
这就是为什么林莱要尽快查清楚这起案件，就是避免又一个受害人出现。
好在她已经有了准确的目标，还知道该如何找到有力证据。
“战利品”。
林莱看过卷宗后，肯定郑晓东带走的“战利品”是他的作案工具。
林莱知道他的作案工具是非常规的，她在自己的软件还没有完成前，尝试着从她已知的凶器数据库中进行匹配，最终她从BTK的作案特征中得到了灵感，确认了郑晓东使用了和BTK这个臭名昭著的连环杀手同样的凶器：
塑料袋。
这么一来，他就能欣赏受害人一点点失去呼吸，在塑料袋中更加狰狞的面容。
从这点来看，林莱更加了解郑晓东的性格特点。
这对她对他做最后的侧写很有帮助。
这个人自大到自负，掌握着受害者生杀大权这点还进一步加大了他这一性格特点。对了，他第一次作案，最终他被无罪释放这一点也是。
说起这件事来，那个目击证人应该就是郑晓东害死的。
这在另一方面又让郑晓东变得更加谨慎，因此他来到三藩市后，进入了相对比较长的一段冷静期。
他这样又谨慎又自负，还真适合来钓鱼执法呢。
最重要的是他绝对保留着“战利品”。
到了这里，林莱就确定这起案件妥了，接下来就是该怎么让郑晓东破防。
林莱就这么留意起了郑晓东，即先送给他一套被监视套餐。
林莱借此弄清楚他的现状，活动范围，人际关系等。
哦，还有他的住所。
种种信息，她都做到了了如指掌。
接下来，钓鱼执法开始。
这次钓鱼执法，起到最关键性作用的人物，就是神断海叔。
他老人家如今在三藩市可谓是家喻户晓，因为是靠所谓的玄学断案，那肯定会有很多人觉得这太离谱了，然而海叔又真的让警方破获了数件凶杀案，这就导致那些不信的人心里也跟着打鼓，进而形成一种“宁可信其有”的心理。
尤其是对罪犯来说。
这一次，海叔只是恰好和郑晓东在同一家饭店吃饭。
然后，他老人家在不经意地看到郑晓东后，就开始了他的表演。
就是那种看了一眼，觉得有什么不对，又特意再看人家一眼，完了后，海叔脸色凝重了起来，但是在旁人问起来时，他又摇了摇头。
很好，海叔这一系列表演成功地吸引了郑晓东的注意力。
郑晓东看上去没什么异常，内心却打起鼓来。
其实他这种表现，就已经说明他有鬼了。
因为正常人如果被个半仙儿那么盯着，他更可能是惊慌失措，‘我怎么啦？’
而不是这么平平静静。
当然了，也有可能郑晓东并不信玄学，还自认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是吗？
看他最终选择跟踪海叔，就知道答案了。
郑晓东这时候的心理，更多还是好奇和不屑一顾。
因为他自认为他作案完美无瑕，警方找不到证据的，所以他就想看看海叔到底在故弄玄虚个什么劲。然而随着他跟踪着海叔，隐隐约约听到海叔说什么“三”，他就毛了。
他对号入座，以为海叔是说他收割了三个人的性命。
这一刻，就如同郑晓东当年知道那个目击证人存在那一刻就起了杀心一样，他决定要除掉这个对他有威胁的人。
结果可想而知。
他被瓮中捉鳖了。
警方还因此拿到了搜查令，最终在郑晓东家里找到了他的“战利品”，也就是杀死那两名女性死者的凶器，两个被他完好保存着的塑料袋。
至于警方为什么一进人家家里，就直奔主题而去？
问就是他们得到了神断海叔的指引。
郑晓东就此被缉拿归案，相信香江那边不久后就会得知这一消息。
林莱相信这个结果，会对那名何永章何警官有所安慰吧。
还有第一个死在郑晓东手下的第一名受害人，她的家属。
那名目击证人的家属也是。
就此，这起案件对林莱来说，就到了结案的时候。
她复盘了这起案件，还针对嫌疑人郑晓东做了个人档案，其中就包括她对他为何会到这一步的犯罪心理分析。
简单来说，就是郑晓东有一个不幸的童年，他最终选择去治愈这个不幸童年的方法，就是去杀破坏他家庭的“小三”们，最终害人又害己。
关祖在她旁边跟着看了这份心理分析报告，他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中。
“阿祖？阿祖？”
关祖回过神来，他将报告扔到一边，接着将头埋进她肩膀上，闷声闷气地说：“莱米，如果你没有出现的话，我是不是就会变成另一个郑晓东？”
林莱缓缓眨了眨眼，她没办法反驳他的这一假设，她能说的只有：“没有如果，现在的事实是阿祖你治愈了你自己，成为了更好的大人。”
关祖“嗯”了一声，他随后抬起头来，巴巴地看着她：“我会引以为戒的。”
他的套路她现在已经很懂了：“你又想我夸你了，是不是？”
关祖点点头：“可以吗？”
林莱“唔”了一声：“可是糖果只有在很稀有的时候，才更珍贵啊。”
哪里像他这样，频频要“糖果”的。
阿祖却说：“可莱米每次给我的‘糖果’，我都觉得无比珍贵啊。”
林莱：“哦豁。”
她转过身去看他，留意到他是那么唇红齿白的一款漂亮小狗，尤其今天他还穿了件无袖背心，露出了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他还戴了她之前从张元静大师那儿求来的爱情符做成的项链，就那么晃啊晃，晃得她眼都有点晕了。
“莱米莱米——你就可怜可怜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