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洗澡（2 / 2）

李翠看着疾跑过来的刘念，笑着就要伸手过来要给刘念脱衣服。

“娘，我自己来吧，我都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刘念躲到一边，灶房的一角圈出了一个洗澡用的角落，没有什么遮挡。

“是啊，念儿都是大姑娘了，你自己洗吧，娘去给你拿衣服”。说完，李翠就出去了带上了门。

刘念看着一个装着水的木桶，伸头，水里的倒影模糊不清，但还是隐约看出了这个身体的模样，也是一双大眼睛，眼角上挑，竟然是一双桃花眼。哈哈……果然也跟小不点一样拥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而且鼻子不是很挺，嘴巴也算小巧，脸蛋有点圆。

是一个不错的小妞。虽然跟上一世相比差了点。但有时候太过于美貌也不是一件好事。想想上一世因为那张脸而吃的苦，能不要还是不要了吧。

刘念麻利地脱衣，洗头，洗澡。经过温水的洗涮，前所未有的清爽。也不知道这个身体以前是多久洗一次的，刘念搓出了很多污秽。

“念儿，娘进来了啊“。门外响起了李翠的声音。

“哎，知道了”。刘念回答，然后蹲在大木桶后面，只露出一个小脑袋。两只手还在身上搓着。

“差不多就好了，别洗太久了，着凉了可以不好”。李翠看了看，有些犹豫地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把衣服放在饭桌旁边的凳子上。

“哎，我知道了，马上就好”。刘念欢快地回答，就像一个得到了什么奖励一样，作为孩子应该无忧快乐。刘念想着在水温降下去之前结束洗澡，穿上衣服。

衣服也是一件洗得发白的麻布衣，穿在身上有点磨皮，针脚很细，手工很好。有拆线的痕迹，看来是从别的衣服改装过来的。

看着换出来的脏衣服，刘念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明天再洗吧，现在有点晚了。刘念最后还是回到了房间。房间就一张土炕。母子三人就都睡在土炕上的，刘念觉得很稀奇，上一世的自己都是睡床的，有铁床，有木床，也有类似炕的榻榻米。不过土炕据说冬天是可以烧柴火取暖的。

刘念小心地护着手里的油灯，进来，炕头放着一张小桌子，李翠正在那油灯下做针线。绣花针在她的手上来回穿梭很是流畅。见刘念进来，抬头朝这边微微一笑。微黄的灯光下，安详而柔和。

“念儿，大晚上的，你怎么把头也洗了，赶紧擦干，不然容易受寒”。李翠说着，就放下手里的针线活，从左边柜子里，找出一条有些粗糙的布块，就招呼着刘念过去，擦了起来。动作温柔。

“就是觉得好几天没有洗了，才顺便洗洗的”。刘念有点委屈地说道，但是头发下的脸却是笑着的。多久了，这是多久了，在记忆里，母亲似乎都没有给自己擦过头发。几岁开始的？忘记了，都快要忘记那个漂亮女人的面容了。

“娘，我……我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是不是我把脑子摔坏了？”刘念酝酿着眼里的眼泪，有些怯怯地说道。

这是刘念想到的法子，既然全忘记了，那就重新开始吧，但是这件事必须要让李翠知道。不然以前的刘念和现在的自己对不上号。所以需要提前跟李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