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初衷 二(1 / 2)
管玲自然微微一笑:“你好孔隙,好像这之前我们并不认识?”“生存或毁灭,,这是个必答之问题:是否应默默的忍受坎苛命运之无情打击,还是应与深如大海之无涯苦难奋然为敌,并将其克服。
此二抉择,。
究竟是哪个较崇高?死即睡眠,?
它不过如此!”
“哦,你是?”“周六,学生话剧团,排演,掌声,”孔隙停止抑扬顿挫,对她眨眨眼:“想起没有?”一大瓢饭菜进了他嘴巴,满是青春痘的脸颊,一鼓一鼓的。
管玲似有所悟。
“如此。
你是?”
“再提示提示,三姐妹,美女淑女才女,都是花魁,岚气如虹,留香移步,引人注目哦。”管玲身子一仰,灿烂如云,举在饭盒里的不绣钢瓢,停住了。
“原来是校友哦。
你也是刚毕业?”
“不,去年,早听说你要来,一直盼着呢?”
孔隙笑笑:“可没想到会成为我一样的小审,以为你会转行,搞搞别的什么?”管玲不解:“这不好么,文字工作啊!”
“我没说不好。
只是以为凭你的才气和左馆的关系,会直接当个什么。
你懂的。”
管玲脸一热,脱口到:“到底是孔夫子的邻居!可夫子有言: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你怎么反其道而行之呀?”
孔隙又喂自己一大瓢饭菜。
津津有味的咀嚼着。
似笑非笑。
“365天以前,你这话,是我说的。我现在要说的是,老夫子要是活到今天,非撞墙殉职不可。”管玲不以为然。
“耸人听闻。
没那么严重。
道不同,不相为谋。
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搞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你理那么多,自对烦恼干什么呢?”
校友很欧化的耸耸肩。
“是吗?
我总算找到一个心灵相通的神仙。
不过,我选择活在现实;哎才女校友,有什么困难找我,一定为你排忧解难。”“谢谢!”管玲正色到:“请以后不要叫我才女。才女活在学校,这儿不需要。”
孔隙有些惊奇的看看她。
“这算人话!”
然后端起了饭盒。
“对不起,我先离开了。”现在,这位校友,夫子邻里,坐得端端正正,目不斜视,尽情的在电脑上玩着游戏……
纵观三同事。
管玲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相同。
三人用的都是静音。
她想想,再瞟瞟坐在最外面的肖组。肖组倒是一本正经在审稿,这从她屏幕上缓缓移动着的文字页面,可以猜出。
可问题是。
肖组不时进来帮助自己。
难道不会瞟到三人在做什么?
不过,管玲不愿意深想下去,她觉得这己违背了自己初衷,搞好自己的工作,管那么多干什么?下班铃终于响了。
办公室立刻笑语喧哗。
倾刻。
人去室空。
走在最后的肖组,忽然喊住了刚出门的管玲:“小玲呀,早上你早一点来,做做清洁,可以吗?”管玲点头。
对自己而言。
提前一点到。
打扫打扫,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也值得部门领导提示?
出了拐角,胡蝶正在等她:“姐,快一点。”低头掏掏自己的小拎包,管玲忙笑到:“行行好,中午吃了,现在嘴还发酸呢。”
胡蝶把己经掏出的一包天山特级乌梅。
捏在自己手心。
眨巴着可爱的双眼皮儿。
“是不是哦?我怎么没这种感觉?哎姐呀,常嚼乌梅,排毒养颜,治尿蛋白和肾炎,还可以消除尿蛋白和尿潜血加号哦。”
“就因为这么多功效。
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管玲咯咯咯的笑到。
一甩头发,提提滑下肩头的拎包绳:“我到,哎,你回家?你家在哪里呀?”胡蝶掏二颗乌梅,遣憾的对管玲扬扬:“真不要?”
“真不要。
你住哪里呀?”
胡蝶手指一扬,扔进自己嘴巴。
然后,打着舌卷儿回答:“我住我外婆家,八仙桥。”“同路哦,以后可以同路了。”管玲快活的笑笑:“走吧,一起下楼,然后,我去,”
“左馆家?
我也去呢。”
管玲有些怔忡。
怎么?左老师也请了胡蝶?请了当然好,可如果没请,这?胡蝶把她一拉:“走啊,左馆家我常来常往,还怕他不欢迎我?”
不由分说。
拉着管玲就走。
果然。
左馆见了胡蝶,有些意外,玩笑到:“呃,蝶呀,下了班又往我这儿钻,不怕你外婆又找来?”“左馆,我陪管姐来的,她找不到路嘛。”
胡蝶笑嘻嘻的回答。
然后就往里屋拱。
“白雪奶奶奶,今晚吃点什么啊?”
那白雪老太太早闻声走了出来:“小胡蝶你要吃点什么呀,奶奶给你弄呀,你是奶奶的乖孙儿哟。”老太太身影一现,管玲就开始紧张。
甚至还下意识的回头。
四下瞅瞅。
像在寻找逃跑的大门。
“啊哟,这不是玲玲吗?”老太太看到了管玲,高兴的走了过来:“玲玲呀,我都老头子和儿子说啦,你是好姑娘啊。”
管玲眼眶一热。
迎上去扶住老太太。
“白雪阿姨,你终于认出我啦?你的伤好完没有啊?”
老太太点着头,竟然在原地转了一圈子:“好了,好完了。哎,记得那时我跌倒了,是玲玲你主动扶的我,还送我到医院,后头还来了二个姑娘,可那二个姑娘怎么那样凶呵?”
管玲看看左老师。
左馆也正含笑看着她。
“怎么样?小玲,记起了吧?我说没事儿的。”
再对老婆解释到:“你记错了,那二个姑娘是帮你说话,和医生据理力争。要多收人家的六位数,大家能不急吗?”
老太太似懂非懂。
“当然急!
碰上我也急。
如今的医生眼里只有钱,完全把希波克拉底誓言,扔在一边。玲玲,坐下坐下,我听说你如今成了区文化馆的合同工?”
“是这样的。
白雪阿姨。”
“那就好。
那就好!合同工好,现在哪里还有正式工哦,改革开放么。好好干,跟着你左老师,你不会为难。”那边儿的胡蝶,就故意撅着嘴巴撒娇。
“奶奶。
还有我呢。
是不是你现在有了玲玲,就不管我啦?”
慌得老太太把胡蝶搂在怀里,又是抚摸又是逗哄的,看得管玲眼眶发热。左馆看在眼里,说:“蝶呀,你陪着你奶奶弄饭去吧,管玲第一天上班,我得和她聊聊。”
瞧着胡蝶扶着老太太进了厨房。
一老一少在客厅面对面的坐下。
听管玲讲了后。
左馆满意的点点头:“一年之计在于晨,一生之计在于今。你能在今天看到和想到这么多,证明你的心态很平稳,很坚韧,这很好。不要急,创作呢,可以先放一放。
把自己显弱的方面坌实坌实。
灵感是与自己的眼界打开和真切的认识,分不开的。
这是一个积蓄渐变到最后喷薄而出的过程。”
一直因为被胡蝶拉去嚼乌梅,而担心左老师批评自己的管玲,放下了心。她相信胡蝶当时的嗓音那么大,坐在隔壁的左老师,一定清晰的听到了。
可现在看他丝毫没在意。
管玲暗笑着自己的多心。
不过有一点是确切的。
除了走廊那侧的练功房,后勤科,群联科等,其他的科室都安安静静,与各科室墙上的“工作职责”“岗位责任制”和“规章制度”等要求,是严格符合的。
似胡蝶这样的随随便便。
大大咧咧。
似乎还没发现第二个。
如此,管玲暗暗想到,得下来劝劝胡蝶,不能老躺在曾外祖母的盛名和荣誉上,做特殊员工;因为这样下去,会令大家都反感呢。
“等会儿呢。
有二个记者要来。”
左老师又缓缓说到。
“你上次那事情出了后,市里引起了高度重视,几经调查,处理结果或许就要下来了。记者来,就是最后听听你的意见。本是这事儿该到办公室,可我想到办公室人多嘴杂,”
管玲明白了。
感激到。
“左老师,谢谢你。”
想想,又问:“那您的意见是?”左馆的眼睛,霍然明亮,右手一挥:“我没什么意见!小玲啊,你就按你当时的经历和医院的所作所为,直说无妨。
对这些害群之马。
非得严罚不行。
要不,群众就得受害受苦。作为一个文化工作者,决不能容许这些拉圾存在。”
受了他的影响,管珍只觉得自己鲜血在沸腾,抿紧嘴巴,严肃的点点头。“不过呢,”左馆站了起来,像在办公室一样,若有所思原地踱着步子。
“这影响太大,怕要连累到整个医院的职工。
也许还要累及到全市的医疗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