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馆长 二(1 / 2)
圈定管玲鲁莽撞人的大前提。
老江湖颠倒黑白,恩威相挟。
貌似于情于理,有根有据。
一时,虽把三女孩儿气得怒火再起,却也作声不得。到底是三姐妹中的老大,罗歆把朱朱一拉,围住了管玲,悄悄说。
“这是个老痦子。
我们说不过他。
光骂和生气没用。
这样吧,小玲你忍忍,我回家把我爸和二伯叫来,你呢朱朱呢,去小玲家,把她父母引来,不怕他们人多势众,颠倒黑白。”
管玲听了急摇头。
“不行不行,这事儿绝对不能让我爸妈知道。
知道了也没用。”
朱朱也说:“不能让大人知道,知道反而麻烦,又是抱怨又是教训的,我有经验。”罗歆问:“那我也不回家了,就溜到外面打手机,让我爸和二伯赶来。”
管玲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歆歆,你对我真好。
谢谢了。”
古典朱朱却不合时宜的问:“歆歆,你真有把握,把你爸和二伯叫得来?”罗歆瞪瞪眼,傻朱朱戮到了自己软肋呢;撒撒娇,老爸也许会赶来,前提是在他不慌不忙的空闲下。
可自打歆歆懂事起。
就没看到过老爸有多余的空闲时间。
他总是拧着眉头,来去匆匆。
这也是他十多年间,从社保局一个小科长,成了今天一支笔局座的重要原因。可二伯呢?就难说了。连他自己亲生女儿,兰兰和香香的家长会,每次都是由老婆代理。
至于我这个侄女?
嗬嗬!
事实上。
罗歆这样豪气万丈,半是出于在三姐妹中颐指气使的老习惯,半是冲口而出,没经一点认真考虑的。结果,经傻朱朱这么一追问,歆歆顿时泄了气。
这不行。
那也不行。
看来,只有被人强拉着认赔了?
管玲一急,又捂着脸孔,低声哭起来。对方一家子却似胜券在握,站的站,坐的坐,不出声的把三个女孩儿盯到。
时针。
己指向晚上九点。
不知不觉,大半个晚上就溜了过去。
这时,门一响,医生带着护士查房来了。很巧,就是那个“保证六位数”的中年医师。他看也不看三女孩子一眼,径直走向市第二监狱的监狱长。
先和他握握手。
然后安慰到。
“左长,真对不起,劳你百忙中亲自赶来,老人家交给我们就行了。”
“谢谢,廖医生,给你添麻烦了。”“没有的事,救死扶伤,是我们的神圣职责。请左长放心,我们一定把完好如初的老太太,交还给你。”
“谢谢。
非常感谢。”
廖医生就拿起挂在床头的病历,让开身子就着灯光细细看着。
跟在他后面的护士,掏出温度计,一探身,卡在老太太的腑下,大声吩咐到:“老人家,别动呵,量体温了哦。”一阵蟋蟋蟀蟀的忙碌。
廖医生说。
“左长,老太太体温偏高,血压也偏高,这都是腰伤引起的。
需要静心休息,继续给药。”
那小护士就拎起水瓶,倒上小半杯水,从自己带来的药盘中,拈出几个小纸袋,分别倒出黄兰绿几种药片药丸,伺候着老太太服下。
然后。
扶着她躺下。
拉上了空调被。
廖医生就走向三女孩儿,对着仍在低声抽咽的管玲,关切的说:“姑娘,别哭了,事情不出也出了,光哭没用,哎,你父母怎么还没赶来?”
没有谁理他。
廖医生也不再问。
翻翻自己手中的医疗袋,扔下一长迭药发票和催缴通知。
“还是先缴费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罗歆抓起一看,禁不住尖叫起来:“这么多呀,光照个CD,打三针,吃点药,就用了三千八?活抢人呀?”
廖医生见怪不怪。
掀掀眼皮。
睃睃她。
“你是干什么的?”又作恍然大悟状:“哦,闯祸人的朋友么。”朱朱也抓过细看,然后扔在床上:“糊涂帐,吃麻麻鱼,小玲,别理他们,看他们怎么办?”
廖医生仍然不急不燥。
把药发票和催缴通知,重新捡起理好。
然后递给管玲。
管玲不接,将头扭到一边。“不接?好!会有人让你接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廖医师微笑着,冷冷的迸出几句,然后一转身,推门出去。
正好和一位推门进来的老人,撞个正着。
“嗨,廖医生,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