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她什么都可以做,包括违背诺言!(1 / 2)
暗室。
岁寒九微微眯眼看着那个被关在暗房里,浑身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寸头男子。
“让你的人停手吧,他不可能吐口的。”
说完岁寒九转身朝桌子走去。
顾城西烦躁的叼了根烟,跟上他,“这人嘴硬的很,什么刑,什么药都上了,就是一个不说。我差点以为逮了个哑巴回来!”
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内鬼,却一个字也敲不出来,实在可恶!
都tm一天一夜了!
如果岁寒九再没法子,这人怕是真的白抓了。
岁寒九走到桌前停下,伸手拿了一份资料看,“这人没备案吧?”
“没有,”顾城西吐了个烟圈,“警局内部不知道还有多少席氏集团的人,如果备案他估计活不过一个小时!”
还好岁寒九地盘多,不然真不知道这人抓了搁哪审!
岁寒九放下资料,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说道:“他的照片给我。”
“照片拿过来。”顾城西半边屁股坐在桌子上,捏掉嘴里的烟,扭头对着手下吩咐,“还有他一应资料全部都拿过来。”
说完又把烟给夹上了,左手揽住岁寒九的肩,半个身子都依靠在了他身上,“你说我追席氏都多久了,居然还是没什么直接证据!简直是我职业生涯的一大败笔!”
岁寒九一脸淡然的扒拉下顾城西的手,然后带着椅子往旁边移了移,“你要是一举拿下了席氏集团,那你的功劳绝对无人能敌。”
顾城西“啧”了一声,想想他当警察这些年,什么样的案子没看过?偏偏还真就遇上席氏集团这么个奇葩!
继承人自己跑过来和警察合作抄席氏的底!
不过这席氏集团也确实手段厉害,要不是岁寒九直接坦言,他们估计也没料到这个席氏集团居然表面上遵纪守法,背地里洗钱、毒品、枪支、军火都有涉足!
甚至还有贩卖儿童!
只是席氏集团的手段实在是高,到现在为止他们也抓不到确切证据,最重要的是席氏集团不在国内!
岁寒九盯着送过来的照片看了良久之后,才吩咐道:“把人带出来。”
顾城西对着自己手下打了个手势,然后没多久那人就被带到岁寒九面前五六步远的位置。身边还有两个人守着,防止他突然有动作。
岁寒九微微朝左边歪了一下头,以确保可以看清他部分脸。
“在监狱里杀了蔡老板的是你?”
那人依旧低垂着头,安安静静的。
岁寒九见他不说话又捏了照片对着他看了看。不太壮硕的身板,略显清秀的长相,怎么看都和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没关系。
看了一会儿后,岁寒九伸手又拿了一张照片出来,然后把两张照片都准确的扔在了那人面前。“我知道你已经有了喜欢的姑娘,是她吧?”
那人身子一抖,但还是没有说话。
岁寒九看着他忠心耿耿的样子,并不意外。但还是忍不住勾唇讥讽一笑,语气也不在淡漠而是透出一股嘲讽,“甘愿放弃心爱女子都要保护他?”
那人再次恢复最开始的状态,不动,不语。
岁寒九丝毫不担心他不开口,身子往后懒懒一靠,单手支头道:“自己真正的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还真是侮辱了‘寻仇’二字。”
岁寒九话音落下大概两分钟左右,寻仇居然慢吞吞的抬起了头!
顾城西微微有些意外,以至于连烟掉了都没发现。
他们审了那么久这人一直没个反应,直到刚刚才算是真的有了回应!
看来岁寒九手里握着的东西不少啊!
寻仇原本清秀的脸被血沾满,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唯独那双不太大的眼睛让人实在难以忽视!
那双眼绝非普通人能有的,那是看过无数黑暗,经历无数生死才能磨炼出来的!
让人胆寒!让人心惊!让人难忘!
岁寒九知道他这是来了兴趣,身子虽然还是慵慵懒懒的倚在椅背上,但脸色已经正经起来。
岁寒九直视着他的眼睛,视线竟比他还要锐利三分,“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告诉你,你真正的敌人是谁。”
作为老爷子亲自培养的人,席一城的名号他自然是极为熟悉的,但他没有想到他居然早早和顾城西联了手!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席一城的那番话!
他真正的敌人是谁?
几番思量后,寻仇终究还是慢慢收回了那份抵抗之意。
这算是妥协了。
岁寒九这才坐直了身子,问道:“几年前灭穆家满门的人是你?”
顾城西听到这话心里一惊,疑惑的眨了眨眼,洛城穆家?当年这可是悬案一桩啊!
一夜之间穆家上下七十多人,除穆家小姐穆晓婧外,无一存活!
没想到居然和眼前这个人有关!
寻仇:“嗯。”
顾城西猛的把视线定在那人身上,“啧”了一声,不容易啊!
一天一夜终于出声了!
岁寒九眸光沉了沉,“潜入季家内部的人也是你?”
那人似乎没想到岁寒九会知道这么多,微微惊讶的瞥了岁寒九一眼,哑声道:“二爷知道的可真多啊!”
岁寒九似笑非笑道:“我若知道的不多,也活不下去。你老板是席氏内部的哪一位?”
蔡老板是滨海最大的拆家,如果不是内部人员故意把交易时间地点给警方,他根本不可能会在那样的阴沟里翻船!
蔡老板死的也是蹊跷,太有杀人灭口的嫌疑!
那人抬眼冷冷的看着他,没说话。
岁寒九知道他的意思,不咸不淡的笑了一下:“你应该知道,你现在已经没有和我谈判的筹码了。”
寻仇眼神一变,杀意涌动,但最后还是归为平静。
他已经回答了两个问题,只要再回答一个就能知道答案。如果不回答,看席一城的表情也不介意,但他却再也无法知道答案!
寻仇盯着岁寒九看了片刻后,才一字一句道:“是席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