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解救行动(1 / 1)
罗本窥视两三秒又慢慢缩回,耳听得磨刀声一声比一声尖锐、知道那人就要动手了。组二十据上头给的资料,是一男两女;若这位被捆缚的男子就是陈凡,那另外两名女孩呢?莫非已遭毒手?或者正被囚禁在某处亟待救援。
他还无法完全确认那就是陈凡,可即便不是、难道他就能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遭此恶行吗?朱秀文扯了扯罗本的衣袖,眼神里是询问的意思。罗本听着尖锐的磨刀声,心下业已打定主意。他给妻子使了个眼色。又缓慢探出一只眼睛,见男人已将刀子拿起、将手放在刀刃边上轻轻地抚摸着。罗本知道再等也不会有更好的时机了,况且追出去的村民很快就要回来,他们不仅要营救这名男子、还要设法找到可能遭到囚禁的两名女生,时间不可谓不紧迫。
罗本举起左手,做着倒计时;这会儿朱秀文正慢慢地摸到了门另一边。她紧紧盯着罗本的左手,“三”。朱秀文从墙角找到一颗小碎石。“二”,她做好了准备。“一。”朱秀文将石子用力往地上一掷,声音不大但也足够引起男人的注意。他咕哝了句,罗本听到脚步声、一点点在向门边靠。一般人可能会先问一声,“是谁啊?”但他没有,只是静静地。也无刀子搁下的响动,换言之、那把被磨得锋利的刀子兴许就拿在男人手上。罗本太阳穴上淌下汗水,他顾不得去擦拭。无论怎样将男人引离“人质”,总是要好过就左近动刀动枪的。罗本尚不知道对方身手,但在他摸刀的时候陈凡注意到那双粗粝、长满老茧的手。练武之人对这些细节是比较容易捕捉的,那不是一般农夫的手。据他的经验,一定是练过铁砂掌一类的功夫。
这次动手凶险万分,半点疏忽不得。夫妻对视了一眼,都是严肃认真的神情。影子在灯光的映照下拖得长长,是个绝佳的标尺。男人的一只脚迈出了屋门,紧接着另一只脚将身子带了出来。就是现在!正所谓“兵贵神速;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好快的速度。俩人蓄势待发,就如拉满的弓弦、只待猎物进入攻击范围,便即似离弦弓箭。男人还未劈中、手背就吃痛拿不住利器,与此同时脚下也失去重心、扑地后仰要倒地。夫妻二人一击上盘,一击下盘,又是突袭、竟一发得手。刀子直飞出去,“咯啷”掉在几米外的地上。
男人脚下一扫,罗本与朱秀文避过,他想借势起身。被罗本识穿阴谋,他不是向后避闪,而是往前跳跃。中年汉子吃了一惊,就给罗本一记膝击顶正下巴、“砰”地倒地昏厥过去。罗本迅捷地点了他的七处大穴。夫妻二人抓紧时间将年轻男人从木桩上解救下来,再用绳子把壮汉绑起来关到屋子里。“你看看能不能叫醒他,我去找找其他人。”罗本丢下这句便匆忙往客厅跑去,朱秀文一把拉住他,“那里有个门。”是了,罗本差点忘记,主屋侧边开了一记门,可直通这三间厢房。如果他们弎人一伙来到,那两名女孩就极有可能被关在这家某处。
罗本很快便找到女生,她们被紧紧捆缚在一起、粗麻绳勒得皙白的肌肤都是条条深色的淤青,令人看了心生可怜。罗本手脚麻利,“你们还好吧?”上官灵月嘴中纱布一松开便即着急地问询,“这位好心的大哥,我们一个同伴被他们抓了去……”罗本制止了她,说道:“你们不必担心,陈凡我救下了。还有,村民都已经为我们引出村外、但随时会回来。”他边说边解开了捆缚梦言的绳索,“你们还能走吧?”其实他这句已经不必再说了,上官灵月帮梦言取下嘴中的湿毛巾就站起了身、显得十分焦急。“灵月姐,你快去吧、我没问题的。”“那你慢点。”上官灵月说完就冲出了房外。
朱秀文探了探陈凡的鼻息,又运真气捏他人中。距离麻晕过去有段时间,药力减弱了不少,陈凡悠悠地睁开双眼。他一睁开眼看见一位陌生女人的脸,忙用手将自己撑起来、明白方才是躺在眼前这位女人的怀里。人在昏迷后并不就言语,而是需要找到某些确认。如我在哪里?我是怎么睡过去的?谁?陈凡头转了一圈,最后又落到女人脸上。朱秀文很有耐心地等在一旁,一方面是她的丈夫在救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知道人苏醒需要一个缓冲的过程。而在这期间,旁观者最好什么都不要做。
“是、是您救了我?”女人点点头,脸上神色很是温柔、的确不像个坏人。这时一边响起跑步声,陈凡和朱秀文都禁不住转头看去。上官灵月出现在侧门门口,她一脸焦急、见到陈凡安然无事地呆呆望着。直接冲了过来,一下抱住了他。她的眼泪无法抑制地自双眼淌出,那是静默的关心、即使不言语、却没有人会不懂她的意思。上官灵月不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而这在旁人以为是冷酷。实则恰恰一些外表冷酷之人,内心的火焰最为炙热、她们只是不轻易表露,感情在这类人看来是谨慎克制而又深沉如海的。朱秀文一见这般情境如何不懂其意呢?她慢慢地起身,又慢慢地退开、直撞到一个壮实的胸膛上。那是她的丈夫,而另一位女孩就默默地站在旁边。
陈凡轻轻地抚摸着上官灵月的头发,他猛地发现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的勒痕,淤青色非常显眼。“你、你的脖子?”他用手慢慢地,上官灵月擤鼻子、摸了摸脖上的勒痕,还隐隐生痛。男人手劲很大,出手就是狠厉;因为她全身心放在陈凡身上,直到这时才真切感到疼痛。这一下陈凡又看到她手腕的淤青,一把抓过在月光下。他很是心疼,轻轻帮上官灵月揉着、“疼吗?”“有一点点。”陈凡很耐心地用柔劲帮她纾解淤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