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玩弄人心(1 / 2)
“哎!”韩馥一声长叹,老泪又快出来了,“行儿,你是个好孩子!过去都是为父对不住你,这个表字,哎!你说吧,接下来你还有什么主意?为父都答应你!”
韩行闻言满是惶恐,紧紧抓着韩馥的手,动情的道:“父亲切莫说这种话,父亲从未对不住过孩儿!父精母血,若无父亲,也没有孩儿这个人啊!”
两人又是一段,极度肉麻的对白后,韩馥终于消停了……
“哎,算了,不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韩馥用力拍了拍韩行的手,道,“不过行儿若是有何主意,还是要与为父说的。如今天下厮乱,朝纲伦歹人把持,我冀州却是绝不能出什么事的。”
韩馥到底是官场老人,习惯了话里有话。如果是原来那个韩行,是绝对听不出韩馥的言外之意的。而韩馥是个什么意思呢?
意思就是说,潘凤和鞠义这俩货的事,基本上已经是闹得沸沸扬扬了。虽然你已经把他俩都绑了,但你得拿出个办法来,稳定军心,平息此事。顺便稳定下,你坐这冀州军扛把子的威信。
“父亲所言甚是,孩儿完全明白父亲的苦心,”韩行首先表明,自己是能听懂韩馥的话的,随后单刀直入,来了记狠的,“孩儿欲杀潘凤以立威。请父亲准许!”
潘凤说到底也是朝廷命官,虽然现在的朝廷已经改姓董了。但就这么诛杀一个南皮郡都尉,还是很有些考量韩馥器量的。
韩行为了提这个要求,可算是漂移了半个秋名山,讲了N多他自己听了都想吐的恶心话。为的,就是要坚定韩馥的决心!
死亡向来是最能直接勾起人恐惧的。当一个上位者被另一个更上位者,如蝼蚁般碾死后,这种威势自然就出来了。
当然,并不是说韩行要竖立威信,就必须杀潘凤。以他那颗诡诈多谋的脑子,他至少有十种方式达到同样的目的。但那些手段都见效太慢,而诛杀潘凤无疑是最立(jian)竿(dan)见(cu)影(bao)的!
留给韩行的时间并不多,勤王即将开始,三国的序幕即将拉开,他需要用最快的速度,牢牢掌控住他眼前的这支军队!
乱世里什么最珍贵?手里的兵最珍贵。有兵你才有话语权,有兵你才有选择权。否则你就只能给别人打工。运气好了当个管理层,运气不好就是直接嗝屁。
韩行不想嗝屁。作为前世韩行的人格来说,建立一番自己的功业是很有吸引力的;作为兵仙韩信的人格来说,不把刘邦的子子孙孙和他所建立的大汉朝,彻底撕碎搞废,他是咽不下那口恶气的!
“嗯,”虽然韩行的铺垫工作做得贼稳,但韩馥还是犹豫了。他本身就是这么个优柔寡断的性子,否则也不会在三国历史上,被袁绍摘了桃子,“潘凤固然有错,但其毕竟是朝廷认命之官。我虽为冀州刺史,但到底是为皇上牧守四方之臣,若为父妄杀潘凤,那与董卓那狗贼又有何区别?”
韩馥不杀潘凤的原因,就和他下不去手除去鞠义一样,就这么一个拖字。这是官场老油条的通病,往好了说叫谨慎,往坏了说就是优柔寡断没担当。
“恕孩儿直言,父亲为何会有如此荒谬的想法?”韩馥心里想什么,韩行比韩馥自己都清楚,“董卓祸乱朝纲,杀废先帝,铸五铢小钱,崩坏天下利场;睡龙床,亵宫嫔,掘皇陵,置忠直之臣于死地,更以凉并之兵屠戮司隶州之民!而父亲你一心向汉,造福冀州子民,为保大汉基业奋起勤王,从无任何亵渎皇室,涂害生民之举!两者有天壤之别,岂能相提并论?”
韩行一副不被理解的懊恼样子,使劲在他的话里偷换概念,并拍韩馥马屁,随后又开始黑可怜的潘凤,“潘凤固然是朝廷委任之官,然而如今朝廷甚至社稷都危在旦夕!而且再看潘凤其人,其擅调朝廷兵马如自家私兵,更是敢以酒醉之态行兵甲群殴之事!如此无才无德无能无用无忠无信无义之人,乱我军心,扰乱勤王大事!父亲还要忍他?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