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用刀劈出工业革命之路,强势开海,永不禁海(圣诞快乐!)(1 / 2)
紫禁城外,很多人捧着宝物,等着入宫献宝呢。
却闻听今日皇帝不予诏见,都悻悻回去。
这些都是出类拔萃的,献的宝物都是皇帝感兴趣的,比如化学、物理、数学、机械方面的。
文学方面的皇帝也喜欢,但只是嘉奖,却不诏见。
皇帝在南京,没什么大事,就天天诏见这些江南人,看看他们发明的新玩意。
江南百姓为了不移民,挖空心思讨好皇帝。
就说挖石油用的卓筒井,北宋时便用,传到大明还是北宋用的,技术毫无革新。
江南人鲍志坚,革新卓筒井,从木制改成铁制,加大动力,提高采油效率。
被皇帝点拨后,他又一次革新,开发出冲击式顿钻凿井技术。
他家不止不用被移走,本人还要入工部当官,带着研发团队,继续革新这项技术。
江南人薛抒,革新宋代手压井,革新活塞技术,又建言献策,希望手压井推广全国。
江南人苟运,做出大明第一副眼镜,玳瑁老花镜。
江南人曲云松,编写匠书,将古代所有技术,编纂成书。
江南人文通,发现江宁铁矿(马鞍山)。
江南人石如忠,发现安徽定远石盐矿。
江南人郑元贽进献医书,并主持汇编印度医书、柬埔寨医书、安南医书、暹罗医书。
江南人吕礼,根据西夷数学书,编纂出几何原本。
江南人苑杲,提出火器革新之说。
一千多万有学问的人,为了留在家乡,爆发出恐怖的创造能力,发明创造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
奖赏有功之士,皇帝总共赐下铜符510万枚,银符高达120万枚,把铜符、银符搞得不值钱了。
恰恰因为这些保命符,他们才不会被移走。
有很多人还因此走入仕途。
各行各业,都在飞快革新。
朱祁钰闲来无事,就会诏来几人,挨个问询。
皇帝感兴趣的,自然天下人效仿,献宝的人从地方跑到南京,绵延不绝。
还引起中枢的不满,担心民间玩物丧志。
朱祁钰下了圣旨,各行各业专精一门就是本事,做到极致,才能来京师献宝。
显然,直通朝堂的,不再只有科举一条路,工匠也能靠一技之长,直达天听。
皇帝是生生用刀,劈出一条工业革命之路。
大明第一座钟楼,于景泰十二年四月建成,每一个小时敲钟一次,百姓闻钟知时,更夫失业了。
进入五月,共建六座钟楼,覆盖整个南京城。
大明进入钟表时代。
各地都在修建钟楼,钟楼在民间火爆起来。
钦天监的景泰历,也正式编纂完成,明年开始,就要推行景泰历。
报纸上涌现出化学论、物理论、历法论、医道论、手术论等等,各派学说在江南萌生,彼此争锋,百家争鸣的时代又要来了。
民间思想不停碰撞,报纸上天天都是激烈的争吵,各国的文字,比如安南、真腊、暹罗、阿瓦、孟加拉、印度、大食、西班牙、葡萄牙、荷兰、意大利、新罗马、古埃及等国的文字,书籍在大明泛滥。
新思想产生萌芽,皇帝大肆推波助澜,鼓励民间争吵,还亲自下场说理不辨不明,真理源于实践。
都归功于皇帝的刀子。
一手刀子,一手移民,把江南士人逼疯了,管什么仁义礼智信呢,只要不被移走,让他们钻研什么都成。
各种新的工业品,各种新思想,各种新文字,在江南激烈碰撞。
好在,移民潮在景泰十二年四月彻底结束,江南移民宣告结束。
但战争已经挑起来了,民间的争论愈演愈烈。
有的东西付诸实践,产生了实际效用,有的则没有。
比如说,今年钦天监预测有旱灾,中枢就下令全国打井,防备旱灾。
鞍山铁厂赶制手压井,卖到民间去。
正常的井,效率低、要求高,力气小的打不上来水,而手压井,妇人也能轻松压水出来。
手压井得到权贵的喜欢,鞍山铁厂是半卖半送,在民间迅速普及。
大明风云变幻。
各样东西,目不暇接。
并没有随着移民潮结束,这股风气就结束。
皇帝鼓励他们发展下去,也让他们继续斗下去。
第一个斗,就是分家斗争。
让他们内部斗争,自己斗自己。
朱祁钰没直接下旨,强行分家,而是以重新分配土地为名,各家名下的土地,中枢不予收回,允许大族各房均分、财产均分。
打败魔法的只有魔法。
若皇帝收回土地,剩下的江南人纷纷造反;若皇帝来主持分地,中枢啥都得不到,还惹一身埋怨。
干脆,下旨让各家自己分,族内合理分配财产,以后该咋过还是咋过。
分完财产,还能过一起去?
都打破狗脑子了,还过个屁啊。
祥和的大家族,瞬间分崩离析,官府也不管,只要各家商量好,土地、商铺、庄子等物,直接给注册,颁发契书。
别看皇帝罚得狠,江南士绅几百年的家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底丰厚得恐怖,照样过着好日子。
而百越的奴隶运进大明,买的最多的就是江南人。
佃户被分走了,难不成让地主老爷亲自去种地吗?
他们虽丢了财产,却得到了皇帝诏见,发明创造注册了专利,以后就是下蛋的宝鸡,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第二个斗,就是在报纸上斗法。
学说斗法,机械斗法,派系斗法。
大明进入极端的言论自由阶段,什么言论都可以发表,甚至已经萌生了推翻孔圣思想的邪说。
新政引发的新思想,和旧思想在斗。
经济派和守旧派在斗。
格物派和心学派在斗。
不止报纸上斗,学宫日日都在激烈的辩论,民间的社学也在辩论,堪称群魔乱舞。
皇帝不但不阻止,还在江南开了一千个学宫,请本地大儒授课,并允许各派学说来挑战。
第三个斗,扩大斗争的面。
从江南开始斗,斗到朝鲜去,斗到黑龙江去,斗到甘肃去,斗到新益州去,斗到天下每一个角落,这是地域上的斗争。
这场斗争,没有裁判,没有输赢。
不止是学术斗,武术也斗,运动也斗,厨子也斗,医者也斗,文学在斗,军队在斗,各行各业都开始斗,这是行业上的斗争。
遍地都在斗争,比谁更强。
这是一个思想大爆发的时代,这是一个全球各文化碰撞出火花的时代,是皇帝亲手推出来的一个时代。
就连皇帝自己,都不知道未来在哪。
他只是希望,用这种极致宽松的社会、言论环境,逆转大明根深蒂固的小农思想,爆发资本主义萌芽,进行工业革命。
这场战争,他都不是裁判,他也只是选手。
胡濙入宫时,看见一群垂头丧气的士人。
看见他们带来的宝物,不由得一叹,大明这般重视工匠,未来会走到什么地步呢?
他在江南,对江南爆发的新思想,竟有几分避之不及的感觉,这种思想大潮着实浩浩荡荡,他这种老人,接受不了的。
报纸上满天飞,各种著作满天飞,一个爱书的人都应接不暇。
在感到恐惧的时候,也感到恐怖的活力。
这是皇帝注入天下的活力,他完全放开管制,甚至民间辱骂皇帝都是家常便饭,皇帝都不管。
思想能不爆发吗?
进入乾清宫,就看见皇帝生闷气呢。
心里咯噔一下,谁又得罪他了?
冯孝赶紧将捷报送到皇帝手中。
胡濙立刻明白皇帝生气在哪了。
“陛下,荡平播州不易,纵然小节有失,也在情理之中。”胡濙劝皇帝不必管。
朱祁钰哼了一声,懒得解释:“四川太大了,一个督抚都管不过来。”
胡濙凝眉:“陛下,四川确实大,但您看四川占据的地方,都是险要地势,一旦云贵臓有变,能立刻出兵。”
“若现在拆分四川,老臣担心乌斯贜和云南有变。”
大明的四川,有一部分乌斯贜,大部分云南,小部分贵州和湖北,地方特别大。
“朕不是想拆分成两个省,为时尚早。”
朱祁钰道:“之前把播州划入贵州了,贵州版图还小,朕想把镇雄府和乌撒府、乌蒙府三府之地,划入贵州。”
胡濙立刻反对:“陛下,您看这地势,镇雄三府,是云贵交界之地,划在四川里,就是用四川挟持此两地。”
“这是张掖之地,不能划走。”
他伸开手臂,动弹咯吱窝,就是这个地方。
“老臣觉得,不如再从雪山里划下来一部分,再从朵思划入一部分,成立一个省。”
胡濙够坏的,这是麓川联络乌斯贜的惩罚。
乌斯贜太广阔了,又都是山地,汉人不愿意上去生存,虽逃不出大明的手掌心,却没有流官管理,着实让人不爽。
朵思都司就别说了,如今已经听调不听宣了,就连大明在北方节节胜利,他们也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根本不搭理大明。
胡濙在成都府上一划,成都府以西,划入新省,以东则是四川。
“把雪山低海拔的地方,划入新省,治所还在成都,用成都挟制乌斯贜,乌斯贜就永远也乱不起来了。”
“再把朵思的崇山峻岭,也划入成都,日后朵思也翻不起风浪来。”
胡濙这招够绝。
把四川拆分两个省,把好东西放在盆地里,乌斯贜、朵思的精华地带,全都划入四川了,逼着外藩内附。
“就一个成都府怎么够的,把松潘卫、龙安府、潼川州、嘉定州、眉州、邛州、雅州、天全六州招讨司、黎州安抚司、四川行都司、东川府、马湖州、乌蒙府,乌撒府劈成三瓣,云南、四川、新省各占一角,建立四川省。”
“以西之地,保宁府、夔州府、顺庆府、重庆府、叙州府、镇雄府,再把永宁宣慰司放入泸州里,成立泸州府,就成立重庆省。”
其实,是把现代四川的版图,变成重庆省。
乌撒府劈开后,四川、重庆、贵州、云南四个省就都有共同的交界之地了。
乌撒府就能成为囤积重兵之地,协管四省重地。
胡濙抚须而笑,还是皇帝坏,四川省版图西移,这是要把乌斯贜和朵思的精华之地,一口吞进去啊。
然后趁势,上乌斯贜派设流官,管理乌斯贜。
“那四川的简称还是蜀,重庆简称是巴呢,还是渝呢。”朱祁钰坏笑。
“还是叫渝吧,巴地太久远了,其实四川再称蜀已经不恰当了,倒是可以用益,而益已经被用了,还是叫蜀吧。”
那就定下来,原四川拆分成两个省,四川和重庆,简称是蜀、渝。
“陛下,暂时还不急,等着四川彻底犁平之后,再行拆分,咱们还没做好吞并朵思都司的准备呢。”
胡濙笑道:“等拆分后,立刻派流官去管理乌斯贜,这样乌斯贜只是锅里的肉,跑不了了。”
朱祁钰道:“老太傅,既然已经拆分了,干脆把北直隶也拆分出来,拆分成北直隶和河北。”
“陛下,您可知为何北直隶需要这么大的地方?”
胡濙娓娓道来:“这么大的地方,就是达官显贵需要百姓为其服务,若只保留巴掌大点的地方,您不贪图享受,可京师里的权贵未必,没有直隶百姓驱使,他们如何享受啊?”
“后世之君,难免有贪图享受的,您现在划走,未来也会划回来。”
胡濙直言不讳。
朱祁钰沉吟:“权贵家都有钱,出些钱罢了,拆分,简称用燕,北直隶用京。”
冀就可以放在北面去了。
这样一来,大明又增加很多省份了。
黑龙江、吉林、辽宁、热河、北直隶、河北、山西、陕西、宁夏、甘肃、四川、重庆、乌斯贜、贵州、云南、广西、广东、湖南、湖北、河南、山东、江苏、安徽、南直隶、浙江、江西、福建、交趾、剑南。
两京二十七省。
这还没算都司呢。
“朕觉得汉州这个名字不好听,还有征伐兀良哈后,在东北还要再建两个省,老太傅您觉得该改什么名字?”
要不咋民间传闻,皇帝不爱美人爱地图呢。
皇帝天天看地图。
住的每一个殿,都在墙壁上画地图。
他对土地垂涎,百官自然得垂涎土地了,百官家里的墙壁上也画着地图,大家都经常看。
现在民间的书籍,刊印必须印上地图。
经厂还印制地图出来售卖,还有绣娘把地图绣在衣服上,反正皇帝爱地图,天下人都爱地图。
“要不还是叫蒙古都司吧。”
大明强大了,也不怕名字上有问题。
朱祁钰沉吟:“那以后改蒙古省?简称元?万一唤起他们的记忆,会不会反了朕呢?”
“陛下,大明以势压人,以强军迫人,如今强制汉化,二十年见分晓。”
“老臣说句大不敬的话。”
“不管叫什么名字,塞外之地就是塞外之地,只要大明衰落,他们就会露出爪牙。”
胡濙认真道:“是以陛下您重建武学,老臣非常支持,只要大明强盛百年,那么这些外地,就会变成内地了。”
说来说去,都是需要时间的。
“那就改成蒙古都司。”
现在的朱祁钰,眼界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以正气凌人。
蒙古都司非常大,捕鱼儿海都司更大,以后捕鱼儿海简称就是冀了。
胡濙继续道:“至于东北要再建两省,内阁已经派人去看了,那地方特别冷,很难住人。”
“干脆以兴安岭来划分,兴安岭以南是吉林和黑龙江,兴安岭以北,就叫兴安岭省。”
“大明只要把旗子插过去,再流放一些罪犯,怀柔当地的部落,也就算立住了。”
“倒是吉林和黑龙江,徐珵送到内阁的奏疏,老臣看了,他说吉林是宝地,可以栽种玉米、大豆等作物,但稻米不行,他正在带着人改良稻种。”
“老臣觉得,咱们若用三十年建设东北,以东北的辽阔,就能供养京师用粮,也就不用指望江南的赋税了。”
胡濙言下之意就是,不管您怎么拆分江南士绅,只要北方指着江南赋税,江南终究还会做大的。
如果清理出来几个大粮仓,江南的地位反而会下降。
朱祁钰沉吟,清理出两湖粮仓来,以后再加个东北粮仓,再把交益桂闽等地打造成油料中心,未来还有暹罗这个大粮仓,那么江南的地位自然就下降了。
“老太傅之言如洪钟大吕,朕受益良多。”
朱祁钰也不生气了,又闲聊一会,打发胡濙出宫。
圣旨飞到贵州。
正庆功的岳正四人,竟被太监当众吊起来,抽了十鞭子。
好在皇帝给他们脸面,没剥光了抽,否则他们哪还有脸活着。
那些刚刚归顺的土人寨主,一个个都看傻。
那岳正说话说半截、很有官架子,项文曜眼高于顶,李匡鼻孔朝天,陶成更是动则叱骂他们,这样跋扈的四个人,竟被一个太监,抽十鞭子,还跪地谢恩。
那大皇帝,怎的权势这么可怕呢?
宋綎、奢志杰等人看呆了,在他们眼里,陶成已经是他们高不可攀的人物了,可这样一个人物,被圣旨叱骂,然后当众抽鞭,然后跪地请罪。
这就是皇帝的威力嘛!
这可是战时啊,岳正四人手中拥兵十几万,还有十几万俘虏呢,如果岳正愤而造反,直接就能拥兵三十万。
可皇帝却直接抽他们。
这说明什么?
皇帝的权柄大得可怕,那飞扬跋扈的四人,只能乖乖请罪,不敢有任何不敬之心。
宋綎和奢志杰只是磕头,交出一切归降大明,被吓到了。
当天晚上,岳正痛得眼冒金星,被人抬着,去了项文曜的新府邸,两人对视,倍感苦涩。
“真冤枉啊,我们也没伸手啊。”项文曜干嚎。
岳正让人把门关上,不许人靠近。
“行了,别装了。”
岳正苦笑:“陛下是真狠的,一点都不给咱们留。”
项文曜见左右没人,也急了:“明明我就说了,别留这么多,别留这么多,金忠从江西挖出来那么多银子,播州杨氏垄断千年了,才七百万家资?陛下能不生气吗?”
“抱怨那些有什么用?金忠没贪吗?看看金忠的京师建的宅子,比王府还气派。”
岳正懒得废话:“现在难的是,把这笔钱缴纳上去,下面如何安抚!”
不是他们贪的多,而是土人要的多。
让土人卖命,不用钱啊?
收买军心,不用钱啊?
这些不能写在军报里的,只能贪掉一些,然后私下赏赐给下面,这样下面的人才会卖命。
结果栽了,皇帝是抄家老手了,这里面道道太清楚了。
从景泰八年开始,缺钱就筹钱,一家能出多少银子,他门清儿。
“部分钱都发下去了,怎么往回要啊!”
项文曜道:“而珍玩古董,皇帝不爱,这些东西进入宫中,折算不了多少银子的。”
固定产皇帝也不要,就要金银。
“只能不发了,把银子凑上去。”岳正有些后悔,他本来简在帝心,这回落个贪官的恶名,怕是皇帝从心眼里厌恶他了。
今年京察,他怕是要落个差评,悔不当初啊。
其实,他到手也就一百多万两银子。
翻山越岭,费劲巴力的打仗,赚一百万两真不多。
关键贵州没油水,他以后在贵州的日子,就紧巴巴的,甚至还得拿出来打点一些关系,剩不了多少的。
他们总共抄出来才2400万两,其中有很多文玩。
皇帝出价出的多准啊,要两千万,给他们留四百万。
还有固定产呢,这些东西都能卖掉的,但一些特别险峻的地方,必须烧掉,谨防有人再割据于此。
极为险峻的关城,都要尽最大可能破坏掉,多打通几条道路,让贵州不能成为割据之地。
“言而无信,如何带兵?”
项文曜不满:“别忘了,这才是一个土司,还有安宁、水东、水西、酉阳几个大土司,一旦军中有变,大好局面也就崩溃了。”
岳正叹了口气,皇帝给他们出一个大难题啊。
只要他们敢败,皇帝会立刻换将,押解回京。
别想着造反,军械命脉捏在大明手里的,纵然那些土人会跟随他们造反,等着明军打上来,在大炮的轰击土人,这些人分分钟叛乱,死的还是岳正他们。
他们压根就没想过造反,一来是他们都是大明顶尖权贵;二来是真反不了,大明为什么要用文人统兵,就是文人反不了啊。
虽然圣旨严厉,但皇帝只要这个数,还给他们留一百万当辛苦钱,已经够意思了。
换了太祖皇帝,这些钱足够把他们九族剥皮揎草了。
这一仗没赏赐,等着贵州彻底荡平,该给的赏赐还会给的,皇帝的大方,天下人都知道。
责罚了他们,军中的赏赐不也照发嘛,该升官的升官,该给钱的给钱,抚恤金一分钱不少。
这是皇帝的信誉。
陶鲁正在给父亲上药。
陶成没脸见人,他这是第一次大贪,却被皇帝捉住了。
“父亲,您怎么敢贪那么多呀!”陶鲁都没想到,父亲竟堕落这么快。
“兄弟们跟着老子辛辛苦苦打仗,难道就拿点赏钱啊?”
陶成生气道:“没听说吗,欧信在柬埔寨搞屠杀,每个兵卒都发家了,咱们在贵州,不能屠杀,战功就这么点,靠赏钱活着,老子不贪点,军中能愿意效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