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过河(1 / 1)
“怎么样,有发现什么吗?”巴尔塔已经站在那里观察了黄金河许久却没有半点反应,萨朗忍不住走上前去询问起来“黑塔里还有些虫子需要解决,我们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
“有,不过很不幸的,现在需要的就是时间”巴尔塔并没有回头,继续仔细端详着面前的黄金和,不时拿出魔杖挥舞,催动一两个简单的小魔法向着黄金河飞去,无一例外的全都在接触到黄金河的第一时间就像刚才的石头一样被搅碎成了灰尘。
“旧时代魔法和新时代魔法的混合使用,不管把这东西搞出来的人究竟是谁,但是他绝对称得上是天才,可能...可能还在我之上吧...”说到这里,巴尔塔的脸色非但没有半分沮丧,反而越发兴奋起来,他再次施法攻向黄金河,所有的魔法无一例外的都被一一搅碎。
“看,对方很明显提前意识到可能会有同样修习魔法的人出现,所以在原魔法的基础上又施加了多个用以破坏魔法结构的魔法,由于无法确认对方会使用的是新时代魔法还是旧时代魔法,所以最后就把能够破坏两者的魔法全都施加上去。光是这些破魔魔法的数量就已经相当惊人了。而且他还就地取材,将宝物里具有魔力的魔矿宝石作为凭依,确保这些法术就算过去再多的时间,只要在需要的时候就可以继续发挥作用,甚至还用这些魔矿宝石在里面叠加了数个能够互相增幅的法阵...不可思议,原来破魔魔法之间还可以这样互相增幅?了不起,不管这个人是谁,他都称得上是稀世少有的天才...”
巴尔塔滔滔不绝的诉说着自己对于面前这条黄金河上被施加法术的赞美,有些用词甚至已经“肉麻”到了让乔森感到有些生理性反感的地步,但是看他那少有如求学的孩童一般神采奕奕的表情,乔森在尴尬之余却又多少能够理解此刻巴尔塔心里的感受。
这就好比你在图书馆的某一角找到一本陈旧的图书,上面被某位使用者密密麻麻的写上了无数的学习笔记,你刚想抱怨对方对于书籍的破坏,随即却又惊异于那笔记上的每一话,每一个小段看起来都称得上是字字珠玑,它就像是为了与你交谈而被一字一句用心写在上面的一般,让你原本焦躁的内心中不由得产生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不过一旁的萨朗和大夫人很显然并没有意识到巴尔塔此刻心神荡漾的真实原因,他们只是继续意味的催促着巴尔塔尽快找到破除黄金河所被施加法术的方法。这一举动让原本正为巴尔塔好不容易终于展露出他应有的“孩童”那一面而感到欣慰的乔森产生些许的不快。
他们从始至终在意的只有一件事,也就是“通过黄金河”,至于巴尔塔的心情,所想,所感并不在他们在意的范围之内,这种人真的能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家长”吗?对于这件事情,乔森持否定态度。大夫人也许是一个合格的“族长”,是她在家主隐居之后接手管理着这个硕大的家族,从这一方面来说,她是非常了不起的女人。
但...对于这些孩子们的成长,她们却将这一切都“托付”给了家庭教师们去管理。
“...”果然还是不能把他交给这些自诩“成年人”而高高在上的家伙,如果继续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等待着巴尔塔的会是怎样的未来谁也无法确定。唯一可以预测的只有一件事,在某方面,巴尔塔可能会向着所有人都不希望的方向获得成长。于是乔森暗中下定决心,在这一系列闹剧结束之后一定要想办法帮巴尔塔从这个诡异的家族中逃离出来,或者至少...应该让他从现在的困境中脱离出来,不要再因为古怪的情绪波动惹出什么离经叛道的麻烦。
“所以,究竟应该怎么破解这个法术?巴尔塔有什么头绪吗?”最终,受够了巴尔塔滔滔不绝念叨着那些完全听不懂魔法知识的萨朗率先出面打破了姑且算得上是和谐的局面。
他并不喜欢魔法,对于魔法的认知也仅限于“能做到许多有趣的事”而已,所以对于巴尔塔口中所说的那些“神乎其技的魔法构筑方式”提不起半点兴趣,也懒得继续在这里和巴尔塔多费口舌商讨类似“应该怎么做才能用更少的魔力驱动更强大的魔法”之类的琐事。
“就像我刚才所说的那样,作用在这些宝物上面的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魔法,这是一个由成千上万个不同类型的魔法环环相扣叠加增幅,最后再由几个可能已经失传的旧时代魔法囊括起来所制成的复合魔法,就算是把格瑞亚的导师们都叫到这里来,没有提前准备的话恐怕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破解。”巴尔塔也早就预料到了萨朗不会有那个耐心听自己把话说完,只是对方“不耐烦”的速度远比自己预料的要短得多,这一点倒是又一次刷新了他对萨朗的认知。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是没办法从这里通过了?”
“萨朗叔叔,如果这么容易就可以解开的话,黑塔雇佣了那么多的施法者,你们不是应该早就把这东西破除了吗?只要在事后堵上施法者们的嘴不就好,又不是多麻烦的事。”见萨朗神色不悦,巴尔塔再次挥舞起手中的魔杖,试探着朝面前的黄金河施加了几个法术,叹息着笑道“也对,要不然的话你们也不会突然和格瑞亚交好,甚至愿意让家族中的孩子去那里学习“你们瞧不上眼”的新时代魔法了。应该说...你们从一开始就是这么计划的吧?”
“做好你应该做的事,其他的事会有需要考虑他的人去考虑,巴尔塔”最后还是大夫人出面打断了两人的争吵,“你也一样,萨朗。做好你该做的事,其他的事就不必你多言了。我们现在能做的事情也就只有等待而已,已经等候了那么久的时间,你连这点时间都等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