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酒香不怕石村远（1 / 1）
熙宁元年（1068年）十一月，江宁县石村。 在建学堂期间，石澈白天在现场督工，晚上又在熬制糯米汤，都晒了满满一院子的糯米。 赚钱，就指望这些糯米了。 石澈用糯米，自然是为了酿酒。 宋朝期间不禁酒，酒文化十分繁华，各种酒品五花八门，各式酒肆随处可见，喝酒醉酒已然成为宋朝的普遍现象。 宋太祖赵匡胤杯酒释兵权，用美酒招待功臣；大文豪苏轼有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大将军辛弃疾则有一饮动连宵，一醉长三日；大才女李清照喝起酒来也是不遑多让，也曾写道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太平宰相晏殊也曾写到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 但宋朝初期，酒的品质还比较一般，范仲淹就写到浊酒一杯家万里。 石澈自然不愿酿浊酒，除了酿制米酒外，还要酿出高粱酒。 经过连续一个月晚上的尝试，石澈用蒸馏法提炼酒的技术已然十分熟络，早已酿制好了一缸酒。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石澈自己看了看酿好的一缸酒，十分清澈，但自己确没有尝一尝。 来，来，来，大家品尝品尝新酿的米酒，石澈还是找了一个机会，寻了李铁和几位兄弟一起来家中品酒。 石澈已经把酒都盛在了大家面前，来，尝一尝。 这是米酒？怎么跟我看见的不一样呀？这是酒吗？众人看着眼前清澈的米酒，都没有动手。 李叔，这是用糯米制作的米酒，你得尝一尝，石澈看着李铁说道。 好，好，好，我来尝一尝，李铁必须得喝了，不然可是浪费粮食了哈，于是尝了一口。 怎么样，怎么样，好不好喝，众人都目不转睛盯着李铁。 李铁没有回答，只见他端碗来，一饮而尽。 众人见李铁如此模样，不免十分好奇，于是都尝了一口。 尝了一口后，众人与李铁一般模样，连话都没说，各自碗里的酒已经没了。 如何，这酒，石澈见众人如此，便心安了一半。 香甜酥，只见几人文绉绉地说道，还有吗？ 有，有，管够，管够，石澈十分高兴，赶紧应允。 这一夜，来的人都被自家娘子搀扶回家了，喝什么酒，喝得这么醉，石澈不免被他们各自的娘子埋怨了一番。 谁知道，石澈才肉疼呢，他们几个人整整喝了他半缸酒。 次日，石澈又装好了5斤酒，亲自送到了县令府。 虽是自觉是好酒，但也不敢自卖自夸，毕竟农家人的口味可能随意一些。石澈这才想到请县令品尝一下，不好喝也不损失什么，好喝自然是一炮打响，省了营销费用。 管家见是石澈送来的酒，便代县令收了。
夜深，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正在睡梦中的石澈高茵惊醒，石澈穿好衣服，只见县令管家带着几名衙役在门外着急的等待。 酒酒酒还有嘛？县令管家气喘吁吁的说道。 什么酒呀，高茵穿好衣服也出来了，只见满脸通红的管家和4个衙役在门口，不由得担心起来。 酒呀，上午你送给我的酒呀，快，还有没有，县令管家问到。 有，有，有，随我来拿，石澈大喜，心想这下赚钱有望了，便安抚了高茵，带着他们来到了酒库。 我只剩下这一点酒了，石澈指着放着草堆上的缸说道。 快，快，快搬走，把缸搬走，县令管家立即指挥衙役搬缸，不容得石澈半点解释的机会。 你也跟我一起来吧，县令管家还不忘带上石澈。 路上，县令管家把情况与石澈说了一通。原来是叶县令今天设宴招待新来的吴中复知府大人，两人边聊边吃边饮酒，尽异口同声大赞是好酒，顷刻之间把石澈送的5斤酒喝光了，仍未尽兴。 管家找遍了府中其他酒，两个人自然是再也喝不惯了，当即呵斥管家。 管家才将石澈献酒一事告知。得到允许后，立刻带人，连续跑了10里路，才狂奔至石村，直入石澈家中。 好酒，好酒入口甘甜，回味无穷，润喉如酥，石澈他们还没有进去，就听到两位大人在讨论。 启秉大人，酒已带到，县令管家边说，边赶紧安排人倒酒。石澈也一起进来，帮忙倒酒，虽然觉得肉疼，一下子就损失了一缸酒，但能够得到两人大人宣传，自然觉得值。 好酒，好酒，两位大人又一口喝完，石兄，如此美酒，未尝喝过，也未曾听说，请问叫什么名字？ 石澈连忙上前答道，大人，此酒是草民梦中偶然所得配方，研发数月而成，第一时间献给大人品尝，还没有定名字。 石兄真乃人才呀，不仅种瓜一流，连酿酒也是绝品，叶县令虽然已有醉意，仍不忘夸赞石澈，借此拉近关系。 石澈兄弟呀，我听王大人提过你，你乃人才呀，委屈石村，实在是屈才了，吴中复是接任王安石的知府位置，与王安石私教尚可，又从京城听说了试刀一事，觉得非同寻常。一听是石澈献酒，虽然已醉，仍表现十分热情。 两位大人谬赞，能够在大人治下酿出好酒，此乃大人们的功劳呀，石澈为了自己的发展大计，特别是赚钱大业，必须要好好谄媚一番。 此酒甚美，若是无名，岂不可惜，知府大人边喝酒边感慨道，不知石兄嫌不嫌弃，我来想一佳名？ 大人赐名，自然是求之不得呀，石澈赶紧应到，有知府亲自想个名字，这江宁地盘上，此酒岂不畅销无比。 此酒饮之十分舒畅，如在云端，便叫云液酒如何？吴知府说道。 好名，好名，就应叫云液酒，叶县令没还等知府大人说完，便赶紧大声称赞到。 好名，的确应该叫云液酒，石澈也应承到。 大人若是觉得此酒尚可，草民愿加大产量，供应两位大人，石澈笑答到。 好，好，好，甚好，吴知府边喝酒边说道，王大人赏识的人，果然不同凡响，喝完一杯酒，又接着说道，你既得王大人器重，又如此有才艺，我们也不白得你的酒，你给我们供应的酒，就折算为酒税吧。 石澈大喜，果然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宋朝酒税极重，能够以酒代税，也算是一件不亏本的买卖。 是夜，两位大人大醉。石澈独自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