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迟暮」号（1 / 2）
英雄，多么冠冕堂皇的词汇。
战场上以一敌百的战士，被人民冠以英雄之名，但他们终究只是杀戮的机器罢了，死在他们剑的敌人，也人等待他们归来，也有着不得不保护的东西。
活跃于各种迷宫地下城的冒险者，由于各种奇遇而被称为英雄，但他们也只是为了生计而奔波罢了。冒险者不能去冒险，始终只是中饱私囊的他们，无法为他人的苦难挺身而出。
正真的英雄——
是啊，自己也曾见过真正的英雄啊——
亚克斯·卡尔斯特——
他是自己见过的唯一能称之为英雄的男人。
只有那个男人，是真心为了他人的幸福而战斗。
如此强大，又如此耀眼。
然而，就算是这样的人，最终也只能陨落于此。
——
“人偶师”赫拉斯·林站在即将出航的货船甲板上，回忆着过去的种种经历。
他那如利刃般的视线落在了码头外的街道。
那个蠢小子，不会真的来吧。
让·克林斯在来信中说，告知了这小子当年未知之森的事故，还希望自己能把他带进其他地方冒险者协会。
赫拉斯在心底琢磨着，其实他也估摸着有了些答案——卡尔斯特。毫无疑问，这小子只能是他的后人。
“哟，“人偶”。”带着黑白面具的男人从船舱里走了出来。“还说怎么不见你人，原来是在这儿呢。”
“啧。”赫拉斯撇开了视线，“你，究竟想干什么？”
“哦呀，您指的是什么呢？”
“别装傻了，我在问，你为什么要把那小子编入这次的行动！你到底想对他做什么！”
“要我说，大可不必这么担心。”微笑的面具下，传来了一阵诡异的笑容，“想必你也注意到了吧，那小子的武器……”
“他的配剑吗？”赫拉斯回忆起少年配带的利剑，“看上去的确价值不菲，但那又怎么了？你们不是为了金钱而行动的组织吧！”
“哈，您可能不知道，但我不一样，我亲眼见过，那种工艺，那种水平……”面具男如痴如醉地说到，“我不可能认错的！那把剑，出自多年前在王都销声匿迹的那位工匠之手！”
“你在说什么？”赫拉斯不明白眼前的男人到底在说什么，但不论怎么询问，面具男都没有正面回应。
“总之，我不会杀掉那个小鬼哦。但是——那把剑，我们“狂喜”一定要得到手——”伴随着诡异的笑声，面具男走回了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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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让那小子去哪了吗？”一间老旧的药剂店内，亚德向着满头白发店长打听着自己曾经的战友的事。
“哈，谁知道呢。他可没找我商量。”店长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他端给亚德一杯茶。“话说，我都完全没听他说自己要离开“韦克尼斯”。嘛，以前他在那个戏团的时候到是四处奔波巡演。”
眼前的人，是曾经“弑龙者”的队友，也正是帮亚伯罕锻造活武器的炼金术士。
“是吗……”亚德望着手中的茶水，似乎在沉思什么。“对了，关于他之前待着的那个什么戏团，有什么消息吗？”
“已经完全找不到了。虽然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边境地区巡演，但最近完全消失在了民众的视野。估计又是什么奇怪的组织吧。”
长久以来，拥有不同目的的组织活跃于各国的边境地带，对此老人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有些担忧地看向窗外，集市上的人群熙熙攘攘：“时间又要到了吧？不知道这份祥和还能不能保存……”
没错，如同噩梦般的十年诅咒又该降临了。之前的那个戏团，四处寻找拥有魔力的少年，或许就是为了灾祸而做的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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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亚伯罕注意到了远处停留的船舶，以及甲板上面站着的男人——赫拉斯·森。
“嗯，这就是他们说的商船吗？”亚伯罕之前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船，“和平时见到的那些不一样呢。”
整艘船不仅体型巨大，还配备了一套完整的炮击系统。那些安装在侧面的炮口，每一尊都能通过魔力的驱动，发射出威力极强的魔法炮。
“究竟是要去运送什么东西呢？”亚伯罕并没有从面具男那得知货物的信息，并且，由于找不到亚德的行踪，他没有和父亲商量就独自来到了这儿。
管他的，先上船再说吧。亚伯罕正打算上船，却被两名看守在入口处拦住了。
“小鬼，这可不是你来玩儿的地方。”
“一边去，别妨碍我们！”
诶？难道不是这艘船吗？亚伯罕有些疑惑地看着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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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斯凝视着码头走过的形形色色的人：“那个小鬼，该不会真的跑到这来吧。”
如果他真的就是卡尔斯特的小鬼，自己真的能简单地把那小子交给这个家伙吗？
罢了，如果他自己选择了来这儿，那也就没有办法了。
毕竟，赫拉斯·林，早已当什么正义使者的年龄了，别人的死活已经与他无关。
“啧，还真是自投罗网。”赫拉斯看见了被拦在船下的亚伯罕。
就这么回去吧，小鬼……他在心中默念到。不要再做什么蠢事了。
然而，少年并没有离开，似乎还在与拦住他的两个人交涉着什么。
欸，这可是你自找的。赫拉斯无奈地朝那边走去——反抗“狂喜”的那些家伙，对我可没什么好处——况且，就算是现在，自己也被那家伙监视着吧。
要是就这样赶走那个小鬼，对我来说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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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放开我，都说了是有人雇我来的！”亚伯罕被其中一个大汉架住了双臂，看样子没能强行突破两名看守的阻拦。
“小鬼，别胡闹了，乖乖回家玩去吧！这可不是随便进的地方！”
“就是就是！老板怎么可能雇你这种小鬼？多吃几年饱饭再来吧！”看守一边说着，一边将亚伯罕丢了出去。
“喂！你们什么意思！”亚伯罕怒视着这两个看守，“我多少还是有点实力的！”
“诶？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我看你小子就是皮痒了是吧？”
“也不看看你是在跟谁说话，有必要好好教训你小子一顿啊！”
两人似乎打算吓唬吓唬亚伯罕，便拿起了长斧，空挥了两下一同朝亚伯罕走来。
“呃……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些冒险者的脾气很是暴躁，不要去招惹他们。不仅仅是父亲，就连师父让也曾经这么警告过他。
但眼下，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就糟了啊！亚伯罕看着越走越近的两人，下意识地将手搭到了腰间的佩剑上，摆出战前的姿势——这还是第一次和老爸以外的人交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