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大战过后的平静（2 / 2）
“噢，那傻孩子。”炎夏赶紧快步走了出去，很快肩上带着一只毛发艳丽的彩鸟进来，不用说，那就是摩罗。
“子爷爷！子爷爷！”摩罗向色老头打招呼。
“哎，真是个乖孩子。”色老头早已从后台拿出一盒奶油蛋糕，放在桌子上，让摩罗吃。
“谢谢爷爷！摩罗最爱吃奶油蛋糕了！”摩罗谢道。
色老头一脸宠爱的样子看着摩罗，炎夏却示意有事跟他商量。
“我有点东西给你看看。”炎夏把魔法书放到桌子上，迟天生好奇凑了过去。只见炎夏翻阅的每一页都是魔物的图片，翻了一会翻到了先前从牛毗身上丢下来的虫子一页。迟天生惊讶地发现，那只虫子还在活动着，就像活在书里一样。
“我看看啊……”色老头从身后的放酒的酒槽里拿出一副眼镜，仔细观察着。他从一开始的表情轻松到神色凝重，过程不到十秒。
“这！见鬼了！”色老头惊讶说。“不可能！”
“怎么了？”炎夏站了起来。
“你是从今天那些牛魔身上取下来的吗？”炎夏点了点头。
“禁忌！这是禁忌！这是血祭的寄生虫！竟然有人大胆到会禁忌的秘法用到魔王一族的身上！”
“能不能简单解释一下。”炎夏说。“简单而言，这是用生人活祭的方法，召唤出一种寄生虫，寄生在古老的魔王一族身上，让它们得以用一种特殊的姿态重生。”
“是不是今晚那个叫牛毗的怪物？”迟天生插话说。
“牛毗……”色老头面有难色。
“但是我们还是很容易就把它击败了。”迟天生故作镇定说。
“这不是问题的所在。与夏妹子战斗过的怪物实力有它之上的，麻烦的不是怪物本身的战斗力……”
“问题是它会干涉到现实世界吧。”炎夏说。
“答对了。”色老头解释说：“过去的魔物虽然造成的破坏会对现实世界有一定的影响，但不会是直接的影响，而且普通人根本无法观测到魔物的存在，换言之就是那些魔物没有现实世界的“实体”，而今次出现的魔物牛毗，因为是用实体的生人来献祭复活的，所以不仅有实体，而且它们所造成的破坏，也会直接造成实则的破坏。”
迟天生听不懂色老头的解释，但是他能大概明白其中的含义。
“如果我们不加以阻止的话，后果会不堪设想，不仅魔王一族的事会公诸于众，还有其他远古魔物，也有可能会借这样的方法来到现实世界。”色老头担忧说。
“问题是这样做的人的动机是什么？”迟天生问。
“这是需要你们去查明的。这样做没有任何好处，甚至会带来毁灭世界的危机。”色老头认真地说。“你也看到单单一个牛毗就有如此破坏力。”
“那你对这个虫子的来历有头绪吗？”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打听一下，不用着急，孩子。”色老头收起了魔法书。
炎夏突然想起什么，她把色老头叫到一边，打量了一下迟天生，说：“今晚是我第一次跟这种怪物战斗，按理说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我想知道为什么他能看出牛毗的弱点。”
“也许那小子也是“魔瞳”持有者吧。”
“那为什么我看不到？”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色老头说，“也许你应该自己去问他。”
炎夏再次瞄了一眼迟天生，她怀疑说：“老头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我发誓没有！”色老头慌张地说。
“炎姬奶奶这些年一直保护着他，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她人也没有音讯了，这件事和今晚发生的事一定有联系。”炎夏说。
“你奶奶玩消失不是很常见的么，可能是累了去放松一下吧。这次不小心又惹了麻烦事回来……”
“已经快半年了。”炎夏打断说。
“真的吗，原谅我，你知道我对时间没有概念。”色老头悲哀说道。
炎夏看色老头嘴里吐不出什么，便作罢了，她回到迟天生身边，对色老头说：“他就交给你了，今晚他在你这里住一晚，好好照顾他。”
“什么东西？你要把这小子扔这里！”色老头明显不愿意。迟天生也一脸疑惑。“他跟着我，说不准什么时候又跳出来一个牛魔，羊魔，到时候他只会成为累赘。”
迟天生刚想抗议说，色老头就抢过话，“我这里怎么保护他，你也知道那些怪物不知是冲着住所去的还是冲着人去的，万一是冲他去的，我一副老骨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色老头说这话时，丝毫看不到任何惧色，炎夏只直直地盯着他。
“如果是小女生就另当别论，他这么大个人了，会自己保护好自己的啦，我这酒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关门，他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
炎夏从包里拿出一沓钞票，摆到桌上，色老头虽然两眼发光，但还是拒绝说：“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
“而是你们狩魔一族的责任，炎姬奶奶交代下的事情，一定要做好。”色老头语气坚决地说。炎夏抿着嘴角，深深喝了一口酒。
迟天生像是在一场拉锯战里活了下来，脸上虽然无所谓的样子，内心却已已经乐开了花。他跟色老头套近乎说：“我叫迟天生，老爷爷呢。”
“老夫叫子冶欧，怎么样，很猛的名字吧。也可以叫我的英文名，john。”
迟天生跟他握了握手，随后闲话家常，得知老头经营这间酒馆已经有5余年，他也至今未娶，没有子孙。当迟天生问到跟炎夏是什么关系时，老头只故作神秘地说是她的生意伙伴，这回答显然有点让人意外。
迟天生聊了一番之后，终于趁炎夏没注意，偷偷地向老头问她有没有带过男性朋友过来，这问题直让老头审视着他，迟天生连忙解释说：“我只是随便问问。”
“呵呵呵，我想想啊，这样吧，你能回答现在酒馆里放的音乐是什么，我就告诉你。”
“moonriver。”迟天生脱口而出。
“哦，看来我们意外地投契。”色老头赞叹说，“好吧，老实说，我记不清了。可能是老了的缘故，记忆力不好吧。不如你现在去下面问问有多少个男人想请夏妹子喝一杯更好吧。”
迟天生听了难掩地失落，嘟起了嘴。
“小伙子，要做炎之魔女背后的男人可不容易啊，一不小心，就会把你烧毁殆尽。”老头秀了秀腹部的烧伤痕迹。
“她们炎之一族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色老头叹气说。
迟天生和色老头不约而同地都盯着炎夏看，炎夏却一脸冷漠地凝视着两人，眨了下眼，迟天生便立马回避了视线，“o。”的一声，表示老头说得对。
“我很好奇，那些怪物和你们口中说的，什么炎之魔女，魔王一族，说的其实到底是什么。”迟天生问。
“怎么跟你说呢，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色老头给自己调了一杯酒，喝一小口，继续说：“蚩尤听说过吧？”迟天生摇了摇头，“好熟悉的名字。”
“枉你还是中国人！”色老头敲了一下迟天生的头。
“蚩尤就是魔王，魔王一族就是当时神的时代，远古大战中的，蚩尤的部下，当然还有他们的后代。”
“那牛毗就是蚩尤的部下了？”
“是的，不过正确来说，合体为牛毗之前的那些牛魔才是，它们本不应该出现在当前的世界里。”
“那炎之魔女呢？”
“炎之魔女自然就是大战中的其中一方，炎帝的后代了，不过炎之魔女只是一个统称，或者说是炎帝一族的后人继承下来的称号。总是很猛很厉害就是了。”
“那炎夏难道就是……”
“是的，不敢相信吧，她们炎之魔女的天职就是斩妖除魔，让世界保持平衡。”
“让世界保持平衡？”迟天生疑问道。色老头犹豫了一下，他找来一块三文治，解释说：“就像这块三文治，在远古时候，天地人三界还是连接在一起的，并没有现在的神魔人之分。在神的时代，发生了一场大战，大战的地点就是现在的人界，而这场大战以蚩尤的战败作为结束，蚩尤死后，他的尸体分散在各地，而炎帝和黄帝成为人界的统治者，这场大战产生的强大力量将天界与地界，亦即神界与魔界从人界分离出来，也有一说是神族故意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避免人界的毁灭。“
色老头停顿了一下，饮了点酒。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数千年，黄帝和炎帝的力量不断削弱，作为他们后代的人类，能保有力量的人类是少之又少。虽然天地人三界是互不干涉的，但难免会有一些重合的地带，而这些地带就是这块三文治的肉和蔬菜了，通常是一条条隧道，或者一个个漂浮的异点，而炎之魔女和神族的后人，每发现这样一个地带，就会马上作出对应，以结界封印的方式维持不动，这个就是平衡。简而言之就是堵住这些连接点，抹除从连接点出来的不速之客。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牛毗是怎么来到人界的？”
“正确来说，牛毗不是从魔界来的，而是本来就来自人界，他们是过去战败的蚩尤的部下，被某些势力利用秘法复活的，而这些势力很可能就是蚩尤一族留在人界的后代。”
“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迟天生认真思考说。
“无从得知，毕竟那场大战，对于现今人类看来，算是一场不义之战吧。”色老头叹气说。
“什么不义之战？”迟天生问。
“你就当我在说胡话吧。”色老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