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石笛(1 / 2)
张明饮茶后脸色微红,相文悦注意到了,看了他。
齐润志曾跟她说过,这些药是控制她身上病症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同享壶里的茶水。
想到张明的体质应该和某种草药相克,她拿起桌边的折扇递给他,随后拿了大茶碗倒了温水,让张明喝下加速血液循环。
“久病成医,有一些是听润志讲的。”相文悦说着给秦臻添上新茶,平静的问:“秦院您不会无故到访,润志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在这个世界上能想到我的人已经不多了。”
“刘镇东也是其中一位?”秦院立刻表明到此处来的原因。
相文悦轻笑,“刘镇东不是故友,我只见过他一面,听润志讲过两次他的名字。”
讲到此处,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润志还跟我谈起过秦院您,还有李明显,他说你们是四兄弟,我想他的妻子应该也不知道这些。”
“您还认识他的妻子,那他离世前你们一定见过,润志当年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秦臻紧忙追问,因为心急,他无意间揭开了几十年前的伤疤。
相文悦拿起竹桌上的佛珠快速捻转了起来,秦臻的话好似触动了她心底里最深的伤痛。
她的眼角有泪珠滑落,秦臻不忍心再问下去,紧盯着她手中的佛珠。
介于张明在身边,齐润志的死因也不好当面讲出来。
不管兄弟的死是不是跟那个孩子有关系,此时,秦臻跟相文悦都不会继续谈论下去,重要的是如何找到刘镇东。
“对不起,我原是想问下镇东哥有没有来此外找过您。我……”
秦臻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样说明来此处的真正目的,他总不该同女人一样谈长论短。
“润志之前寄放在我这里一支石笛。”相文悦还是闭着眼睛,她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
那天下着蒙蒙细雨,齐润志即便打着雨伞,青衣还是湿了大半幅。
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废,精神极其萎靡。
相文悦没找到一件他能更换的衣服,看他不停的咳嗽只是抱了他暖了身子。
齐润志整个人跟座冰雕似的寒冷,任相文悦怎么捂都捂不出一丝温度。
齐润志说,石笛是八雅的信物,除了刘镇东谁也不能给。
四兄弟虽然亲,但毕竟是四人,万一不是一条心,八雅就会毁到他的手中。他沉默半晌后又说:“就算是家人也无法再去信任。”
提到家人时,齐润志哭了。
相文悦恨自己没有能力为他做些什么,甚至连件他能穿的衣服都没有备下,这怎么对得起自己的救命恩人。
至今为止,她也不知道石笛是做什么的,八雅又是什么组织,而她更不知道那天一别,便天人永隔,再也无缘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