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枫与她的约定（1 / 2）
第二天早上，看着坐在沙发上打瞌睡的红血鹄，陆晴亦很是无语。他没想到红血鹄会看一整晚的书，更没想到看了一整晚书的她会打瞌睡。
但是没办法似乎有一位很重要的人要来，陆晴亦只能让女佣给红血鹄泡了一杯咖啡。
“好苦！”红血鹄吐了吐舌头说。
然而那杯咖啡似乎完全没有起到提神的作用，明明没看见有放糖啊。红血鹄依旧坐在陆晴亦身旁打着瞌睡。
没过多久，黄老和陆华走进了客厅。他们身后领着一位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似乎…………
不，不是似乎，那个女人的脸庞和昨天来的那位绯大人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要说长相上的区别的话，可能就只要那挺拔的胸膛了吧。嗯，是草莓和西瓜的区别。
这个女人的气场与绯大人完全不同，更加的柔和。如果说绯给人的感觉像是太阳的话，那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柔和的月光。不觉间，陆晴亦似乎觉得十分安心，就是这种莫名的感觉。那是柔和的月光，却又似乎潜藏着无穷的力量，包容一切，却又无比强大。
“嘘。”只见女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小声地说道，“那孩子睡着了，先把她送回房间吧。我们等会再慢慢聊就是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需要去做。”
陆晴亦将靠在他肩上睡着了的红血鹄抱起来，送回了房间内。
…………
“其实昨天那孩子已经和你们讲的差不多了。总之就是这位可爱的小公主今后就算是终焉界的人了。你们愿意照顾的话就让她留在这里吧。如果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将她带走，暂时交给其他人照看。哦，对了还没给你们自我介绍。我是绯的母亲，你们可以叫我月枫。”
“月枫大人，可以仔细和我们将一下她的情况吗？”陆晴亦平复了一下心情后问道。
“大人就免了，我可没什么职位。我和红魂之主红月定下了约定，毁灭红魂界后保证这孩子的安全，至少让她能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看这个世界。将她送入终焉界后，我才开始毁灭红魂界。”
“是您将红魂界毁灭了？那不是算她的仇人了吗？”陆华不禁皱眉道。
“算是吧。不过也无所谓吧。约定我还是会遵守的，而且我也不觉得这个孩子会向往复仇啥的。那个女人早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未来，甚至那场战争也不过只是提前约定好的罢了。你们知道吗？实际中终焉界和红魂界也没多大区别，或者说是，那可能就是终焉界的未来也说不定。毕竟归属者这类人被界域规则定下的时候就是为了最终将一切生命体聚集为一体罢了。”
黄老沉默地听着她的诉说，听到这里他不禁打断道：“但是一切不是都改变了吗？现在已经和最初的时候不一样了。那个人早就打破了这个既定的未来。”
“是啊。不过，新的道路还未开辟。还需要你们继续努力呢。”女人轻笑着说。
女人停顿了一下正色说道：“那是我所未曾踏足的领域，也许可能是我永远无法触及的道路。毕竟我们是完全不同的，希望有人能够为人类找到另一条可以走的更远的路吧。”
陆晴亦听地云里雾里的，有点发懵。不过也了解到了一些东西，这些事情大概是他从其他地方不可能了解到的。
“等等，不对啊，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不是应该是个混吃等死的普通人吗。这剧情怎么看着都怪怪的。”想着陆晴亦心里一惊，“难道我被莫名其妙安排了一条主角之路?我现在拒绝还能继续在家等死吗?现在把小鹄送走还来得及吗？”
看着一旁坐着仔细听着的陆华，他似乎发现不太可能。怎么看自己都是那啥废少逆袭、莫欺少年穷的模板。唯一庆幸的是身旁还有黄老和弟弟两根大腿可以抱。
陆华似乎犹豫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道:“月枫大人，我想问一个问题。请问您是怎么毁灭红魂界的?”
“哦，这个啊?红魂之主本身就分散在整个红魂界。其他界域拉过来的打工仔们用阵法结界那些的玩意一步步构筑壁垒将其本体完全压制聚集在红魂界的中心，然后我进入其中。然后点燃红魂之主的灵魂，再将灵魂燃烧产生的能量继续点燃其他的部分。同时使用其中产生的能量构筑一个覆盖在那些打工仔构筑的壁垒之上，产生一层新的壁垒。最后将其中所有红魂之主的灵魂燃烧殆尽。不过，这些事情暂时，不，是从有智慧的生命体诞生以来，暂时也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做到。实际上人们能够燃烧的也就只有自己的灵魂。”
月枫思索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平时我是不可能用这种手段的，没有必要，而且就像是污染环境一样，百害而无一利。自然环境中的灵魂力暂时是固定的。燃烧灵魂、灵魂力，是将灵魂力转变为物理能量或是直接转变为物质。而这种过程几乎是不可逆的。至少我所认知的事物内没有办法将物质或是能量转变为灵魂力。所以不要想着去燃烧别人的灵魂，更不要想着燃烧自己的灵魂。那会造成永久性不可治愈的创伤，还会慢慢减少这个世界的灵魂力总量。真这样做了，说不定第二天就会有人找上门哦。”
看着沉默的三人，月枫站起身说:“没啥问题的话我先出去转转，下午再过来吧。那时候我们的小公主大概就醒了。”
说完，她也不再看众人，直接走出了门。直到众人听到关门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陆华和陆晴亦听了月枫所说的话都受到深深的震撼。但是也听出了她所说的话语中暗含的意思。如果肆意挥霍灵魂力的话，很可能被他们这些强者直接杀灭，并且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场上最为震惊的人是黄老。那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完全颠覆了黄老一直以来对于强大的人的认知。燃烧他人的灵魂，这种事情对于其他人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哪怕是所谓最强大的魔王的那位也不可能做到。
…………
看着吃着甜点两眼放光的红血鹄，陆晴亦将脑子里各种各样的想法一一放弃，到最后似乎还是最初的选择最合适，至少这样不会让他后悔。
“这个叫什么?”红血鹄指着盘中的手工曲奇问。
“那个是曲奇饼干。你很喜欢吗？”
“喜欢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我还想要吃这个曲奇饼干。”
“那就说明你很喜欢吃这个咯。如果你喜欢一样东西，你会很想拥有它。如果它是一样食物，和其他食物放在一起的时候你会想要更多的吃这样食物。如果它是一样装饰品，你就会很想拥有它。当年永远它了你会将它珍藏起来或者一直带在身边。”
“如果我很想和一个人呆在一起呢？那也算是喜欢吗?”
“应该算算吧。”
“那么我也算是喜欢母亲吧?总觉的有些不舒服。明明照你说的，喜欢应该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为什么我觉得很难受呢？”
“喜欢吃一样东西，吃不到的时候就会不开心。喜欢戴一件饰品，当它遗失了找不回来的时候，也会觉得难受。喜欢一个人，却再也见不到了，就会觉得伤心。喜欢不仅仅是给人带来快乐，同样的也会给人带来悲伤。”
红血鹄眨了眨眼睛，似乎不太明白。
“好啦，不用这样看着我了。你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久了自然就会明白这些事情了。”
说话就陆家的大门打开了，那个名为月枫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缓缓地来到了餐厅，在红血鹄的正对面坐下了。
“你还认得我吗？”月枫看着红血鹄问。
“嗯，之前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见过。”
“是我杀了她哦。再也不能和她见面了，你会觉得悲伤吗？”
“如果那种很难受的感觉就是悲伤的话，那就是会了。”
“是吗，看来她这个母亲做的还算称职。那么你今后想要怎么办?继续留在这里，还是去其他地方，或者是跟着我?”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但是在这里我会觉得很安心，就像之前在母亲身边一样。”
“哦，是吗？那还挺不错的。”
“你知道我母亲的名字吗？”
“不先问别人的名字就直接问问题是很不礼貌的哦！”月枫温和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