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死了也难缠(1 / 2)
“三大婶子拉着伢,找到团头四爷家里去了?”我妈问。
“你晓得三大婶子搞么猴精?”我岳母娘。
“她还能玩么把戏?”我妈。“末必跑到人家屋里供桌前脱裤子拉尿?”
过去有妇女,气恨已极,不顾羞耻,跑到别人家的堂层,在供案前露白屁股撒尿,惹的这家饶老祖宗发恼,就由此要走霉运。
我们家乡曾传,那年修大河弯大桥,有个叫付明富的虎生生的伙子,从修桥处走了一趟,到家就头痛欲裂,浑身骨头疼的要死。
他妈问明了情况,才晓得儿子被修桥的人压了守桥,顿时气的破口大骂,风风火火跑到大桥中央,脱裤子蹬下撒了一泡热尿,卟啦一阵响,中间的桥墩子竟然炸开,一道黑影子从里面飞出,她再起身回到家,儿子就已好了。
这事当时修桥的人都曾目及,纷纷那女人狠,丢下一把羞,救了她儿子命。
为母则刚,有理。
“三大婵子坡头散发,身上披条麻袋,拉着儿子,跑刻团头四爷的家,跪倒在供桌前就儿呀疼呀的哭。”我岳母娘。“团头四爷见状不妙,赶紧从家里溜了,他老头老娘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哎哟!这三大婶子也是做的出来!”我妈。“身披着麻袋,那就等于是披麻戴孝!”
“谁不是的?”我岳母娘着笑。“团头四爷的老子赶紧:他三大婶子!你,你这是干啥呀?有话快请起来!”
“你养的好儿子!三大婶子跳脚。”我岳母娘接着。“瞧瞧我儿子的后背,你看看!看看!瞧得不?”
“那怎么搞?”我妈问。
“妈个x他的德子(团头四爷的名)!尽在外头给老子惹祸!团头四爷的老头骂。”我岳母娘。“他对媳妇,伢他娘!赶紧捉大麻婆娘(老母鸡),把那鸡蛋,给他大三婶子家送去!于是捉了一只大麻鸡婆,把了差不着半篓娃子鸡蛋,夫妻俩好歹,给送到三大婶子家里,这事才算完。”
“那时不晓得一只老鸡婆,加半娄娃子鸡蛋,要值几个钱?”我妈。
“少也要值几块袁大头。”我岳母娘。“过后,团头四爷的娘老子,该他跪着,狠狠揍了一顿。”
“伢不能娇惯狠了。”我妈。“在外不怕地不怕的,要闯大祸。”
着,我们已到家,把柴火都丢到屋头边,大太阳底下晒着。
厨房里我冯妈与大凤黄琼琼,在做饭,丫头见我们跑过来:“妈!今我冯妈炒菜,我大姐烧火,嫂子配颜色。”
“配什么颜色?”王瑶问。
“红萝卜,青萝卜,腌辣椒,还有白蒜坨子。”丫头。“菜出来是花的,还好看哟!”
“那能做大厨子!”我妈。“走,进厨房去瞧瞧!”
我们都觉得好玩,进去一看,菜全部用青一色的蓝边、中间有朵红牡丹花的圆瓷盘子装着,红的白的,绿的黄的,差不多五颜六色的还都樱
“哟哟哟!做花呀?”我岳母娘啧啧称奇。
“万婶子!好看不?”黄琼琼笑。“我这手艺值不值钱?”
“放在街上的桥头酒店,全是上品!”我妈。“鱼虾,腊肉菜苔,亏你们能做的这么好看!”
“妹妹!”我冯妈笑。“没想到不?儿子姑娘!去清桌子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