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王宇身死(1 / 2)
皇帝刘衎的大婚,举国同庆。
在所有人都与国同欢的一团喜气之下,却有一支支队伍被低调地派出了皇城,甚至派出了长安,分赴各地。他们持着王莽下的诏令,直奔各自的目标,‘严加’审查一些人的暗中勾结,图谋不轨之罪证。
在皇帝婚后没多久,这些队伍陆陆续续地带着罪证而回。
又一个早朝之中,王莽将‘家丑’主动在百官面前提了出来,更将搜集到的罪证交到了大司徒平晏与大司空甄丰手中,由他们二人负责与百官同商共议,以定罪。
“我王莽教子不严,诸位当公正论罪!别说是那逆子,即使是牵扯到我自身的过错,当罚亦罚,切莫失了公允!在诸罪未定下之前,我自当避嫌。”
那日的早朝,他交了罪证,带着悲怒之情留了指示,又朝百官们重重行了一礼,告罪而走。
在平晏与甄丰等人的主持之下,很快便为名单上的所有人都定了罪。
吴章的灵光一计,吕宽的一盆狗血,加上王宇的大方招供,造就了汉朝着名的“狗血门事件”。
这从头到尾都很狗血的鬼点子与过程,前前后后一共牵连出了数百人为此或丧命,或流放。
以:‘勾结吴章,蛊惑王宇伪装天意并诅咒安汉公’,与‘心怀不轨,欲效傅氏,行吕雉之行,图谋来长安掌控年幼的皇帝以颠覆皇室’为罪名。
卫氏一族,因关内侯卫宝之女嫁给了新任的中山王刘成都,看在刘成都的面子上而只被免职迁徙,以及身为当今皇帝生母的卫姬实在轻杀不得,余下卫氏的一干人等尽皆论罪而诛。
没了卫氏的那些个兄弟姐妹,单只卫姬一人,即使以后真入了宫也不怕了。
以:‘心怀不轨,与卫氏一族共同勾结,图谋颠覆染控朝堂’之罪,其余人等同样是赐死的赐死,逼死的逼死,流放的流放,连红阳侯王立最终也未能得个安乐。
在所有人眼里,王立是一错再错,此次事件更是牵连极广,连王政君也不得不沉默地看着朝堂百官为王立定下的赐死之罪。
何况自己的宝贝侄儿王莽都告罪暂时避嫌不上朝了,人家长子还关在监狱中等着百官的公正判决,她又能说什么?
只能哀哀含泪,遥遥相送。
只能暗怪自己的这个兄弟真是越老越糊涂,一把老骨头了还总不安分。
至于颇有些名声的吴章更是被腰斩、分尸,以示众。
吴章毕竟也有着一定的小名气,教出了不少学生。在王莽的建议下,为了防止吴章的学生折腾幺蛾子,曾经身为太学博士的吴章教出的那些个学生,更因这位‘名师’之故而被禁了入仕做官的路。
汉朝毕竟明面上是独尊儒术,儒家学子遍布天下,更以自己为榜样。
自己在儒家学子心中的形象可不能有所损毁。
鉴于此象,为了消除杀吴章与绝其学生仕途可能引起的负面影响,王莽在不久后改制了太学,将太学学生名额增至人。更规定,凡儒家学子,不论贵族或平民甚至奴隶,但有所学所长,有优良品行者,皆有机会入太学。
而入了太学,入仕的机会便大了许多。
这一行为得到了儒家学子的交口称赞,褒奖之声淹没了吴章那些个学生的抗议之声。
一个出谋,一个付诸行动,继吴章之后,吕宽也很快被定了死罪。
吕宽的死罪是许多官员商讨后的一致决定,为了保住王莽的大公无私之名声,也为了方便撇清王宇的罪行。
‘天下人,你们看,即使是王莽的亲家,犯了罪同样法不容情。’
‘当然,王宇在整件事情之中不过是受了有心之人的蛊惑,被人利用了同情心而成了从犯。毕竟点子不是他出的,血也不是他泼的,从头到尾他就没干什么实质性的错行。他是个把风的从犯,却也是王莽这个受害者的儿子。’
‘当然,经查实,与卫氏通书信的也是吴章与吕宽,王宇自然不能够自己主动去损自己父亲的利益。还是因为大司马太过公正无私,身为当朝大司马亲家的吕宽一直无法靠王莽走后门入朝为官,怀恨在心便攀结上卫家。王宇不过是心慈不忍,才主动地一力扛下所有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