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困斗（1 / 2）

桐花艺术剧院。

兜内手机不停震动的吴方着实没有心情欣赏所谓的钢琴演奏，不过是陪小女朋友的一场附庸风雅。

然而作为业务员，不断震动的手机让他有些尴尬。

虽然他是第一次听音乐会，也知道这地方和看电影一样，接电话很惹人嫌，已经硬着头皮讲了两通业务电话，脸厚如他再次拿起震动的手机也有些尴尬，身侧女友的白眼都快把他刀死了。

吴方讨好地笑了笑，讨饶状中起身，离开了演奏厅。

后排穿黑色褂子，戴着口罩的卫建国跟着起身，尾随其后。

口罩耳绳突然断裂，卫建国抬手抓住落下的口罩，随手扯下。

不经意间，过道的监控摄像头捕捉到一前一后经过的两个人，在超级电脑高强的算力下，触发设定好的面部识别捕捉，反馈系统，发出警报。

……

“欸，程总，您好您好，我知道我知道，您放心，一定给您准备妥当……”

漫无目的渡步的吴方下意识露出谄媚的笑，恭声和电话那头的程总交谈着，力争完美取得业绩上的突破。

忽然，使尽解数卖弄口条的声音戛然而止，吴方感觉到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掌附但脖颈后，凶猛的力道自后脖处传来，像电流传遍全身，直捏得他浑身发麻，四肢无力，手发抖间连手机都握不住。

吴方下意识想抓住，却无能为力，心痛得无法呼吸，那坠落的手机，像丰厚的业绩离他而去。

他先是愤怒，口中想大骂出声，却呜呜发不出一语，然后开始恐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吴方感觉自己像家里养的鸡崽子，无法反抗被人握抓着脖子，上一层楼，再上层楼，最后到了天台。

束缚住自己的力道像扔鸡崽子一样把自己扔了出去。

吴方在地上滚了几圈，倒吸口气，疼痛间摇头晃脑站起身，口中怒道：“谁啊？”

他看到位面目深沉，眉目间满是阴翳的老人，骇人的气势让他不由心慌，畏缩地退了两步：“你，你想干嘛？”

老人冷冰冰问道：“你记得卫小玲吗？”

卫小玲？

吴方一愣，也记不得自己的风流债有没有这号人，但这个名字确实有点熟悉，一个恍然，想起当年混过的网贷公司，自己催过债的人里，有一个小姑娘好像就叫这个名字！

他记得，那女孩……死了！

神色大变，吴方直接吓跪，惊恐地连连磕头道：“大爷，为这事我都坐一年半的牢了，我真没想过害人啊，求求您，放过我吧！”

卫建国见状，怒容更盛，咬牙切齿道：“倒是怂得快，我那孙女，当年也是这么求你们的，放过她，可你们，不放过她啊！”

磕头中的吴方猛然一个挺身，急蹿而出，倒是没想拼命，就是一心夺路而逃。

卫建国眼疾脚快，转身一个横扫，便将人绊了个狗吃屎。

吴方摔得眼冒金星，然后再一次像鸡崽子被提了起来，眨眼，就被推到天台边缘。

“大爷！别冲动啊！我错了！我错了！您别冲动！别松手啊！”居高俯瞰下方车水马龙，命悬一线吴方简直要叫破了嗓子。

“是啊，错了，是我错了。小玲那孩子找我要四万块钱的时候，我就该察觉到不对的，她那么乖的孩子，没事断不会开口要那么多钱，可笑她说朋友都有什么包包，化妆品，她也想买我居然信了，觉得女孩子大了，喜欢打扮也是常事。”凶煞的眼神聚起些许水汽，老人抓人的手因愤怒而颤抖，他猛地将人往前一推，就要放手。

吴方发出撕心裂肺地惊叫。

“定！”一声清叱，黄色符纸如电急射，贴到老人背后。

卫建国顿感动作僵滞，想松开将人抛下楼的手死活张不开，下一刻，人便被夺了去。

吴方看着初中生模样的墨小颖，惊恐未消，口中本能地道谢。

墨小颖懒得过多理会曾经的网贷份子，随手将人往后一扯，冷声道：“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