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凌往事与赋予姓名的意义(1 / 1)
竺先生,此时将曾今的一切娓娓道来。“我出生在现在南凌国的都城壬京城,当然,我们那个时候,壬京城还不叫壬京城,叫天赐府,意思是上天赐给人的福祉,我的父亲母亲都出身名门,哈,说是名门其实就是世代专门给达官贵人演奏器乐以及教授王公子弟,不过也是破受人尊敬,他俩门当户对,后来相识之后便很快成亲了,继而生下了我,也就是那个时候天凌帝国的国君玄隆帝壮志酬酬,天纵之才,对外征战四方,疆域不断扩大,通过雷霆手段安定边境,也不断使用怀柔政策安抚众多民族与国家。趁机和周边的无数小国定下盟约,一时间一众小国诚服,表示要和天凌永结同好,和平共处。自那以后一直到我和于樵仿佛的年纪,天凌帝国的首都天安城也成为了本吾大陆的中心,在那里无数的民族,无数的商人,还有数不清的仰慕天凌和天凌大帝的大陆各地的人纷纷来访,而我的家乡天赐府,虽然远离帝都,却也是凭借便利的水运和陆运条件,也是发展成了数一数二的城市。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天凌王朝也是达到了顶峰,甚至于海外的陆地的商人也是慕名而来,对内怎是调息民生,减少赋税,百姓人人居有定所,三餐全足。各地的官府也是颇为开明,盗贼之事鲜有发生,风调雨顺,年年丰收,,,,”竺先生一脸沉醉其中,脸上露出了对于那时的向往和对于国家的自豪,紧接着说到:“也就是那个时候,我们这些摆弄器具之人,身份地位也是空前替高,在我十六岁那年,因为我在音律上颇有天赋,加上家里也认识不少达官贵人,于是被举荐加入天赐府进京明恩乐团中,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第一次来到了帝都——天安。天安城外,还有百里之地,就有驿站等候来访众人,再行几十里地就是帝都的兵马大营——元山大营,那大营看起来极为雄壮,我当时就以为天安城以及到了,还觉得和天赐府没什么区别,天赐府甚至更好点,直到有人告诉我天安城还在前面,等到我们来到天安城,我惊呆了,天安城的雄伟宏大,是我这辈子前所未见的!”说罢激动的拉着于樵的手,手舞足蹈的说到:“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于樵,当我们第一次进入天安城,我仿佛是在梦里,我好像真的做梦了,你知道吗?那大街上,多少著名的文人骚客,随处可见!多少名家,多少大仙,多少名动一方的豪杰,彼此应和,那大街上,是多么的热闹!说完竺先生哈哈大笑,说他活在了最好的年代啊,天凌的那位主人,也是在那时成为了所有的天凌帝国的百姓心中的神,小达看着几乎癫狂的竺先生,虽然也不理解,可是也能感受到那种发自内心的怀念与骄傲。“后来怎么样了呢?”小达很想听下去下面的故事。此刻正在癫狂的竺先生听到这句,瞬间回到了那个苍老的老头模样。“后来,后来,也是在那次万国来朝的狂欢中,不久大厦崩塌了,帝国瞬间分崩离析,,,,,战火四起,我也就回到了天赐府,,,,,”竺先生低语道,随即强颜欢笑到,:“哈哈哈,也就那个时候我开始了我的流浪,直到现在,我也是没有回去了,不过回不回去不重要了,我的父母兄弟姐妹也都在那场战乱中死的死散的散,,,,如今的南凌国自称是帝国的延续,可我知道当时就是南凌国那位所谓的开国之君可是覆灭帝国的主要幕后黑手之一,天凌王室的后人基本都是被他下了死手杀光了包括肃国的那位君主,呵呵,以前就是玄隆大帝的心腹大将,打着为帝王报仇的旗号趁机拉拢了很多人,也不过是惺惺作态,那些还愿意为帝国抛头颅洒热血的仁人志士也是被他哄骗,帮助他趁机掠夺了很多的土地人口,等到他觉得不再需要这些人是可是把这些人杀光了,我在现在的肃国境内可是走动的很多了,这几十年来就没有找到几本书记载那些年间的事儿,呵呵。至于百酋国,原本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国,那时候的版图也不过是现在的百酋国北部一部分地区,甚至国内多是没有开化的蛮族,可没想到那次帝国的覆灭让他们收获颇丰,那位前国主倒也是雄才大略之人,帝国分崩离析后的短短二十年就凭借几个小部族的支持发展到当下的地步,至于大苦国,也是趁机崛起的地方势力。不过大苦国境内多为贫乏之地,看似地域广大,可也没有多少人口,又因为远离大陆中心地带,倒也没有太多变化。竺先生看着小达突然想到于樵说小达可能来自坤雪国,就只是连连摇头说自己也没有去过那边,接触也是很少,唯一知道的是坤雪国也不过是近十年来才成立的,境内多为草原,又收到连绵大山的阻挡,倒是很少与这边几个国家来往。小达一听说到自己的身世,立刻兴奋起来结果听到竺先生也说自己不了解,顿时垂下了头。
于樵看着这两人一问一答,心情都不是很好,于是立马打趣小达道:”小达,你有没有发现你虽然说你叫小达,可是你的全名是什么,难不成你姓‘小’不成?这时两人的注意力才被转移过来,竺先生也是顿时想到,自己平日里都喊小达叫小达,却也没有问过小达全名是什么。于樵见状也知道自己的戏份来了,于是故意对着小达说:“要不我和竺先生给你先取个名字吧,要不然你以后被人问道这个问题,你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这样吧,我先来一个,你看我们几天逃难在这荒郊野外的。刮风下雨都没有办法应对,生死不明的,只能看老天爷的安排,又因为我们暂且只知道你名里有个”达“字,咱就先以“达”为姓,你就叫达荒卦吧。说完哈哈大笑。小达这才听出来于樵那有什么好心思,就是为了逗他,一旁的竺先生听到于樵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一时也是忘记了悲伤,乐的摸着胡子直摇头。“好了,你不要逗小达了,还是让我这个老家伙来吧。”竺先生开口说到。于樵看着竺先生也是忘却了悲伤也是希望让竺先生开心些,于是拱手示意竺先生继续。竺先生摸了摸小达的小脑袋,宠溺的说到:“小达,你说你是刚刚入夏的时候被你那天天念叨的小五哥哥所救,又是在小石城经历了很难忘的一个夏天,如今又是直奔南方,“南”字同音“难”字,也是表明了你几经磨难,刚才于樵的提议也很好,就先以达为姓,那你就叫,,,”竺先生故作神秘不说话,这时于樵和小达一看竺先生不说话也知道竺先生是想让他们说出来那个名字,于是异口同声的说到:“达夏南?”竺先生看他俩颇有默契,于是缓缓点头道,这下两人都觉得自己猜的对,开心的击了个掌,可没想到竺先生让他俩大跌眼镜。竺先生开口道:“非也,应该叫达夏天。”说罢对着小达像个老顽童一样的眨眨眼。于樵听到竺先生的话,愣了一下想到“达夏天等于大夏天”,顿时明白竺先生也是在捉弄小达,顿时笑得前仰后合,小达还在回味为什么要叫“达夏天”的时候,看到两人一个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一个直捋胡子笑而不语,这才明白竺先生也是在取笑他,瞬间羞的直跺脚,急忙追着于樵打闹不休,这一路上的疲惫和忧心忡忡却是在这一刻缓解了不少,众人心情大好。
等到两人累的再闹不动了,竺先生才把两人喊来说找个地方休息,说今天就走到这里,自己老胳膊老腿也走不动了,等到几人放置好东西设立好住所的防护后,在准备吃些粮食补充能量时,竺先生喊来小达做好,剩下的事情先让于樵干。竺先生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看着小达。“小达,你知道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名字,于樵是于樵,我是竺三生,不过以前我不叫这个名字,后来经历国破家亡和流亡人间,历经前朝盛世到覆灭,最后到新朝四立,自认为自己活了三世,又因为为我取名的亲生父母也不在人世,所以我在半百之年开始自称是竺三生。至于你,小达,谁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可能你的父母是给了取了别的名字,可是那个名字你也无所得之,所以,我觉得,你应该自己考虑该叫自己为什么,如此,说明你这才是真正掌握了自己的命运,你考虑考虑吧,这几天我认为你就可以想出来吧,当然我们也不强求你,如果你觉得你现在被叫做小达也很好,而且你也希望以后能一天能得知自己的身世,那么我们也尊重你的意愿。”一旁忙活着处理食物的于樵也是听着这番话,也是开心的说到:“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让小达自己给自己取名字!”说罢又是哼哼唧唧的说着一堆什么圣人死人的狗屁话语。而我们的小达,也是听出来竺先生话语中对于自己的期盼和祝福,也没有任何回应,便陷入了沉思之中。这也是小达人生中第一次做出一个重要的抉择,在这之前的小达,虽然很好的适应了这几个月的生活,可是他在内心深处却是一直生活在恐慌之中,多多少少的对着外物有着各种防备,无时不刻的渴望找回属于自己的记忆,因为他真的无法在内心深处存在归属感与安全感。这一刻小达觉得自己长大了不少,也是在几人吃饭之际,小达突然兴奋的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我叫什么了!”一旁努力干饭的于樵则是一个激灵不小心打翻了脚下的饭食,自己也差点噎住,顿时顺手一巴掌拍到小达头上,嘴里满满当当的还吞吐不清的说到“你喊那么大声干嘛”竺先生也是抬头看向小达。小达虽然挨了一巴掌,可是也不在乎的摸了摸头,对着竺先生认真地说道:“竺爷爷,我知道了,我要叫自己达宇,我希望我有一天可以到达宇宙之中,看遍世间的一切,得到所有我想要得到的答案!”竺先生听后嘴里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达宇,达宇,宇者,疆土也,天下也,达宇者,大禹也,此乃古代先贤,达宇者,大鱼也,传说出没于海洋深处,无拘无束,没有天敌,性情温平,好名字,好名字啊!”竺先生也是为小达感到高兴,不光是为小达有了一个寓意颇好的名字感到高兴,也是因为他能感受到小达那种对于目标和梦想执着努力的品质。一旁刚把饭咽下去的于樵却是又开始了他的恶作剧。“小达,我知道你取这个名字单纯是因为你太喜欢我了,天天都离不开我,所以把我的“于”字加到你的名字里,你就是不想忘记我是吧!啊哈哈哈哈哈。”原本激昂的氛围被于樵这么一搅和瞬间没了,竺先生也是头疼的看着于樵,顿时又觉得这两人在一起天天耍活宝的生活是太好笑了,只好憋住笑意教训于樵到,“于樵,你天天说着圣人之云却不学圣人之行,哪有嘴里塞着食物和人说话的。”于樵也是讪讪的说到下次注意。小达看到于樵终于吃瘪了顿时也是高兴的朝着于樵挤眉弄眼。
就这样,天也黑了,三人走了,疲劳感也是瞬间上头,于是在沉沉的睡去了。这时的野外,只有远处时不时的传来几声野兽的呼声,天空中月亮也是露出了身形,吸引着这周的星星不断投来仰慕之情,北原呼啸而来的寒风也在这里害怕吵醒每年都探望的山川溪流,也只好压下声音。不一会儿,四周变得静悄悄的,今天的夜行动物也是享受近日难得的安静并没有出门。这一晚也很快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