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叶时安,你怎么不去抢?(1 / 2)
司遥看着叶时安那有意而为之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眼前这个男人,看着一本正经的,但却特别记仇,她不就当时出于对自己的保障,让他签了一份不太平等的婚书而已嘛。
但司遥不知道的是,叶时安介意的并不仅仅只是那婚书,而是她的性格,太以自我为中心,丝毫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看我呀,这不就好办了嘛。”叶时安搓了搓手,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至极的笑意。
看得出来,司遥这回是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不然以她强势的性格,断然不会让叶时安来决定。
既然司遥把主动权交给了叶时安,他肯定是要好好把玩一下的。
司遥望着叶时安那脸上毫不掩饰的笑意,不由地打了个寒颤,眉头紧蹙,警惕地说道:“你这一脸不怀好意,又在憋什么坏主意?”
面对司遥的不信任,叶时安并未在意,而是伸手再次捏向她的脸蛋,调笑道:“司遥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是这样的人嘛?”
“是,你就是!”司遥没有犹豫,脱口而出。
以前的叶时安不是,但现在坐在她面前,肆意捏她脸,戏弄她的叶时安一定是。
司遥不明白,这才短短半年的时间,为何叶时安会有了如此大的改变?
“啧,你看人真准!”叶时安挑起司遥的下颚,坦然肯定道。
一次次的生死历练,一次次的死里逃生,早已卸去了叶时安的世俗枷锁。
现在的叶时安早已不在乎世俗的眼光,旁人的议论,他需要的只是做他自己,仅此而已。
“我就知道...”司遥并未反抗叶时安的动作,而是撅了噘嘴,委屈巴巴地说道。
叶时安见第一步调教,差不多了,收起戏弄之色,重新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看向司遥,说道:“我这流水桃花,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
“既然司大小姐这千金之躯,要搬过来住,那么还是得意思意思的。”
说着,叶时安还搓了搓指尖,这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他流水桃花,是赚银子的客栈,不是救济贫困的福利机构,你司遥要住进来,那也得按我这里的规矩办事,该多少银子就得多少银子。
司遥哪能看不明白这浅显易懂的意思,没好气地问道:“多少?”
见司遥如此配合,叶时安也不再为难,竖起一根手指,说道:“不多,一天这个数。”
“一两?”
司遥看着叶时安竖起的那根手指,试探性地猜测道。
她有些难以置信,刚还与虞归晚一唱一和,极尽刁难自己的叶时安,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好心?
“司遥,你打发叫花子呢?”叶时安听着司遥报出来的数,声音顿时提高了几个分贝,质问道,“你好歹也是司家大小姐,一两也能说得出口!”
一两?一两特么的都还不够一间房的维护费用,更别说成本和利润了。
叶时安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司遥,他想不明白,这司遥怎么说也是个生意人,还是个一掷千金的富婆,为何会变得如此抠抠搜搜,小家子气?
“凶什么凶嘛...十两?”司遥白了叶时安一眼,娇嗔一句后,继续小心翼翼地猜测道。
叶时安摇摇头,明夸暗贬道:“区区十两银子怎么配得上,你司家大小姐的身份呢!”
这价也是因人而异的,一般客人来的话,普通房间也就五两到十两左右。
但这要入住的是司遥呀,出手就是几万两银票的大富婆,这一天十两怎么能配得上她那高贵的身份,和阔绰的出手呢?
所以这也不能怪叶时安坐地起价,只能种什么因,最后就得什么果。
司遥闻言,顿时就急眼了,诧异地望着叶时安,质问道:“一天一百两?”
“叶时安,你怎么不去抢?”
面对司遥的质疑,叶时安摆摆手,淡然一笑,继续竖起那根手指,开口道:“错了错了,是一天一千两。”
又看了看气愤不已的司遥,继续补充道:“只有这个价,才勉强符合你的身份。”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叶时安连女帝陛下都敢敲诈勒索,更何况是对她司遥了。
而且,这一天一千两对旁人来说,算得上是天价了,但对司遥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就算住个一百天,也就十万两而言,司遥又不是拿不出来。
所以,既然主动权给到了叶时安手上,这笔横财他一定要发!
“黑店,你这是黑店!”
司遥气急,指着叶时安怒骂道。
她想到了叶时安肯定不安好心,但完全没料到,叶时安的胃口会如此大,真把她当大冤种随便宰了。
看着气急败坏的司遥,叶时安倒是无所谓,随意地摆摆手,承认道:“对啊,我就黑了,爱住不住,不住就出去,我又不是非得做你的生意。”
反正他叶时安不在意,司遥要住,他就发一笔横财,司遥嫌贵不住,他也无所谓,正好落个清净。
原本气氛至极的司遥,却在此时突然偃旗息鼓,再没了之前的气势,低声说道:“我没银子...”
“什么?”叶时安诧异道。
司遥说得虽然特别小声,甚至到最后微不可闻,但以叶时安的耳力,还是能听清楚的。
叶时安诧异的是,司遥这句话的本身。
“我说...我身上没有银子...”司遥楚楚可怜地望着叶时安,委屈又低声地说道。
“司遥,你逗我玩呢?”叶时安扫了眼司遥,压根不上当,嘲弄道,“你这么一个千金大小姐,身上会没银子?”
司遥这话,叶时安不是不信,是一个字都不信。
她司遥是什么人,叶时安比谁都清楚。
跟他哭穷,怕是失心疯了,看着眼前这一幕,叶时安觉得更像是司遥又在演自己。
“真的...出来之前,我娘把我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收缴了...”司遥苦涩地解释道。
苏泠初不仅把司遥的银票全部都收回了,甚至还把她身上所有值钱的首饰,也全部都给收了。
现在的她,兜里比叶时安三年前相差无几了,近乎身无分文。
叶时安闻言,上下打量了一番司遥,他就说司遥今日哪有些不一样,原来是素面朝天,一件看得过去的首饰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