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难得糊涂(1 / 2)
“哑巴,我们成亲吧!”
慕欣喜万分,转瞬间又纠结无比。若是落子知道他就是慕,她会如何?
“怎滴,哑巴,难道你只是想和我玩玩?不愿娶我?”
慕的额头抵着落子的额头,“阿落,我是……是……海……海……”
落子直皱眉,哑巴这会又变结巴,他究竟是谁,就那么难开口么?
以前他说他姓王,现在他又搁那海了好久,迟迟没有下文。
难道他是海王?海王?
落子往后躲,“哑巴,你是海王?你有老婆孩子?不是,你已娶妻生子?”
慕紧张得把落子揽入怀里,“不是阿落,我是海王,未曾娶妻生子,不过……不过……”
“有话直说,有屁快放!好你个海王!”落子愤愤道。
“我有未婚妻……”
啪啪啪!
落子准确无误的甩了他三个大耳刮子,想了想又准备给自己几个大耳刮子,慕捉住了她的手。
“哑巴,你走吧!男欢女爱本是两个人的事情,可是你有未婚妻,我有未婚夫,哈哈……太不道德了!活该我成了瞎子!报应……”
慕又吻上她的唇,他的亲吻深情而热烈,他的双手捧住她的脸庞,他们的舌头在口中相互交缠,感受着彼此的狂热。
良久,落子瘫在慕的怀里,慕用手梳着她有些凌乱的长发,“阿落,我是碧落海的王,十日后,我们成亲!”
落子蹭一下离开了慕,他这句话什么意思?信息量咋这么大?
这里是碧落海?
他所说的海王原来不是她所理解的海王!
这咋是碧落海?那慕岂不是也在这附近!
等等,海王他不是人?
落子仰天长笑,样子有些疯癫,“可恶的天道,作弄一个瞎子,很好玩吗!”
慕上前,想去触碰落子,“阿落,你没事吧?”
“不,我反悔了!我不愿嫁你了!”
“晚了,阿落!十日后,我娶定你了!”
十日后
这十日,落子被慕带进了海底王宫,整日里由一群小丫鬟伺候着。
这十日,落子都没见到海王,也无法从小丫鬟嘴里探得海王的消息。
任凭她怎么闹腾,小丫鬟们都静静守在她身旁。
看来,海王是个有手腕的人,把手下驯服得很好。
罢了罢了,左右不过一个瞎子,还有多少时日可活也未可知。
说不定哪日就被海王的爱慕者背地里给弄死了。
得过且过吧,糊涂过活着吧!
直到第十日,虽眼睛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整个王宫,欢喜声不断。
落子任由一众人梳妆打扮,只要她们高兴就好,反正她一个瞎子,只能任人摆布。
老嬷嬷边梳着发髻,边说着吉祥话,落子听着这似曾相识的吉祥话,不由得想到了楚烨。
她有种二婚的错觉。虽然第一次只是权宜之计,如今这喜服第二次穿,可惜她只是个瞎子。
如今的楚烨早已儿女成群了吧,那个冷酷的谪仙人应该过得很幸福吧!
“好了好了,随便梳梳得了!啰里啰嗦,听得头疼!”
老嬷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王后恕罪!”
落子扶额,“起来吧,喜庆的日子,哭哭啼啼的不好!只是吉祥话简短些,花里胡哨的话少说!”
老嬷嬷连连道是,果真不再那么啰里八嗦。
等到了吉时,一双手牵着落子准备往喜堂里去。
落子停下脚步,转过身,她的身子微微颤抖。
牵着她手的女子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落子试探性问道:“你叫什么?”
女子没有回答,一旁的老嬷嬷道:“回王后,她是个哑巴!”
“让我摸摸!”
女子站立在那,一动不动。
落子微微发抖的手小心翼翼的摸向女子的脸,直到摸到她眼角的泪痕,“我大喜的日子,你为何哭了?”
回应了她的仍是沉默。
一旁的老嬷嬷又开口道:“回王后,她许是高兴!”
“嬷嬷,你真是她肚里的蛔虫!”
“老身不敢,只是实话实说!”
落子不在这事上纠结,随着女子领着她往前走着。
直到女子把落子手交到慕的手里,落子道:“海王,把她留在我身边可好?”
慕扭头看向女子,“你愿意吗?”
女子点头。
慕轻拍落子的手,“放心,她愿意陪着你!”
“可是真的愿意,而不是屈服于你的……”
好歹也是个王,落子收回了最后两个字,不让海王掉面子。
慕凑在落子耳边,低声道:“真的,比真金还真!”
整个婚礼不算复杂,三拜首后,慕往落子脖子的那串项链里加了颗珠子。
反正她一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
摸到手腕上的白玉镯,仍旧取不下来。这像是压在她身上的巨石,一种无力无可抗拒的该死的宿命感!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怨明日事!
傧相那句送入洞房,拉回了落子的心神。
慕打横抱起落子,“各位吃好喝好玩好,不许打扰我!”
呼呼几下,慕便带着落子回了他们的婚房。
这一刻,他等得太久。
他轻轻揭掉她头上的红盖头,望着日思夜想的人儿。
她仍旧是那么美貌灵动,只是她的眼……
他俯身,轻柔的吻向她的眼。
“等等,先刹车!交杯酒还没喝呢?”
“阿落,等会儿再喝!”
慕轻搂着她,“阿落……”
那声音酥酥麻麻的,让落子心痒难耐,然后她用力地扑倒了他。
慕轻轻一扶手,她头上的发饰被收了起来。
落子用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来,用灵力去掉你我的衣服,省得脱起麻烦!”
慕瞬间脸通红,她还是一如既往,嘴上没个把门的。
落子醒来时,身旁的人已经不在,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靠近了她。她知道是昨日那个女子。
落子坐起身,“靠近些,让我摸摸!”
女子凑到落子跟前,看着面前的人,眼里泪水涟涟。
小手轻轻摸过她的脸颊,她的嘴,她的鼻,直到摸到她的眼角。
落子心里更疑惑了,“姑娘,你也有眼疾吗?还是昨日没休息好,来,我给你把把脉!”
没有回应。
“噢,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不能说话!来,坐到我身边来。”
女子仍旧没有回应。
落子摸索着想下床,女子及时扶住了她。落子反扣住女子的手,认真地把起脉来。
这三年多,除了少数伤感的日子,大多数时候她都像条咸鱼摆烂着。
女子脉象除了跳动得快些,并无异常。
这女子应该认识自己,要不然也不会如此激动。
脑子快速过了遍认识的人,实在猜不出女子会是谁。
原本她以为女子是六长老,女子的气息太像六长老了。可凭着六长老的性子,不像这么能隐忍的。
罢了罢了,反正她一个瞎子,知道太多也没意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