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自承其是(2 / 2)
就听柳叶椿答道:“师父,你怎么连我的名字也忘记了,我是柳叶椿啊!师父,你今日说话怎么有点颠三倒四,是不是有点头疼发烧,以致失眠健忘?说到脑热发烧,头疼纳闷,徒弟这里倒有一个方子,去热退烧,清热解毒,堪称灵验。师父,你可用党参、黄芪各三钱半,当归、路路通各三钱,柴胡、青皮、陈皮、穿山甲、王不留各二钱,香附一钱,通草、漏芦各半钱,每日一剂,开水煎服......”
这柳叶椿目光明明与古流双相接,为何竟没受他催眠?我念头还没转完,只听古流双勃然大怒道:“开水煎服,我煎你姥姥个头!你这是产妇催奶之方,我喝了管个屁用!呸,老夫没病没灾,喝什么屁汤药!柳叶椿,你这个狗杂碎,赔我茶壶来!”
前面的话我倒是能听明白,原来是柳叶椿拿一个产妇催奶的药方糊弄他,但说着说着突然说要柳叶椿赔他茶壶,这话从何说起?但这谜底马上揭晓,只听“嘭”的一声,一只茶壶在柳叶椿脑门上撞的粉碎,原来古流双大怒之下拿起一只茶壶猛地摔在他的脑门上。这古流双果然有先见之明,知道茶壶要因他而碎,因此提前找他报账。
柳叶椿脑门上“刷”地一声窜出一个寸许来高的大蘑菇。古流双余怒未消,拿起一个茶碗,喝道:“茶碗也要赔我!”作势就要掷出。
这柳叶椿虽然是他们口中的“狗杂碎”,但说起来间接的也对我有救命之恩。要不是他将那放火贼的袖箭绑反了,说不定中箭身亡早登极乐的就是我老人家了。虽说他救一人而杀一人阴德不增,但对我来说却觉得他功大于过,简直是有功无过,因此我见古流双又要用茶碗伤他,忙叫道:“古掌门且慢!”
古流双闻言一愣,急忙一个急刹,差点将胳膊闪的脱臼。他右手端着茶碗,左手在右肩轻揉,问道:“贤侄有何话说?”
我道:“古掌门,这一个茶碗,让我来赔吧。”古流双不解道:“让你来赔?”我说道:“正是!”端起我面前的茶碗,一下扔在柳叶椿头上,茶碗应声而碎,瓷片四溅。
古流双惊的目瞪狗呆,讶道:“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情急之下,连“贤侄”也忘了敷衍一声。
柳叶椿被茶壶茶碗砸蒙了头,呆立当场,一声不出。
我道:“古掌门,我怎么听这人自己自称是柳叶椿呢?”古流双两目一垂,又撑开眼皮,说道:“嗯,这两者发音相近,老朽一时也记不清楚,只是大概约莫那么一说,贤侄说他叫柳叶椿,那他就是叫柳叶椿也说不定。”
我道:“古掌门,这么说可真是巧了。想不到咱们门中,竟然真有与那放火贼所说之人重名者。真是世界之大,无巧不有。”
古流双听我替他开脱,忙顺杆子爬,道:“贤侄说的不错!这世上之事,本就诸多巧合,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嘛。就譬如刚才这茶壶,我一时没有拿住,错手摔落,哪知正好落在他脑袋上去了。你说巧不巧?”
我看着柳叶椿额头上的一只蘑菇,说道:“巧,真是巧极了。古掌门,还有一件巧事,我说与你听听,你看巧不巧?”
古流双笑意一僵,问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