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还好是个梦(1 / 2)
城中一座府邸。
杜轩站于书案前,睨了正在坐于书案上看书的凡华,顿了片刻禀告道:“主子让属下调查那批黑衣人一事,属下查到一些线索,北冥村最近常发生孩童失踪案,正是和那些黑衣人有关,属下去查看时,正巧碰到他们在村里子强行抓走孩童,属下前去打探时与他们交过手,看他们出的招式以及用的武器,的确是出自风云阁的”
思索片刻,杜轩略有惊讶道:”难道是阁内有人背着主子在谋划什么事”
凡华抬眸,眸色隐晦,眸子一眯,迸发出冷冽的眼神,犹如周身似涌动出一股无形的气流,似寒冰,如烈火,令人不寒颤。
杜轩捏了一把手心的汗,咽了咽口水,开口说道:“主子,是否需要我回阁里查明”
眨眼间,凡华眸子里的神色已烟消云散,换上往常幽暗深邃的冰眸子,如蛇吐信子一般,令人头皮发麻。
杜轩与凡华相处时间较久,在他看来凡华是一个恐怖的存在。无论他是在外面扮演一个儒雅的翩翩公子,还是卸下伪装之后清冷阴郁的风云阁阁主,他身上都隐藏着一种可怕的杀气。
“不用那样会打草惊蛇,先在暗中观察,经过这次他们应该会有所察觉,近日会变的小心谨慎, 先水深不知鱼多少,先放鱼儿几天,等鱼儿放松之后再撒苗,等鱼儿落网”
他面露清冷之色,连带说话的声音也染上几分冷色,说完便继续浏览手中的书籍。
“主子考虑周全,属下明白了”
忽地房间陷入安静的场面,静的只听得见凡华翻阅书籍的声音,见他在认真看书,杜轩拱手一礼:”主子若没什么吩咐,那属下先行告退”
闻声凡华侧目,视线从书本移到他身上,不经意间瞥见他手臂上流血的伤口时,若有所思的打量着。
片刻他神色平稳,问道:“怎么受伤了?”语气清淡,听不出情绪。
“只是被剑所划伤,皮外伤无碍”杜轩冷淡陈述着,貌似不是他受的伤。
能进入风云阁的人,必都是经过残酷训练的,都是历经生死的,杜轩曾受过很多次大小的伤,在鬼门关走过几回的人,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剑伤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凡华想到那批人若是风云阁内部的人,势必要谨慎些。
于是他在翻开一书页的瞬间忽然漫不经心提醒他。
“记得检查上药”
凡华猝不及防的关怀,令杜轩面色一怔,有些木然道:“是”
凡华慵懒用手撑着头,嗓音极淡道:“下去吧”
杜轩走到门口时,忽然觉得头有轻微若隐若现的阵痛,还伴随着一些眩晕,他扶着门口稍作停歇。
内心疑惑道: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太累了吗?他眨了眨眼,试图驱赶这异样感。
华余光瞥见门口那抹停滞不前的背影,不由问道:“还有何事?”
杜轩察觉那抹眩晕感减弱后,便不再理会刚才的异样感,稍微侧身说道:“无事,属下这就告退”
杜轩退去,随之房间陷入死寂。
凡华望着那抹远去的背影,眼神深邃,神色意味不明。
————
夜深人静,月明星稀,整座京都城都陷入寂静。
将军府时锦屋内。
床榻上的一边床帘用流云鞭绑住,掀开的那面床帘,露出了时锦的半个身子,她睡得正酣甜。
抬脚踢了被子,被子刮到床边的流云鞭,流云鞭忽然间落到了床上,时锦一个翻身手臂压到了鞭子上。
寂静的房间,传来平缓而绵长的呼吸声。
不知睡了多久,也不知夜里什么时辰,时锦迷迷糊糊中瞬间爬起来,她听到院子里有鞭子抽打的声音。
时锦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往屋外走去,寻着声音的出处。
夜色阴沉寂寥,院内安静的令人害怕,忽然间不知哪里来的阴风,吹动了廊道下的挂灯摇曳生姿,暗黄的灯芯变的忽大忽小的,周围皆是阴森森的气息,时锦走在这样一条道上,令她只觉汗毛竖立,背后发凉。
终于在廊道尽头的凉亭里,发现一个少女坐在凉亭里,少女背对着她坐,时锦看不见她的脸,只见她身着红色衣裙,梳着干净利落的高马尾。
她没坐在玉石椅上,而是豪迈的直接坐在凉亭的木板上,拿着一壶酒,喝了一口酒之后,便扬鞭挥打不远处的矮树,不知她打多少下,那棵树已被她摧残的秃噜皮,叶子都快掉光了,只剩下零散残破的几片。
时锦怔了怔,神色有些木讷。
府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个姑娘?竟和她一样也用鞭子,不过这大半夜不睡觉,在亭子里拿树出气是怎么回事,扰人清梦。
时锦向她靠近,朱唇轻启:“姑娘,敢问树何错之有啊,让你大半夜不睡觉上这来折磨它,都秃噜皮了”
闻言少女迅速回头,视线对视瞬间,时锦瞳仁瞬间放大,眼中皆是震惊与惶恐,还映照张出一张她熟悉不过的脸。
她竟和我长着同一张脸!她是谁?
还未等时锦缓过神来,只见少女已经健步如飞,以极快的速度的冲到时锦面前,掐着她的脖子抵在柱子上瞬间的冲击力,磕着她背疼。
时锦凝望着她,只见那张与她相同的脸布满了杀气,眸子里藏着一股邪火,被那双眼睛盯着,会让人觉得被烈火焚烧。
时锦缓过神来,内心保持着几分镇定,正想以她的武力值与她对抗,轻摆右手欲催动体内的内力挣脱束缚时,突然发现自己体内毫无气息波动,她整个人处于软弱无力的状态,她震惊不已。
我武功呢?去哪了!
时锦突然没了武力傍身,让她的内心瞬间跌入低谷。
正当她想以蛮力相拼,刚抬起的手阻止她那双作恶的手,就被少女轻松掐住,然后她收紧了手上的力道,狞笑一声道:“胆子不小,竟然敢冒充我”
时锦顿时呼吸困难,脸色开始涨红,她只能被迫承受着,毫无还手之力。
无力感与恐惧感在她心底撕咬着,胸口感觉像是要被炸掉一般,她已分不清到底是因为呼吸困难导致,还是因害怕所致。
时锦只能拼命挣扎,用双手掰着掐住她的脖子的手,拼命呼救:“有没有人,救命啊”四周轻悄悄,无人应答。
与此同时激起她的怒火,加重手中的力道。
她赶紧求饶:“女侠饶命你……你贵姓啊……我……我没冒充你,我叫时锦”
少女望着时锦逐渐呼吸困难,苦苦挣扎、濒临死亡的模样,脸上竟弥漫着喜悦与欣赏之色。
只见她眼色一狠,呵斥道:“胡说!,我才叫时锦,我才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你就是个冒牌货也敢称自己叫时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