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 我就那样(1 / 2)
“鸡毛信”起了作用,回报社的路上,滕潇打电话给他,说刚看完他的信,又近乎无所顾忌地笑了一阵后,说让他别急,等她那边调整好了自然会找他。
这个电话打了等于没打,调整好了是什么意思呢?也存在着调整过后没有都市报订单的可能,自己现在已火烧眉毛了,滕潇却还在打太极。
但也丝毫没影响他在穗城大学管理学院所感受到的兴奋心情。
回到广告部,猛地推开办公室的门,却见楚寒风正召集人开会,他惊愕了一下,想退出去。
“沈江河,进来,坐。”楚寒风向他招手。
开会的人,郑四海,王嘉泽,夏洛,田冲,都是“楚江大厦”的人,现在“楚江大厦”的人运气爆棚,个个都有业绩。
“我认为,我的判断是正确的。”沈江河确实有些亢奋,想和大家分享一下今天的成果。
但话一说,才醒悟他们在开会,主角是楚寒风,才住了口。
“又签单了!”
大家都一起替他高兴。
可以说,“楚江大厦”现在的人空前团结,原来郑四海有点不合群,但经过这次的专题,沈江河起了重要作用,郑四海才意识到沈江河之前的一片苦心。
“沈江河,想说什么,继续。”楚寒风却在鼓励他。
他就把今天从穗城大学管理学院这事,自己的判断和想法说了。
“这是好消息,楚总正在和我们商讨以后该怎么做,你这件事确实是个鼓舞。”夏洛呵呵直笑。
因为郑四海这次专题的成功,楚寒风有个大胆的想法,就是增刊扩版,由广告部来做消费周刊,这个周刊就是扩大型的专题,既可以避免与编辑部的冲突,还可以更好地培育市场。
这事可行性到底有多大,楚寒风和“楚江大厦”的人在一起商议。
沈江河的一番话,让楚寒风迅速做出决定,干!
但这不是想干就能干得了,得需要集团和报社支持同意。报社没钱,集团没资金投入,增刊扩版需要资金,如果成功,将会使广告部的业绩呈几何性上升。
当然成本也会更高。
“这事急不得,目前虽然业绩不错,但还要继续努力,让集团看到我们增长的前瞻性,才有可能。”
楚寒风强调又勉励大家再接再厉。
“这个专题不是你提出来的么?怎么在老郑口里成了他的专利了?”田冲事后问沈江河。
“这个不重要,谁首先做出来的就是谁的,不也是咱们楚天大厦的么?以后不要质疑这个事情。”沈江河知道田冲为了自己,但为了能团结一致,就劝田冲不要有这种想法。
回去之时,又遇到宁安安,怎么有点阴魂不散。
但今天沈江河的心境比以前宽广了很多,似乎能容天下之事,说改造自己,却发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心脑中滋生荣发,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
可能是被环境所迫,意识形态也得到了改变。
“安安,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可能是那天自己太过强硬,宁安安傲在那里看着自己,一言不发。
知道她在等自己,他主动发出邀请。
他不相信宁安安会喜欢自己,一个秀色可餐的本地人怎么会喜欢自己这个穷得叮当响的外地人?
但那天在果园骑单车回来时,她确实搂住自己,把脸贴在自己的背上,加上宁老头不遗余力地撮合,这事不管怎么样,不能像以前那么回避了,做人要坦坦荡荡,光明磊落。
“行,你跟着我,那边有家咖啡厅!”还是那德性,如僵尸,嘴里没一丝热气。
“你天生这么冷,还是装出来的?”沈江河开起玩笑来,说实话,是她冷热交替,温差比较大。
“都是你逼的!”继续冷。
“大小姐,天地良心,一,我没资格逼你,二,从打第一面见你,你就是这模样。”沈江河只有摇头苦笑。
“你难道让我对你这个新员工嬉皮笑脸的?!”
“那行吧,你继续这样,已经习惯了,不要波谲云诡就好。”沈江河暗自笑了笑。
两人来到村口穗城大道南路边的一个咖啡馆。
“你说吧,找我谈什么?”两人坐下,点了咖啡,宁安安率先扔过来一句话。
“不是你找我的嘛。”沈江河还没想好找她说什么。
上次向段总问许建军一事,到现在还没有回复。
“我想让你回公司。”
“那不行!”
“我想让你帮我。”
“只要不是让我拉p,可以考虑。”
“那我谈完了!”宁安安瞬间拉长了脸。
“你喜欢我?”他不想隐讳了,单刀直入。
她睁大眼睛看了一下他,然后垂下眼睑。
“你有没有智慧?你长的是脑袋,不是个瓢?你还喜欢我?我居无定所,四处漂泊,一无所有,你凭什么喜欢我?”
“你可能不知道,你爸知道,我们六个人挤在一个房间里,连床都买不起,只有铺一块木板在地上当床。”
“这样的人你也敢喜欢,我告诉你,你信不信?我把你卖了,你还帮我数钱!”沈江河想吓吓她,让她知难而退。
“是你想多了吧!谁喜欢你!我说过吗!”宁安安一下子激动起来。
“你嚷什么?”他看看四周,“那你缠着我干什么?那天你还抱住我,我记得我辞职那天,你还拉着我坐在你床上,你说,你这是想干什么啊?是你这种身份的人应该干得事吗?”沈江河压低声音,把自己想说的要说的,她受不了和受得了的话合盘而出。
“我就那样!我在你面前我就这样!我控制不住我自己,行吗?我幻想,不行吗?我要留住你,我有错吗?!”宁安安又大声嚷嚷,说着眼圈都红了。
“我们好好说,不行吗?”他扯了一条纸巾给她。
她没理他,别过头去,好半天沉默后,扭回头,又成了原包装。
“好,你不喜欢我,这就对了,我的谈话结束。”沈江河说完,喝了一口咖啡。
“我只想问你,你当初为什么走?!怎么说走就走?!你不是现在也一样做业务吗?!”宁安安一阵逼问,颇有些怨气。
“八百年前的事,你还回头,这是你逼我的,我想做编辑,你第二天让我跑业务,我只有辞职。但你又卡着证件,好工作找不着,我不可能在外边办个假证吧,这事我做不出来。没办法,被逼的走投无路只有跑业务。你还说我逼你,实际上是你在逼我!”沈江河心里没有怨气,说的很平静。
宁安安面如死灰,呆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