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圣人也不行（2 / 2）

人的感情啊，很奇妙的。

老舅你在你姐面前做最乖最懂事最听话的孩子，那么你就只能是那个省心却光挨训的乖孩子。

蛮母低头瞧着儿子那尚且还残留着点稚嫩的脸上流露着掩饰不住的得意，嘴角不禁抽了抽。

她似乎早看透了儿子内心的这点小秘密，也很理解儿子就爱睡她大腿的这点小嗜好，心里愿意享受这种方式的母子亲情。

只是，她看着儿子，目光仍然是满眼的冷冷与嫌弃，嘴上还呵斥：“多大的人了……”嘴角却干脆荡漾起好笑，还伸食指轻轻理在儿子的眉毛上眼睛上鼻子上，又伸手轻轻理着儿子的头发，把儿子散到脸上的零散长发轻轻理到一边……充分流露出慈爱，不，是宠溺，就象对夜宁小时候那样。

一时间，母子俩都沉浸在温馨中，都不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待着。

过了好一会儿，蛮母才道：“说吧。说说你今晚来的目的。”

声音仍然是冷淡的，但音量已轻缓了很多。

“你想问什么？急于今晚就知道什么？”

蛮母冷淡地问着，手却还在轻柔慈爱地摸着儿子的头发。

“想问什么就问。能告诉你的，今晚都告诉你。问吧。”

但，紧跟着，她又特意加了一句：“你妹妹的事，不要问半个字。”

夜宁看着母亲幽深的眼神，从中读懂了：“灵儿的事，你还没资格知道。到你有资格知道，应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或者是，到时候，你不用问我，你自己就能知道真相。

灵儿的事也不需要你操心。你不用猜忌顾忌她。所以，她的事，你什么也不要说。此时，你不要耍小孩子的任性赖皮硬要问惹我动怒动粗。

你可不要作死找揍。

你要知道，今晚揍你并没揍痛快。轻易放过了你，那是你长大了。得在你妹妹们面前给你留点面子，让你这当哥哥的能维持住对妹妹们的权威。可要是你不知趣，哼哼，下场你懂得”

这让夜宁已经张开的嘴又闭紧了。

他今晚过来的最重要目的之一就是想问清楚灵儿的事。

阿舅这人整天稀里糊涂的，不清楚灵儿的秘密。老妈应该知道得清楚，心里有底，否则以老妈的野人式警惕与凶残杀伐果断的性格决不会如此偏爱灵儿。

夜宁太想搞明白母亲为何对灵儿如此宠爱和袒护。

太好奇了。

谁知却当头一棒，这个恰恰是第一个最不能问的。

夜宁一时没了想问的重点，沉默了一会儿才猛然想起件事。

“阿母，咱家这座山为啥这么神奇这么独特？”

“为啥我们，哦，还有猴三和猫二能平安生活在这平顶上，而外人敢闯进来就会被直接虚化彻底抹掉？”

“竹林里的那两头土著大牛，它们从不敢越入平顶区一步，也是怕这个吧？”

“那是股什么性质的力量？为什么能那么强大古怪地把生命直接虚化抹得干干净净？”

嗯——

蛮母长长嗯了一声，似乎对儿子提的这个问题的质量极满意。

她瞅着儿子的眼神由极嫌弃化为一种欣慰。

似是欣慰儿子终于不再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就知道瞎胡混的浑蛋，不再是对这的一切吃惯了用惯了看惯了而都熟视无睹，因而毫无兴趣探究，又似乎是满意儿子长大啦会观察思考了，终于肯动脑子了，肯用心探索了，脑子不再是摆设，而且已有了敢质疑一切、敢面对一切疑难和挑战的勇气。

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给儿子解说才合适，得好好想一想。

“嗯，这么说吧……”

“……因为这有种力量，准确地说是有一种自然规则在无形地保护着这，也是在掩饰着这。

这个规则独立于其它规则之外，甚至在其它规则之上，其展现的力量之强大，即使是号称掌控天地法则，法力神通无边的圣人不亲自来查看和动手，也无法打破它的封锁。”

“儿砸，我很肯定地告诉你，即便是那位至高的强者若是没注意到这，没特意长时间的盯着观察这，祂也无法算到或窥视到这的秘密。其下的圣人就更不可能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