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神的选择（2 / 2）

赵宣怔了一下，没想到齐阳会知道这一些。毕竟之前吴志说过，齐阳因为失忆才被吴念儿捡回来的。一个失忆的人，会知道这么多东西吗？</p>

不过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间。巫女不能直接进贡祭品也是有原因的。她们如果直接进贡祭品，很有可能会被祭祀的神灵当成祭品一同收走。为了保护巫女，所以才有了献官一职。</p>

站在主祭的位置，赵宣对吴念儿说道：“你只用呆在我身边，看到我做什么动作，你跟着做什么动作。不需要说话，不需要有多余的动作，明白吗？”</p>

手拿着香，吴念儿乖乖的点头。从她的眼里，也流露出了对刑天的畏惧，如果有办法解决掉刑天，她一定会乖乖照做。毕竟，在那边拼命的，可是她哥哥。</p>

见吴念儿明白事情的重要性，赵宣也不再废话，手执香，站在石桌前，开始背诵起古流传下来的祭祀祝祷之语。这种语言不同于大家平时所说的话，一个字，甚至会有四五个音节，传说，这是可以通鬼神的语言，曾经掌握在极少数的人手，最后却因为各种原因而失传了。</p>

随着像音乐一样的祝祷之声在空间里响起，本来战得正猛的刑天突然动作慢了许多，他挥舞着斧子，将吴志和二狗子逼开后，转身向赵宣她们的方向走去。</p>

看到刑天要去对付赵宣和吴念儿，吴志和二狗子急了，再次提起长刀要往冲，但是齐阳一个安静的动作让他们两个怔住了。这时，他们才注意到，刑天身的杀伐之气正在慢慢减弱，愤怒的情绪似乎在赵宣的祝祷之慢慢的平静了下来。</p>

来到石桌前方的一片空地，刑天坐了下来，嗅着空气的香味，他放下了手的盾牌，但是握着巨斧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而这时，赵宣的祝祷之词已经结束，她猛的解开了一直束在脑后的长发，用脚踩着地面发出节奏感，然后顺着这节奏开始跳起舞来。</p>

站在她身后的吴念儿一看，马也跟着她一起舞动起来。而一边的齐阳，则是直接从地捡起两块石头，按着赵宣踩出的节奏敲击着。这大概算是最原始的祝祷祭祀之舞了吧？没有精巧，大气的配乐，一切都是最原始的，但也是最真诚的。</p>

一曲舞毕，赵宣手的香刚好点完，她从桌拿起犀角杯，吴念儿也紧随其后拿起了杯子。祝祷之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却是短了不少。说完祝祷之词，她直接将酒杯递给了齐阳。</p>

齐阳接过酒杯，在大家吃惊的目光下，端着酒杯，来到刑天面前，单膝跪下，双手高举，献了美酒。</p>

可是刑天却并没有伸手接杯，而是看着眼前的齐阳，然后开口了：“人类，为何巫女不直接来敬酒？莫非她嫌弃我乃是残破之躯？”</p>

“神灵的威猛并非巫女那孱弱的精神可以承受得住的，所以才由我代为进贡。希望您胜饮此酒，得以安睡。”这时的齐阳陌生得可怕，不知道为什么，在吴志的眼里，他不再是那个失去记忆，什么都不记得的齐阳，而是古时成熟稳重，堪担大任的祭祀献官。</p>

刑天看着齐阳看了许久，久到赵宣的双手都紧张得拳了起来，甚至一直冷静的她，都开始觉得掌心渗出汗来，如果刑天不接受齐阳为献官，那么齐阳会被马杀死，而她，也会成为下一个祭品。</p>

有时神灵是这样无情，没有生命的祭典，他们是不会选择安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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