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试探(2 / 2)
白三握紧了拳头,但是下意识身体告诉他不能动,动了可能会死。
果然只见徐三针左手随意的一招,流星锤已经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同时单脚发力,径直朝白三踢来!
不知道是不是徐三针见白三确实不怎么会武功,手下也没有下死手,白三猛地向旁边推车后面窜去,堪堪躲开了流星锤势大力沉的一击,但是谁曾想这沉重无比的大锤竟然在此人手里如水中鱼儿,片刻不到又尾随而至。
“明明武功不低,偏偏内息混乱不堪,就像是故意自废武功一般,很是令人费解。”徐三针喃喃自语,“你现在手上分明有股力道,自然而然凝而不发,但你却不用,是藏拙还是放弃了?”
白三居然将这人的话听得真切,仔细一感受,确实有股气,但是那种令人全身愉悦的充满力量的感觉,可是他从来没有能用出来,此次也不例外。
“罢了罢了。”徐三针拍了拍白三的胸口说道,果真的放了白三和澜珂辰,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扛起斧头与流星锤离开了。
闹剧般的战斗如夏天暴风雨般突然而至,也如它那般突然戛然而止,留下两人错愕不已。
徐三针缓步进入正院,径直上楼,一路上甚至无人前来询问,因为今早俞渔曾经告诉过他们,如果不想死,就不要多管闲事。
三楼的一间雅间里,俞渔已经摆好了精美酒菜,旁边还有数个美人衣着肉眼可见的暴露,隐约间每一寸肌肤都忽隐忽现,可惜眼前这个扛着斧头的男人压根不解风情,只是简单扫过一眼,变再也没有瞟过一眼。
俞渔挥手,让旁边的侍女为徐三针倒酒,只是不等她靠近,徐三针接过酒壶,却不曾倒酒,反而向坐在俞渔旁边一个绝美女子躬身说道:“夫人的要求已经办到,他们两人武功不高,为保险我也打断了了他们的其中一脉,半月之后的擂台绝无法恢复。”
那女子白三却也见过,那便是定远将军之妻糜霏霏的贴身侍女。
她微微点头。
徐三针再次躬身,起身径直离去了。
俞渔挥手将其他侍女全部支开了,浅酌一口美酒说道:“不知道如今这世道怎么了,好心好意请客喝酒,今天来了两桌人,居然都不曾碰一下的。”
旁边的女人说道:“别处吃饭最多要钱,你这里却不知道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哈哈哈哈,”俞渔忽然大笑出来:“男人真有不好色的吗?食色乃本性,可他如此淡漠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此人,难道是天阉之人?”
女人却没有笑,说道:“他不一样的,你也习武,知道武学最高境界是什么吗?”
“传说中武学够高便可乘风攀高,瞬息万里,内窥肺腑,浑然天成。”俞渔说道,“不过传闻罢了,真有此人可以称神了。”
“他便是如此。”女子冷漠地回答道,“他的眼睛异于常人,可观人经络,察内功流转,在他眼中我们皆是枯骨罢了,不过得益天生天赋,加上后来多年仵作解剖人体了解构造,居然让他摸到武学的一个大成门槛,如今天下间内功他绝对数一数二,其他的不知道了。”
俞渔深深呼吸:“可怕,又可悲。”
女人继续说道:“此次夫人之所以请他前来,其一测试两人武功,其二如若他两人死在擂台之上,需要此人帮忙看两人是否真的死亡,此事避不开他。”
俞渔不解问道:“既然夫人与我都想那两人死,何不刚才直接做掉,以免夜长梦多?何必千方百计让他死在擂台之上?”
女人说道:“白三此人我也不知,但是澜珂辰多年以来一直尽心尽力,虽然因你一事犯了告密大忌,但有功却落得如此下场,明眼人多在看着。此次桂交城门失守,桂交守军新守备军知情不报,逼得侯爷亲自带兵镇守,可见身边亲信已生二心,本该大力安内清除隐患,可边关战时迫在眉睫,侯爷分身乏术也不愿再让自己身边兵力再受损失,此次也算是杀鸡儆猴,准备开始收拢桂交大权,可手段一定是借题发挥,否则就适得其反,若是引起内斗,可能侯爷也不好担待。可惜澜珂辰到死可能都不明白,其实他只是大人物斗争中夹在中间的那个可怜虫。”
俞渔叹了口气说道:“那些人想的就是多,还好有你在我身边,否则我真是有九条命都丢完了。澜珂辰这样一死,犯了大忌却死在了表忠的路上,即便站队他背后的那些人也会无话可说吧。”
女人摸了摸俞渔的脸颊柔声说道:“不过你刚才太犯险了,那个澜珂辰如果下死手留下我一个人,你让我怎么办?”
俞渔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也笑着说道:“不会的,他不会,也不可能扭断我的脖子。”
说着俞渔在自己的脖子上揪着一块皮肤东扭西拽,好一阵居然从上面拔下一块皮下来,但是他的喉咙上却没有任何伤口。
他继续说道:“我托一个巧匠,花了半年时间重金打造的,形似皮肤,但硬如龙鳞,如果他用力过度也不会有机会伤害到我,同时我还有这个。。。”他从袖中掏出一个管状物体出来,接着说道,“这是从平西城传过来的好玩意儿,名叫做火铳,已经有专门人改良过了,只需要轻轻扣动这个叫做扳机的玩意,它就会响还会喷火,夹杂着射出一粒弹珠,其威力足以打穿普通铠甲,就一人距离就算真神仙也跑不掉,所以他真敢有杀心,最多也只会多三具尸体罢了。”
“还有件事,三天后会有一平西城来的大官,我们需要知道他来的目的,最好能控制他。”女子继续说道。
“好啊,正好我这风雅阁可以接待来宾,而且最近又恰好从同行那里学到了点技巧,名字都被取好了叫做仙人跳。保管来人即便是天阉之人也逃不出我们的手心。”俞渔笑道。
女子慵懒依偎在俞渔的怀里,轻生说道:“我们以后。。。”却只说了一半,却似乎已经有些困意上头,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俞渔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也不知是否真的睡着了,或许不该提及以后吧,两人一直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