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插翅难飞(1 / 2)
整整两天时间过去了,白三已经逐渐摸索出了这坐监牢的运作模式,但是时间太短,失之毫厘的道理还是知道的。
这坐监牢分为下层的监牢,主要是看管关押其中的罪犯的,里面是两班倒,每次都只有两人,毕竟真正有危险时间只有相对隔十天半月换一次便桶,真正的高手不会被关在这里,关在这里的都不可能直接破门而出。
而上层就比较特殊了。
事实上,白三只能通过监牢上狭小的窗口看到的作为参考,根据自己心跳频率作参考,计算出大致15分钟就会有三人巡逻走过,有时是两队,穿插而行。
白三不知道的是上面就是平西最大的司法机构,平西狱,不仅执法更能立法。
地下的监牢其实关押的都不是什么重要人员,可上面没有一个人可以小觑,即便是个看门的,说不定巴拉巴拉关系,都能扯上当朝的某个皇亲国戚。
这种情况下平西狱自然是重兵把守,即便下层的哪个不长眼跑了出来,也是要么当场回去,或者就地归西。
白三虽然不知道这些,但是心里也在考虑,自古越狱从来都不是仅仅出这个监牢的门,而是出去过后怎么生活,纵然能出去,要是只能风餐露宿,那自己这辈子也白瞎了。
而在地牢里面,监牢构造由栅栏模样树桩组成,但非常密集,甚至手腕都未必伸得出去,只有最下方刻意做了一个5公分长,1来公分高的‘窗口’方便递饭。
白三曾经想过用手借栅栏乘其不备,在晚上的时候勒晕狱卒,但是期间有个不长眼的得罪了狱卒,囚犯手刚伸出栅栏挑衅,就被狱卒死死抓住,然后轻描淡写地一拧,囚犯的手肉眼可见的已经脱臼,刚好卡在了栅栏里,呻吟了半天也没办法将手缩回去。
牢门是用铁链锁住,上面挂着老式的铜锁,但锁眼独特,有点九曲连环解锁的味道。
当然最麻烦的是自己的脚上还被锁着半米不到的铁链,手可以让拇指脱臼所以还好,但脚弄脱臼了可就真跑不了了,这年头又没有液压钳,更何况现在自己一身伤,能走出去也还需要工具帮助自己离开这里。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晚上一般最多会有一个人巡查两次,另一个人大概率找了个地方去睡大觉去了。
白三背靠墙壁叹了口气,综合来看信息太少,时间太短,结论就是贸然行事凶多吉少。
就在白三也有点茫然的时候,墨开又来了。
这是第二天的深夜,墨开像个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就出现在白三的面前,发现白三还睁着眼睛,像是特地等着他一样,也不由得有些惊讶。
这次墨开一身黑色夜行服打扮,身旁也没有狱卒开路,如果不是见过,肯定以为这个人是来劫狱的。
自然这也不是偶然,就在第一天,白三摸索着身上还有牢房四周,果然发现了藏起来的一小块银子,用它买来了狱卒传一句话。
虽然当时狱卒投来了一个怪异的目光,白三也不想去多想。
狱卒虽然贪婪,但看起来还是有点守信的,至少这句话应该是传到了。
此刻周围没有狱卒,附近的牢房里也没人,白三本来还想继续他的表演,墨开站在牢房栅栏之外半蹲身子单刀直入地低声问:“你又不是白三,你还有什么证据?”
白三自然只能放弃原来计划收敛了可怜神色,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也低声反问道:“你为什么会想要帮我?或者这个白三,一无所有,你是吃力不讨好。”
墨开回答道:“有疑便查,否则和滥杀无辜有何区别,这还需要什么理由?”
白三笑了:“当然,违背常理和人性的行为,即便再有再高尚的借口,听起来都那么可疑。”
墨开脸色阴沉了下来,说:“你不愿说就算了。”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白三举手投降,说:“好吧好吧,我确实有些证据,比如你知道我不是白三,我肯定是无辜的。”
地牢里只有狱卒那里有些许微黄的灯光,双方却能仔细看清楚对方的一举一动。
可是墨开似乎已经没有耐心了,见对方还在绕,便索性直接准备走人。
白三接着低声说:“你的方向错了,放弃找人证明那天晚上下雨的证人吧,案件唯一不合理的地方是那个祖祠,现在已经过去三月有余,现在你再去祖祠位置,应该会有新的发现的。”
“还有。。。”白三还想说些什么,但那个墨开很明显今晚是有安排的,又悄无声息离开了,仿佛这人也从来没有出现过。
第二天一大早,当清晨的第一束阳光通过牢房的小窗口照射进来,正好照到白三苍白的脸。
这是白三叫醒自己的方式,明明头脑已经逐渐清醒,可是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浑身上下使不出一丝力气,更睁不开眼睛。
直到温热,苦涩的汤水顺着喉咙逐渐温暖了全身,还有人给自己全身按摩,这才重新续上了这口气。
再次睁眼,画面何其熟悉,墨开还有那两个狱卒,旁边站着一个人高马大衣着浮夸的官差,墨开。
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游戏又重头开始了?
当然这个想法瞬间就破碎了。
白三浑身已经包扎过了,此时靠墙而坐也比较轻松。
墨开又支开两个狱卒,缓缓说道:“祖祠没有任何变化。”
这并不出意外,就算是灵感闪现逻辑派神探也需要基础案件信息进行分析,除非现在能让他重新看一遍所有与他有关的细节。更何况以墨开这种行动派,基本上看过了细节也很难做到更多。
白三只能回应淡淡一笑:“或许只有我死了,这个案子铁板定上钉,背后的人才会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