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秦博士父女热心肠救少年 黑恶道逞凶搜刮民脂民膏(1 / 2)
第二天早上,晨曦映照,秦武羊居于四方绸布庄院内后方的通天楼上,就闻听楼下四方绸布庄一片喧嚣。
关山禹跑上通天楼来,气喘吁吁说道:“储藏库房失窃了,丢了些金钱。我看是从顶楼出气孔吊绳子进去的,又从出气孔逃走的,这窃贼会飞檐走壁功夫。”
秦武羊道:“失窃点金钱倒不要紧,看看有没有人受伤?”
关山禹道:“暂还没有发现有人受伤。”
秦武羊和关山禹一起走下通天楼,来到储藏库房门前,伙计和仆人一群人正围在那里。这时只见去无踪老前辈轻飘飘地扛着一麻袋,从大门外大步流星地进来。后面紧跟着师傅来无影,右手拎提着一个脏兮兮的布袋。
去无踪来到大家面前,把蠕动着的麻袋一闪肩扔到了地上,只听麻袋内发出“唉吆!”一声,去无踪对秦武羊说道:“这就是偷盗储藏库财物的毛贼。”
来无影上前把拎提着的布袋,交给关山禹手上说道“这是他盗窃的金钱全在这了,你清点一下看少了没有?”
去无踪又对秦武羊说道:“这毛贼交给你们了,你们处理吧。我们回客房了。”“让二老辛苦了。”秦武羊看着二老说道。
管家童鸽上前解开捆绑麻袋的绳索,露出一蓬头散乱,穿着紧身麻布青衣的瘦削之人,瑟瑟之状,蜷缩在那里。秦武羊吩咐童鸽道:“童鸽,你带他到看门房去问明情况?”童鸽招呼四个仆人把这窃贼抬着带去了看门房。
秦武羊和女儿秦可卿来到储藏库房中,见关山禹和一伙计正在清点打开的装有金钱的木箱子内的铜钱。
关山禹指着这箱子和旁边的布袋说道:“这就是窃贼打开的箱子。无影踪二老追回失窃的金钱有一万钱,应该失窃的就这些。”
关山禹又指着储藏库房中间,还悬垂着一根麻绳索说道:“这就是窃贼从那出气孔进来的绳索。”大家沿垂吊下来的绳索抬头仰望通向楼顶的出气孔。
秦武羊和秦可卿一前一后,秦可卿说道:“爹,我看这窃贼,很年轻,从那么高的储藏库房爬到楼顶,身手不凡。”“我看也是。”秦武羊应道。
二人又来到去无踪居住的蓝瓦青砖客房,屋内窗明几净,地板铺细软苇席,摆放几案,几案上摆放青铜酥油灯和竹编果盘,果盘内盛装石榴、核桃、榛子、松籽等果食。
去无踪盘坐在木榻上的白色蒲垫上,见秦武羊进来赶紧起身,秦武羊贴掌鞠躬施礼道:“可劳两老前辈辛苦了,您怎么抓到这窃贼的?您快坐。”去无踪还礼道:“秦大侠,快坐这。可卿姑娘你坐那。”
秦武羊拉着去无踪的手一起坐在木榻上,秦可卿端坐到几案前的蒲垫上,看着父亲和去无踪两位。
去无踪道:“夜间寅时,我去茅厕,就见一黑影似猿猴一样灵动,飞上了储藏库房的楼顶。我未惊动他,唤醒师傅一起飞身上了楼顶,这毛贼背着布袋正从楼顶的出气孔中钻出来,他发现我俩后,就像猴子一样快速攀爬蹦蹿着下到地面,他在前面跑,我俩就在后面追。这毛贼跑得飞快,似乎还有飞毛腿的功夫,我俩追得很辛苦,不一会儿就来到长安城外的南郊,穿过一片小树林,我俩左右包抄过去,到一兵营训练场的一空房子内,把他逮住了。这毛贼死活不跟走,没办法只能在空房子里找个麻袋把他装进去扛了回来。就是这样的经过。我看这小子怪才,真有点功夫,要是放在武艺平庸之辈,还很难制服他呢?你可叫人把他看紧点,否则一眨眼就可能跑了。”
秦武羊道:“当今,按汉律入室盗窃是死罪,干这种勾当的,大多是被逼无奈;或者有强大的幕后势力罩着,才胆大妄为。我到要看看他到底怎样的底细?”
去无踪又道:“这样的毛贼有这样的功夫,真是人才难得,只可惜走进歪门邪道里了,要是能令其改邪归正,出落成为正义游侠也未尝不可,由您秦大侠去调教一定错不了。”
秦武羊点点头道:“看这小子,是不是可塑之才了?”
少顷片刻,去无踪又道:“你们的绸布庄刚开业,要做的事情千头万绪,客走主人安,我和师傅、华盖都商量好了,吃完早饭我们就回赵地邯郸了。平阳公主在长安城的冥教分堂还有些事情,需要盘桓几天,我们就先走了。你好生照顾公主呀!”
童鸽带着四名仆人把这窃贼连抬带拖,拉到门牌楼里的左侧看门房里,双手背后捆绑在屋内的木柱上。一高个子的仆人问道:“你姓字名谁?是哪里人?”此窃贼就是一言不发。矮个子的仆人气急,抡起门后的棍棒就朝其小腹打去,轮打几下后,这窃贼反倒精神起来,说道:“舒服,舒服,再重一些。”折登半个时辰也未问出个所以然。
童鸽嚷道:“别打了。你让他舒服死呀?!”
童鸽走近窃贼,撩开窃贼的散乱头发,见其眉目清秀,十六七岁的样子,此时窃贼是面色惨白,大汗淋漓,牙关紧咬,好像病得不轻。
童鸽看着他说道:“你这年纪轻轻的,怎干这掉脑袋的事情?按汉律是要格杀勿论的。”
这窃贼似是醒悟才说:“大哥哥,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家还有躺在炕上六十岁的病重老母亲呢,等待我抓药呢。”只见他鼻涕眼泪一齐流下,口吐白沫,强打精神说道:“给我乐仙丸,给我乐仙丸。”
童鸽一见此状大惊,赶紧去请家主秦武羊,对秦武羊说道:“这窃贼像是得了大病似的,嘴里直喊要乐仙丸,乐仙丸的。”
秦武羊和秦可卿赶来,秦武羊撩开窃贼的散乱头发,见这窃贼状态说道:“他这是中了罂粟之毒。可卿去通天楼二楼东间立柜里,取我的药匣来。”
秦武羊正色地对窃贼说道:“我问你,你实话告诉我,我给你乐仙丸吃。”窃贼立刻眼光一亮,说道:“大老爷只要给我乐仙丸吃,我啥都说,快救救我吧。”“那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
“我叫李千,家住长安城南郊渭河边上南湾的老兵眷村。”
“难道你不知道,入室盗窃财物,犯砍头之罪吗?”
“知道。我也是被逼无奈呀。爹爹,抗击匈奴进犯时战死,姐姐为我卖身红袖楼,六十岁母亲病重在炕上,都是我害了全家人。快救救我吧,我难受死了。”
秦可卿拿来药匣,秦武羊打开药匣,从格子中取出个一小葫芦,拔出塞子,倒出一粒黑色光亮的药丸,塞进窃贼李千的嘴中。一会儿,李千就精神起来了。
秦武羊把童鸽叫到屋外,吩咐童鸽道:“让手下的到厨房给他盛一钵饭食,看住他,让他吃饱了,吃完后,把他带到庄上的马厩里,捆绑到木桩上,他可有蹿房越脊的功夫,安排六个壮汉子,每班两人轮流看着他。可要看紧些,别让他跑了。还有这事情千万叮嘱家里人和绸布庄上人不要外泄窃贼的事情。”
童鸽答道:“您就放心吧。我会嘱咐大家的,我这就去安排,一定把他看紧了,不让他跑了。”说完童鸽就走了。
这时关山禹来了,秦可卿也从看门房走了出来。
关山禹道:“还是报官吧?”秦武羊问秦可卿道:“可卿,你看如何处置?”“我看还是不报官的好,要是真像这窃贼所说,也真够可怜的,先去了解一下他家的情况,再做处置,我带人去他家看看?”
秦武羊对女儿说道:“那好。可卿,你们吃完早饭,你和你关大哥带上两个人一起,乘上咱家的车舆,按李千说的地址,到南郊渭河边上南湾的老兵眷村,去看看李千的家,是否像他说的那样,他母亲还躺在炕上。是否真像他说的那样已走投无路了?咱们再做决定。”
秦可卿、薛梅、关山禹和驭者四人乘上一辆骈马车舆,驰奔到长安城的南郊,打听到渭河边上南湾的老兵眷村,找到李千的家。
李千的家,在老兵眷村村庄后,山坡的坡脚下,低矮的茅草土坯房屋,木栅栏围就的院落,院外小河边一口石砌的水井,院内东侧长着一株百年笔直苍劲的老槐树,西侧摆放一醒目的石碾子。关山禹推开两扇房门,问道:屋里有人吗?”
传出一低沉孱弱的声音道:“是李千回来了?”关山禹和秦可卿来到土坯房东间,见炕上苇席上卷曲躺着个老妇人,盖着一床破旧的被子,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气喘吁吁地喘着粗气,瞪大眼睛看着来人。
老妇人愣怔地看着秦可卿说道:“小兰,我的傻女儿你可回来了。咱俩相见是不是还在梦中。”
秦可卿来到老妇人面前说道:“我们是李千的朋友,来看看您,您生病了吗?”
老妇人看上去,慈眉善目,头发有些散乱,脸色蜡黄,细碎的皱纹已爬上脸庞,露出欣喜若狂状,但又突然地愣住,惶恐地凝视一会儿,气喘着说道:“原来不是小兰,我把你看成了小兰。姑娘,快坐下。这是老毛病了,一遇到冷天就犯。”老妇人咳嗦着,右手拿起炕沿上的泥罐子,张嘴把痰咳吐到罐子里。秦可卿感到这老妇人似曾面熟相识,有特别的好感。
老妇人叨念道:“李千回来了,快给客人煮水沏茶,这孩子。”
“大妈,李千办大事情去了,还有些日子才能回来。”秦可卿道。
房间内有些阴凉,兽皮遮挡着窗户,只打开一半,透进一缕阳光,撒照在炕沿上,后墙摆放着一陈年老旧的木坦柜,木坦柜上摆放着坛坛罐罐和一盏瓷制油灯,墙上挂着残破的弓箭和没有箭矢的箭囊,东墙根地上摆放着一只大瓮,两只小瓮。
老妇人脸上抽动着掉下泪来,喘息着说道:“李千这孩子,昨天说去城里为我去抓药,说今上午就回来,这孩子怎么说回来不回来呢?这让我老太婆怎么过呀?都是那挨天煞的又给骗走了吧?!”
秦可卿问道:“大妈!您说的挨天煞的是谁呀?”
“就是那个城里西市的大财主张黑的儿子张少豪呀,李千他爹活着的时候,和这大财主张黑要好,整天吃喝鬼混在一起,一来二去,张黑的儿子张少豪就和我儿李千混到一起,他爹依汉律去服兵役,去年他爹与匈奴打仗,战死在北方边境,朝廷给了我家一些抚恤金,日子还能维持。可不想,这张少豪吃喝嫖赌,无恶不作,把我们李千骗了去,拉去一起到他爹张黑开设的赌场去赌博,李千不学好,输了上百金,欠下一大笔赌债,要是不还,就要把我儿李千,拴上石头沉到渭河里去,我闺女李兰园,李千的姐姐疼爱弟弟李千,自己卖身到红袖楼,为弟弟还了赌债。”老妇人喘息道。
停顿了一会儿,老妇人又叹道:“唉!我这身体也不争气,女儿指望不上,只能指望这儿子了,儿子又不争气。我这是前世造的怎样的孽呀?唉……”老婆婆仰脖抬起头来,闭上眼睛,流下泪来。
秦可卿安慰老妇人道:“大妈!您别着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山禹大哥,您去附近请个郎中来,为大妈看看。我们在这等着。”转身对关山禹说道。
关山禹走后,秦可卿对身边的薛梅说道:“薛梅咱俩,为大妈烧罐开水来。”“小姐你陪着大妈说话,我去外屋去烧水。”薛梅说完去了外屋。
“我那可怜的女儿小兰呀,长得如花似玉,和你一样水灵漂亮,聪明伶俐,特别孝顺懂事。都是这张黑的孽子造的孽,把我那好端端的孩子推进了火坑,这如何让我去见他阴曹地府的爹啊,我真是没脸见人呀。”老妇人叨念着。看着老妇人的可怜样,秦可卿眼里有些湿润。
一会儿,薛梅用湿布巾垫着,端着一罐开水进来,倒进木坦柜上的木碗里一点开水,涮了涮,端着木碗到屋外倒掉,又回到屋里,放木碗在木坦柜上,端着罐子重新往木碗中斟满开水,端至秦可卿面前,秦可卿接过木碗,双手端至老妇人面前,说道:“大妈,您喝点热水,压压咳嗦,舒服些。”老妇人双手接过木碗,又掉下泪来说道:“你们真是大好人呀,我儿李千遇上好人了。”
半个时辰过后,关山禹领着个当地眷村的老中医,进到里屋为老妇人把了把脉,看了看舌苔,开了甘草、川贝、桔梗、百合、苦杏仁、瓜蒌子、桑白皮等止咳润肺的药方。
关山禹又跟随老中医,去老中医家药店抓齐中药汤剂。临走时秦可卿让关山禹在眷村米店买了一袋稷米送给老妇人,老妇人挣扎着起来,千恩万谢秦可卿等人。
马厩里,李千被捆绑在拴马的木柱上,两个看门仆人看守着,两人议论道:“这小子真是好运气,碰上咱家主这样的好人,要是偷盗别家,早报官了,他小命就咔嚓了。”“家主捆绑他,一是在治疗他的罂粟之毒,二是让他深刻反思自己的过错。”
秦可卿、薛梅、关山禹和驭者四人回到四方绸布庄。秦可卿和薛梅去见父亲,来到四方绸布庄后院的通天楼。
这通天楼是三层三檐青砖瓦片圆塔形的木制建筑,坐落在三尺高的方形石台上,符合“天圆地方”阴阳大道理念,外观通天楼、以小现大,矗立挺拔,斗拱编织错落雅致,雀替上浮雕云纹、飞天、花草等图案雅致,自通天楼建成后,就成了秦武羊在长安城闹市中隐居悟道的地方。
秦武羊曾对庄非子说:“古人云:‘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商山四皓隐于深山属于小隐,您庄老前辈隐于朝是属于大隐,我秦武羊隐于市自认属于中隐。”自秦武羊住进这通天楼,这通天楼常常笼罩在薄雾里,似悬浮突兀在云雾缭绕的仙气云海中,又似一旋转上升的飞龙附体,气势恢弘。
秦可卿和薛梅二人有说有笑,走进通天楼,只见四根两人才能合抱的擎天木柱直通楼顶,四根木柱中间为通天天井,进得第一层内,围天井摆布八排书架上摆满经卷书简,沿旋转式楼梯登上二楼,东间正中亦摆放一红木几案,上摆放茶汤陶罐,漆盘上摆放茶盅、茶杯等饮茶器具,红木家具、古色古香;南间供奉老子、庄子等道家画像;北间和西间为起居寝室。再沿旋转式楼梯登上三楼,为顶楼,设祭天台、观天亭、静心圆台等设施,为修心养性之所。二、三层四周檐下有回廊。
丫鬟薛梅注视通天楼眼前的景象道:“小姐,这地方真够神秘的。老爷在此修行悟道,是不是能得道升仙?”秦可卿道:“据我感悟,父亲这是在闹市中隐居,超然世外,不被世间琐事滋搅,探究万事万物生存发展灭亡之道,即所谓:道可道、非常道,不以人之感观而运行,似水像道,水最谦卑,水利万物而不争,且滋润养育万物,因此老子认为水最接近于‘道’,依道而行,一帆风顺,光明大道。父亲一是求长生不老之道,二是追求为天下人探索救苦救难之道,三是求得一生圆满之道。感悟天地一切,立于山巅,俯视众生万物,达到‘无我’之境,这不就是所谓‘得道升仙’描述。我这也是从父亲那悟道皮毛,照葫芦画瓢,卖弄说道予你。”
秦可卿见到父亲,告之父亲道:“李千的老母亲,病得很重,李千的姐姐李兰园因为李千还赌债,自卖身到红袖楼,家里只有老母亲在家,甚是可怜。能不能放李千回家?”
秦武羊来回踱步道:“这李千还不能放他回家,我这是想戒掉他的罂粟之毒瘾,否则李千这孩子就毁了。染上这罂粟之毒的人,起初出于好奇或受别人诱惑,吃了乐仙丸后,感觉舒坦和兴奋,会产生对乐仙丸的上瘾依赖,一来二去,时间长了就会让人骨瘦如柴,最后虚弱而死。由于利益驱使,地下黑恶势力掌控着世间大部分的含有罂粟之毒的乐仙丸,这些中了罂粟之毒毒瘾的瘾君子发作时,其人不管不顾,一心只想得到这乐仙丸,打骂逼迫亲人要钱,到掌控乐仙丸的人那里高价购买乐仙丸,大多人会被弄得家破人亡,甚至干出杀人越货之勾当。所以我把他捆绑到马厩中,防止其无人照看和约束,毒瘾发作而伤及他人或自贱自残。凡是中罂粟之毒深者,很难戒掉毒瘾,甚至戒掉后又复食,要对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使其知晓罂粟之毒祸害身体的严重后果,令其自身下定决心不再复食这乐仙丸,才能戒掉毒瘾。”
秦可卿和丫鬟薛梅来到捆绑李千的马厩中,秦可卿对耷拉着脑袋的李千说道:“你李千年纪轻轻,不学好,你看看你,害得你姐姐可怜卖身红袖楼,你母亲得病无人照料!我爹捆绑你在这里,是为你好,是为了戒掉你身上的罂粟之毒瘾。你现在下定决心不再吃乐仙丸了,还来得急,否则你会落得家破人亡,万劫不复。”李千看着秦可卿,眼中放出一丝晶亮,心中似乎现出悔恨痛苦之状,流下泪来。
第二天这窃贼李千又大汗淋漓,鼻涕眼泪一齐涌出,生不如死,痛苦不堪,罂粟之毒又发作了。看护的人员跑去童鸽处报告,童鸽又上通天楼报告秦武羊,秦武羊拿出一粒乐仙丸,掰开半粒,半粒再掰一半,递给童鸽四分之一粒,让其给李千服下,对童鸽讲:“我观察这李千中的罂粟之毒很深,很难一下子戒掉。这罂粟之毒,让人痛不欲生,所以要捆绑起来,防止其自残,只有少量给他点乐仙丸,以减轻其身心遭受似万虫叮咬难受之状,防止罂粟之毒戒之过猛,身心承受不起这断崖式的戒毒治疗,造成身心崩溃,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所以少量给予他点乐仙丸,逐渐平缓地戒掉这罂粟毒瘾。”
四方绸布庄开业半个月后,秦掌柜的坐堂四方绸布庄右楼,辰时来了几个**样的汉子,秦掌柜赶紧立身迎出,领头的络腮胡子,左手提短棍棒风火似地进来,右手推开迎出来的秦掌柜一个大趔趄,呼啦啦紧跟领头的后面,几个壮汉一齐闯了进来。这些壮汉穿戴着似一色兵卒衣裳,头戴短冠,身穿长襦,腰束革带,腿上裹绑着护腿,足蹬短靴,每个人的左胳膊上刺纹着鹰纹图案,亦每人提着一根短粗光滑的硬木棍,领头的一只脚踩在店堂桌几上,一手提着棍棒敲击着几桌嚷道:“谁是这里主事的?”
秦掌柜赶紧上前贴掌鞠躬施礼道:“在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