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三阳川少年横空出世 秦帝国沉闷阴云覆天（1 / 2）

秦三阳和若罂公主回到三阳川，爹子布和娘寰氏早已作古，天水和婵织恩爱，生育三男两女，围着父亲子布家的老宅院，天水婵织一家随时间延续，已建三处新宅院落，各享天伦之乐，田园生活，桑蚕织锦，天水和婵织老两口仍住在父母老宅，如今三阳川俨然是个深山小村落。

秦三阳和若罂公主回到三阳川，暂住老宅，又在小村西头建一驸马豪宅，院门雅致高耸，门上横梁上书“三阳静园”鎏金大字，土筑高墙围院，前院正中建一长方高台厅堂，供奉老子、墨子、庄子画像，后院五间居室正房，白墙青砖蓝瓦，西侧溪流小桥假山花园。

另一日，东方云雨雷动，天地轰鸣炸响，倾盆大雨如注，桑田清水横流，又一声震天脆响，顷刻间雨过天晴，在三阳静园内，突发一声呐喊，响彻十里方圆，一亮膜球遮罩秦三阳居室，若罂公主生一球形怪胎，轻盈剔透，碧蓝清澈，容浩瀚宇宙，深邃万千，约过一个时辰，穿透薄膜崩裂，一纯净少年横空出世，伸缩百纳银河浩宇，似天狗食日，红光万道拼现，秦三阳见白胖婴儿出现，百感交集，培育成人重担千万。

新生儿羊年出生，取名秦武羊，十九月怀胎，蛋生少年，出生后，就会儿跳舞吟唱，似唱音道：“强秦灭，大汉兴；霸王死，汉王生；虎跳峡，渊舞龙。”若罂公主在儿武羊周岁时，举行抓周仪式，首抓将军盔，后抓鲁班斗，预示武艺超群，精于数术算计，聪颖过人。

武羊六岁时，文从姑父天水学六经六艺，医药《难经》；武从秦三阳学八卦、长蛇、四方等布阵排兵；枪、戟、棍、钺、叉、鎲、钩、槊、环、刀、剑、拐、斧、鞭、锏、锤、棒、杵十八般武艺样样精学；过往翠鸟飞身捕获，飞奔走兽甩石倒地痉挛蹬腿，树梢竹林穿行跳跃如履平地；疾飞闪电，击杀猿猴于顷刻间；吐纳盘坐，修行养生，如磐石大山不动；飞檐走壁，缩骨蛇行；易容打扮，亲妈难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秦武羊十六岁生日那天，梦见伏羲大帝乘龙辇驾临，点破天灵易道，打开心灵之窗，心神飞出，学会千里寻踪。表演一套“龙卷神掌”，龙卷旋风，卷起千重浪，龙飞水舞后，树叶皆落，满地落绿，伏羲始祖点评，异类非同。春夏秋冬十六载，秦武羊已成顶天立地少年英雄。

秦三阳这日梦见明星飞临东方，照亮东方半壁，揲蓍占卜，儿子秦武羊的知识本领根基坚实厚重，需周游大川名山，历练苦行，遍访世间隐士高人，大胆实践，探究自然大道，指引秦武羊东行，拯救百姓于水火，造福世间成就英明。

这一日清明时节，秦武羊背着行囊，来到了泾河育马中央草场，已没有了昔日百里牧场，群群骏马，似天空云朵，游荡在肥美的草场上，也没有了往日的万马奔腾恢弘景象，昔日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排排横杆、木柱、马槽，养马的土垒瓦舍村庄还在，大多已是残垣断壁，仅有几家还依旧炊烟袅袅。

见过司马伯恒，是老司马伯义的孙子，安排秦武羊在草场驿馆客房住下，司马伯恒介绍道：“几十年前，爷爷活着时，每年万匹骏马从这里走向战场，整天都是万马奔腾景象，我们伯姓家族达到一千口人之上，爷爷去世后，是一年不如一年，青壮年都建功立业走向了战场，这几年就连老弱病残都去了咸阳建宫殿去了，触犯秦法的还去了更远的北方修筑长城，现今这里仅有几十人还在养马，饲马的粮食和费用供给大不如前了。”

秦武羊闲来无事，骑着一匹枣红骏马，草场上闲逛，忽见草坡几墩芨芨草旁，几只鼠兔，圆乎乎的，毛茸茸的，绒毛油亮，活灵活现，穿行草稞间，吃吃停停，立马闭目养神，心神随一只鼠兔，追进洞中，隧洞弯弯曲曲，来到中央褥草暖房，几只亮眼闪闪发光，“叽叽”叫声，好不欢畅，见一幼鼠，急急忙忙，穿行一支岔隧洞，来到宽敞洞室，“卟”的一声，拉出粑粑，一股臭气扑鼻，抬头仰望，看到天空亮光，原来这是鼠兔的如厕茅房。

骑马来到一片稀疏油松林旁，泉水叮咚，溪流清澈，秦武羊下马，拉马缰绳栓在歪脖松树上，双手掬水洗面，饮水爽心清凉，找一孤石坐下歇息，眼前几株松树弯曲粗壮，低矮匍匐，地面鹅卵石堆砌，一巨怪石突兀，见三只五道眉鼠，一会儿树上，一会儿怪石上，来回蹦跳嬉戏，似在与秦武羊捉迷藏，心生好奇，闭目聚精会神，心神随一雌五道眉鼠，来回蹿行，来到一处大土丘，随五道眉鼠钻一隧洞，穿过六尺深隧洞，豁然宽敞，来到洞中褥草暖室，三对亮眼上下蹦蹿，是三只幼小五道眉鼠，随雌五道眉鼠蹦跳穿过宽敞暖室，穿行至一支斜岔上行隧洞，来到一高台洞室，松籽、草籽、榛子、橡子等食物满满一室，原来是五道眉鼠的粮仓，雌五道眉鼠用前爪，将松籽、橡子等食物塞进颊囊中，一抓墙壁木屑脱落，室壁突现金光闪闪，透视端详似一长条方木盒，装一长条金砖方盒，五道眉鼠见金光一惊，蹦跳着返回洞中暖室，去喂食她的幼崽，秦武羊收回心神，似乎感到这一土丘，应是古人墓葬。

秦武羊来到大土丘，土丘直径一丈，高不过三尺，灌草丛生，没有墓碑，找一硬木棍，拨开荆棘灌草，走到土丘后，见一长宽各一尺半的方形石板，撬一撬纹丝未动，用木棍掘开一侧，原来是方形石柱，撬动移走方形石柱，又是一块石板，撬开移走石板，五道眉鼠洞室侧坍塌，露出松籽、草籽、榛子、橡子等五道眉鼠储存的口粮，露出石板压的方形木盒，一拿木盒，年代久远，碎木屑脱落，金光闪烁，现出一长条金砖方盒，取出金砖方盒，阴刻“乾坤经”象形大字，秦武羊小心将石板压在五道眉鼠洞室上，防止洞室坍塌，将方形石柱又移回原位。

打开金砖盒子，装着金页子三十二片，叠摞在一起，一本金册，四个侧面骑缝各有斜刻划痕以分前后排序，每片金页子都是长五寸宽三寸的长方形金片，金页子正反阴刻图形纹理，阴阳太一，万道霞光，崩裂旋转，银河系中，孤悬海洋，阳中有阴，阴中有阳，阳爻生阴爻，阴爻生阳爻，阴阳纠缠，可生可灭，可灭可生，阴阳并体，不可分，阴阳缠绵，可持续发展分裂繁衍不断，孤悬海洋，被蓝色地球捕获，海洋变陆地，陆地变海洋，亿万年的往复循环，5万年前出现了原始人类，2万年前出现了能人，1万年前出现现代智人，阴阳变幻，幻化出江海、群山、森林、河流、楼宇、村庄等万物万事，天道变幻使然。金册金页子的纹理图形过目后早已印入脑海，秦武羊凝思苦想，心潮澎湃，仅参透这一金册所刻深奥纹理大意精髓之皮毛。

远处传来呐喊：“天子巡狩，尔等归避！”雷霆乍响，车辇滚滚，辘辘车声，由远及近。

众人山呼：“我皇万岁，万年！万年！”秦武羊赶紧用丝方巾包裹金砖盒子斜挂在后背，骑上枣红骏马，一路向南策马扬鞭，腾云驾雾，不知驰飞多久，眼前景物，尽是高耸群山，突然惊雷乍响，枣红马两耳竖起，怵惊狂驰，秦武羊伏在马鞍上，闭目拉紧缰绳，两耳仅听风声呼啸，惊马坠入深渊，秦武羊急速下坠，迅疾抓拉峭壁树梢，又是坠落，又是抓拉峭壁藤蔓，划破手臂剧痛，最后重重跌落水潭之中，水流将秦武羊冲出水潭，冲到下游沙滩岸边，昏迷过去，迷迷糊糊间，心神似感觉有身长丈高全身覆盖茸毛的巨人，背起他飞奔山林间，一会儿，来到一宽敞大石洞中，放到覆有尺厚褥草的大石床上，秦武羊又昏睡过去。

第二天秦武羊醒来，头脑昏沉，浑身酸痛，手臂被划出两尺长血痕，已结血痂，衣袖亦被划破，身背的金砖盒子还在，洞窟高三丈，三间房子大小，靠近洞口的东侧洞壁设一大壁炉，烟道沿洞壁走向洞外，壁炉里堆放的劈柴火着得正旺，壁炉口悬挂着六根用沙柳签穿串烤得焦黄的烤鱼，满洞里散发着扑鼻的香味，西侧一火炕，炕上苇席，苇席上整齐叠放皮褥皮被、锦缎被褥，炕上几案上放一古琴，火炕隔矮墙里设青铜釜台，釜台上悬挂着腊肉若干，对面褥草的大石床，正是自己躺过的地方，墙上挂着弯弓、箭囊、柳篓、耒耜、耰铲等工具，地上摆放着盆盆罐罐大瓮小瓮，大瓮装满清水，小瓮中分别装满核桃、榛子、松籽等干果。

书简堆积洞里两侧，洞里后墙壁供奉一石像，石像前石桌放一卷竹简，竹简曰：“高贤：仙友邀吾云游，寻不老仙药，揲蓍占卜，虎跳峡，不日必有西来高人，希望聆听教诲，促膝盘道，由奴仆巨夫侍奉您左右，您耐心等候勿辞，盘桓几天，游虎跳峡，览舞龙潭，赏谷渊云峰。勿辞，勿辞。庄非子叩首。”

秦武羊转身，见一身穿皮短裙，高大全身长满黑色茸毛袒胸露背的巨人，进到洞来，瓮声瓮气说道：“你就是大德西人，我叫巨夫，师傅嘱咐让我侍奉尊者，你有啥需要？尽管吩咐，我自当效劳。”

巨夫从壁炉上取下两串烤鱼递给秦武羊，瓮声瓮气说道：“饿了吧，吃烤鱼。”巨夫再取下一串烤鱼自己吃。

秦武羊吃完烤芋头，知告巨夫自己去洞外遛弯散步，走出洞窟，洞外整齐围着八尺高的栅栏，推开木门走出围墙栅栏，已是朝霞满天，仰望两侧峭壁千丈，奇峰高耸，老鹰盘旋天空，松树点缀，藤蔓攀匍裸岩壁，峡谷云雾翻腾缭绕，洞壁书“虎跳峡仙洞”，小河奔涌疾流，瀑布哗哗潮响，平静水面游动着成群的川丁鱼，波光粼粼，上行千丈一直径三十丈深潭，峭壁上书“舞龙潭”。

走近舞龙潭大瀑布，白练高挂轰鸣哗响，水帘后岩壁凹进形成石棚，贴身岩壁石棚内绕行，细雨纷飞，润湿凉爽，仰视陡壁上，石缝边堆堆灰黑色粪便，为药用“五灵脂”，细看有两只飞鼠，趴伏在岩壁上，走上水帘后中部的六级天然石阶，一天然石窟，洞窟高两丈，两间房子大小，石灰质岩壁，岩壁岩顶光滑如镜，人为刻意雕琢而成，画有壁画，由红、黄、绿、蓝、白、黑、褐颜色的多种宝石、天然矿石和人工合成的颜料涂画，色彩艳丽清晰，洞顶画太极八卦图，另三壁分画河图、洛书和五行相生相克图，洞窟地面中央一人工堆砌坐禅圆台。

秦武羊跏趺盘坐圆台中央，面对着洞口，手捧金砖盒子，闭目静思，天马行空，浮想联翩，似天地乾坤旋转，由微观阴阳偶数粒子组成的实体世界，依天道不断运行，有生有灭，有灭有生，实体世界镶嵌在骨架般虚无的连续静止的暗物质世界之中，似一只多爪鱼，一个整体，无形的触角，伸向四面八方，一个触角被触动，其余的触角都会感动，似乎就是那“蝴蝶效应”，量子纠缠在虚无的暗物质之中，宇宙浩大，边界无穷。

忽听洞外吵闹声：“谁有这样大胆敢闯我的禁地水帘洞？”话音未落，就蹿飞进一穿灰白色道袍之人，左手抓挺一佛尘，伸右手去抓秦武羊的肩头。

秦武羊“嗖”地闪身游鱼般翻身立在洞口，贴掌施礼道：“不知是道长的禁地，多有得罪，武羊这给您赔礼了。”

灰白袍道人迅疾右手点圆坐台翻身站定惊讶道：“哦呵！还会游鱼闪挪把戏。既然你坐我宝床，玷污了宝座，偷学武艺招式。咱俩到外面的沙滩地，就挨我一太极八卦掌，就算咱俩扯平了，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