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偶遇花绣楼同卵姐妹团聚 仙人手新丰密授俳优绝技(1 / 2)
早晨的太阳从东方的山脊上散射出一抹红光,任凌夷早早地来到香客堂,帮助月童招呼后厨人员准备好了早餐。
清虚子陪着丑门子和瘦仙子,来到香客堂小院厅堂内吃过早餐后,一个道童端来装载着陶杯、长柄竹舀等饮茶器具的漆盘,另一道童双手垫着毛巾捧端来烹煎好的茶汤陶罐,放在几桌上,月童用竹舀一一舀斟好茶汤在陶杯中,任凌夷一一为师父们奉上茶汤陶杯,大家饮茶汤叙谈。
瘦仙子对大家说道:“今天我和清虚师兄去终南山顶峰圣坛拜见师祖。天乙说丑师兄在石峡门发现了穴地,穴地应是藏风纳气聚集能量天地交合之地,是修炼飞跳轻功最好的地方,天乙已学会了飞跳轻功的修炼方法,正好陪丑师兄回石峡门,在那穴地上练习飞跳轻功看看怎样?”
丑门子喝了口茶汤说道:“那个穴地非常奇特,在一个山坡上,从地形看根本看不出,很难发现是个穴地,可自天乙说出通灵梦境,联想到我过去经常发现蛇兔等动物盘踞在那里,我才认定那是个藏风聚气的穴地,这几天我到那打坐练功,与别的地方的穴地不同,气流聚集充盈,地气极其强大,通天连地,是个旷世少有的穴地,练习轻功最好的地方。”
清虚子脸现喜色说道:“那太好了,这真是天助天乙功成。天乙,我后天就回灵石观,回来后你要白天练习飞跳轻功,晚上回到灵石观学习针灸穴位,《黄帝内经》中医治病,传授你起死回生之术。”
瘦仙子又把任凌夷特别叫到厅外,盯嘱他说道:“你要切记,打坐练功时,全身放松,心静如水,意守丹田,徐徐调息,意念吸收大地之精气,反复修炼,必成巨器,每天坚持上午一个时辰,下午练习一个时辰,不能偷懒。千万要顺其自然,不能急于求成,急躁会走火入魔,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清虚子和瘦仙子来到了终南山顶峰,玄武大殿气势恢弘,远看似凌空飞驾,进到大殿内,供奉的玄武大帝,其身高九尺,披散着头发,金锁甲胄,脚踏灵龟,左右站立金童玉女塑像,二人跪拜玄武大帝后,来到偏殿圣坛,两镇坛长老左右站立,只见殿内中央一个圆形石砌水池,内盛溪水,中间一座四个石柱支撑着石塔覆顶的亭子,石刻雕花精美,石塔下水池中央,盘踞一只万年灵龟,二人拜过灵龟。
左边镇坛长老引清虚子二人入老啄丑陶师祖的内室,只见金黄色的坐床上,端坐一人,须发皆白,脸上长着鹤眼鹰钩鼻子,长脸嫩面,细高条的身材,似仙人一般俊美,二人行叩首礼站立。
老啄丑陶师祖脸色微红说道:“二位来了。紫云观出了这样大的丑事,我深感内疚,不能饶恕我自己,我寄望于他幡然醒悟,他把我的告诫当成了耳旁风,致使他在邪道上越走越远,残害了三位少女,还要对自己的女弟子下手,真是让我痛心疾首呀。我愧对前辈先师列祖。”
镇坛长老劝慰说道:“师祖,您别过于挂怀,您保重身体为重,您平时没少嗔斥他,到如今他自毁前程,是他真修子自作自受。”
老啄丑陶师祖弯下腰,静默一会儿,有些伤感说道:“唉!溺爱的后果呀,这都是命呀!扶不上墙的泥巴!现在紫云观无主事,经和长老、观主们沟通决定,由瘦仙子接掌紫云观主持,镇坛长老去协助瘦仙子接管紫云观,拨乱反正,摆脱隆兴镇族长的控制,清除真修子的负面影响。还有,我知道你和白素莲倾慕情深已久,等把紫云观整顿好,明年正月,就为你俩热热闹闹办婚事。据我所知,这些日子,天乙的学问大有长进,飞跳轻功即将功成,我们没有辜负鸣雌亭侯的重托,这很让我欣慰。等清虚子教授完《针灸穴位》和《黄帝内经》,素莲的身体也治好了,清虚子你把天乙带到香婆婆的百香谷,由素莲传授用香迷惑之术,然后到上河镇学习俳优杂耍,再到昆仑山凌云观找欧阳长老,淬炼好身体,都学成后再举行梅花印记仪式。我已飞鸽传书鸣雌亭侯,告知我要出外云游,今后狩猎场事务由清虚子代我管理,梅花印章交由清虚子掌管,弟子通过考验后,由清虚子颁发梅花印记就是了,今后我不再主持这梅花印记事宜,由清虚子定夺就是了。”师祖从坐床的床头厨中,取出一只闪闪发光的精美金盒子,交到清虚子手中说道:“你们下去吧。”三人施礼后,退出师祖的内室。
半个月过去了,一只仰头威武的猛虎驮着个少年,从西北方向飞跑在群山峻岭间穿行,来到百香谷香婆婆的茅草屋小院旁,老虎发出低沉的吼叫声,似乎是招呼茅草屋内的主人,少年从老虎背上跳了下来,香婆婆从茅草屋正房内走了出来,后面紧跟着白素莲,她惊奇地看着老虎和这少年。
只见那少年长得浓眉大眼,黝黑色脸膛,戴着狼皮帽子,背着个鼓鼓的背囊和弓箭,腰挎弯刀,身穿紧身短裤打着绑腿,腰扎皮绳,穿着皮短靴,少年见到香婆婆,叩首参拜施礼道:“昆仑山弟子雪灵儿,拜见香奶奶,师爷爷令我给您送来昆仑山雪莲枣泥膏和昆仑虫草,让您补补身子。”说着,从背囊中取出用桦树皮封装好的四个陶罐子,又拿出一卷蜡封的帛书双手递给了香婆婆,“这是师爷爷给您的书信。”
香婆婆上前抚摸着雪灵儿脑袋说道:“雪灵儿又长高了,身体更壮实了。快屋里请,住一宿,明天再走。一会儿,清虚道长领你师哥天乙过来,和你同住。”香婆婆引少年到东厢茅草房大通铺客房住下。
雪灵儿招呼老虎来到近前,抚摸着老虎的头,拍击几下说道:“伴灵郎,你去找吃的去吧,明天咱们再走。”老虎的头在雪灵儿身上蹭了几下,就向西北方深山跑去,边跑边发出深沉似“哞哞”的牛叫声,似在警示附近的同类,“我昆仑王来了”。
香婆婆看着疑惑的白素莲说道:“这雪灵儿,是你师叔凌云子的徒孙,你师叔凌云子是和你师父都是一起在紫云观小时候的玩伴,你师叔凌云子岁数最小,由于师父交代看住我俩,未看住,还受到了师父的责罚,等到我嫁给你师父时,你师叔凌云子就悄悄地离开了紫云观,后来师父死的时候告诉我,我才知道你师叔凌云子出走,是因为我,他一直暗恋着我,至今一直未娶。半年前,你师叔凌云子知道因你师父走上邪道,我万念俱灰,隐居百香谷,他就带着雪灵儿来看我,我这才知道他在昆仑山,建起了凌云观,下有弟子几十人,现在凌云观交由欧阳长老管理,自己退居二线已二十几年了,自称是云游野鹤。”
香婆婆也不背白素莲,打开蜡封的帛书信,书信的一角还画了一枝凌雪的玫瑰,文字淋漓苍劲、龙飞凤舞,书写道:“师姐:您一切可安好?闻听师哥已驾鹤西去,我为他难过久久,为你鸣不平,默默地为你祝福。知道师哥太过于自私,对你绝情,我非常难过。往事如那过眼的云烟,世间相见的人都是缘分,不在纠结往昔的恩恩怨怨,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再好不过夕阳红,你可要保重身体,看看日出和夕阳,雪山和溪流,昆仑山上的不老松,都是美好的光景。昆仑山与终南山一脉相连,我在昆仑山的龙尾,君在终南山的龙头,思君不见君,自斟自饮对月酒,我心依旧。给您带去雪莲枣泥膏和昆仑虫草,补补身子。师弟,凌云子敬上。”香婆婆眼含泪花,悲上心头。
晚上,在西厢房厨房餐厅用餐饮酒,四盏落地酥油灯,把厅堂照得通明,香婆婆坐上岗主席台几案后,清虚子和白素莲坐于左侧两几桌后,雪灵儿和任凌夷坐于右侧两几桌后。只见白素莲穿着雪白的纱裙,烫伤前后判若两人,英姿潇洒,面白滑嫩,犹如孩童花蕊,仙女下凡,光彩照人,吸引了大家的目光。香婆婆端坐于席位上,似观音菩萨一样临世,雅致端庄。
清虚子看看香婆婆,又看看白素莲,微笑夸赞道:“香婆婆的养生嫩肤汤和再生嫩面膜真是名不虚传。使得白师妹,脱胎换骨,细皮嫩肉,更加清秀漂亮了,瘦仙子师弟真是有福之人呀。”
白素莲脸色赤红,羞涩难当,香婆婆嗔斥道:“你们男人不要心里气疼羡慕,我们女人是地势坤厚德载物,可容万物丑陋乐色,所以外表山清水秀,心有含章之美。”
早晨,太阳万道霞光普照茅草屋小院,老虎威猛立于门前,雪灵儿走在前头,任凌夷拎着背囊,香婆婆双手端着一个用苇编封口的白色大罐子,递给任凌夷装在背囊中,对雪灵儿说道:“这是我配好的火心百草灵药,告诉你师爷爷,每天早上起来沏一勺喝,是去除苦寒之地的百病灵药。”又递给雪灵儿蜡封的帛书信,说道:“交给你师爷爷。”
清虚子、白素莲等人都来送行,雪灵儿一一叩首告别,从任凌夷手中接过背囊背在身上,跳上虎背,和大家挥手告别,老虎驮着雪灵儿慢跑消失在西北的梁脊线上。
清虚子从身旁跟随着的道童背着的背囊中,取出一本《黄帝内经》帛本、一个一尺高红漆针灸穴位木人和一个灸针长条布袋,交与任凌夷说道:“这三件中医宝贝,是我们老祖宗治病救人留下来的瑰宝,现赠与你,你可要刻苦研习,发扬光大呀。”任凌夷赶紧跪地叩首说道:“谢谢师父的赠与,我谨记师父的教诲。”
“起死回生术的要点和方法你虽然已掌握,但究其原理你还不甚理解,还需要不断实践参悟,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
清虚子向香婆婆和白素莲施抱拳礼说道:“这天乙徒弟就托付香师母和师妹了,我也回灵石观了。天乙,你可要好好向你师奶奶和白师父学习呀。”
“你们男人放心吧,我们女人一点也不比你们差。”香婆婆说道。
清虚子和道童走后,白素莲引领任凌夷来到茅草屋正房后,是一片朝阳的土坡,土坡上好多木架摆放着大个竹编的圆形簸箕和长条形晒垫,上面晾晒着各种药材。进到房后西北角茅草土坯小屋子里,草药喷香弥漫,木架子上摆满坛坛罐罐。任凌夷掀开一个罐子的盖子,里面养着十几只土鳖虫。“这是土鳖虫,干体是医治跌打损伤,骨折筋伤,血瘀经闭等病症。”白素莲介绍道。又掀开一个罐子盖子,里面养着几条活蜈蚣。“小心,别放跑了它们,这是蜈蚣,有剧毒,但具有息风镇惊、通络止痛、攻毒散结的作用,是走窜之力最快,一味熄风的良药。”白素莲说道。
西墙根地下摆放着好多大瓮小瓮,地当中摆放着个铁药碾,南面沙布窗下放着个木制工作台,台上放着戥秤、铜杵臼、切药刀、铁锤、片刀、乳钵等制药工具。台子上一大罐子,任凌夷掀开罐子盖子,“噌”地挺直钻出一条黑色三角头眼镜蛇,任凌夷一惊颤抖,手里拿着的盖子掉在了地上,那条蛇向任凌夷喷射出两个细水柱状毒液,任凌夷惊退飞出三大步,白素莲一个健步上来,顺手拿起一竹编盖子,盖了上去,蛇被扣回在灌子里。
“毒液射到脸上了吗?”“没有。”“好险呀!一旦沾上蛇毒,脸就会溃烂,射到眼睛会造成失明。但其眼镜蛇毒是很好的镇痛剂。”
白素莲教授其用香迷惑之术的用料配方和制作工序,拿下木架子上的小罐子,一一让任凌夷看,说道:“这是迷香,这是见血封喉,这是曼陀罗,这是乌头,这是鹤顶红,都是剧毒的毒药,用毒只针对敌人,千万小心,要保护好自己,小心误伤了自己。按照五行相生相克,大多都有解药,只有鹤顶红没有找到解药,一旦误食了鹤顶红,只能喝盐水,指头抠嗓子眼,刺激呕吐出来,才能活命。”
白素莲又从背囊里小心地取出飞刀、飞镖、梅花针、飞刺等暗器,指给任凌夷看说道:“这些都是浸蘸了剧毒的暗器。”
白素莲引领任凌夷来到屋外,只见两头野猪正在山坡上,拱倒了圆形簸箕,正在啃食着草药根,白素莲飞起扬手打出两把飞镖,正中两野猪身上,两野猪没有跑百步就倒了下来。“今天晚上,咱们有野猪肉吃了。”白素莲脸现喜色说道。
白素莲教授任凌夷易容术,找来香婆婆的人皮面具,给任凌夷戴上,穿上香婆婆的衣服,白素莲拿来铜镜让任凌夷看,看到自己成了活脱脱的香婆婆,教任凌夷用猪皮熬胶、蚕丝和天然染料等材料制作人皮面具。
白素莲呼叫道:“任凌夷快来,香奶奶背过气了。”任凌夷跑进正房,只见香婆婆直挺挺地躺在床榻上,任凌夷一试鼻息,没了呼吸;一把脉,没了脉搏。任凌夷感到香婆婆真的是过世了,心里一阵难过,差点哭出来,香婆婆突然坐了起来。“香奶奶,这是向你演示闭气诈死术。”白素莲解释道。香婆婆拿来一盆清水,演示教授任凌夷闭气诈死术。
这天天气晴朗,太阳高照,暖洋洋的,任凌夷来到香婆婆的茅草屋正房,只见香婆婆和白素莲坐在铺垫上,同一几案对面,饮着茶汤,几案上香薰冒着袅袅香烟,沁人心脾的香气扑面而来。
任凌夷叩拜施礼道:“香奶奶好,师父好。”面前站立。“天乙,这几天你和你师父学习用香迷惑之术,学习得怎样了。”香婆婆问道。“还好,和师父的本事还差远呢。”任凌夷回答道。
“我的这点本事都教给你了。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百香布袋,赠与你。”白素莲拿出一绣花的布袋交给了任凌夷。
香婆婆拿起几桌上的一只石盒子,取出个药丸,递给任凌夷说道:“我没有啥送给你的,这个药丸赠与你,可强身健体,你当着我和你师父的面吃了。”香婆婆端着茶汤陶杯,等着任凌夷将药丸塞进嘴里,香婆婆将茶汤陶杯递给了任凌夷,任凌夷喝了口茶汤,把药丸顺了下去,一会儿,任凌夷就感到天旋地转,倒了下去,白素莲上前托住要倒在地上的任凌夷,把其放躺在木床榻上。
“这是我几年的心血,才炼成的三颗百毒不侵的金刚药丸,吃了这金刚药丸,他就成了百毒不侵的金刚体了,要使用香迷惑之术,首先自己百毒不侵,才能战胜对手。”白素莲望着躺着的任凌夷说道。“师母,他不会晕死过去吧。”“不会,这会儿,封住了脑活动,处在深度睡眠中,身体内正在秩序地建构百毒抗体,建成后,自然就打开了脑封闭。”
第二天一大早,白素莲和任凌夷辞别了香婆婆,来到了下河镇,下河镇上店铺客栈林立,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断,马拉车舆穿行,似像清明上河图景象。
白素莲穿着绫罗长裙,戴着遮阳薄纱帷帽,手端拂尘走在前面,任凌夷穿着深衣背着行囊走在后面,来到花绣楼门前,从花绣楼门内,走出一个穿着宽袖华服戴着进贤冠的白面儒生,后面紧跟着一个头上扎巾,身穿窄袖衫,手拿红缨皮鞭子的年轻人,外面停着个四人抬着的花轿子,白面儒生抬眼见白素莲如花似玉,两眼晶亮惊愣,激动上前去抓白素莲的手说道:“素莲姐,你可回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苦呀。”“你认错人了吧?我没见过你。”白素莲用拂尘拨开儒生的手回答道。
“你不认识我了,我不是花郎儿吗。你不是花绣楼妈妈的女儿素莲吗?你把我忘了吧?”白素莲一愣,他怎知我叫素莲,那花郎儿又去拉扯白素莲的裙衣,白素莲狠狠地用拂尘敲击拨开了花郎儿的手,对任凌夷说道:“天乙,你等我一会儿。”
白素莲进到花绣楼,进门处站立一位身穿窄袖襦裙,绾梳云髻,花枝招展的丽女,
一见白素莲,就兴高采烈地说道:“小姐,您回来了,我赶紧去告诉妈妈去。”说完,她就小跑上了楼梯,喊道:“妈妈,小姐回来了。”
“小姐,回来了。”一个女人答应道,从二楼快步走出来,长着丹凤眼,柳叶弯细眉,衣着华美,体格风骚,风一样走下楼梯,紧紧握住白素莲的手说道:“你要想回来,就通知我,我令四抬轿子把你抬回来,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公子喜耳没来送你?”
看到后面紧跟进来的花郎儿说道:“花郎儿!我家素莲已嫁给县令的公子了,你不要再纠缠我家小姐了,否则我可就报官了。”“你答应我要将素莲嫁给我,还收了我一百两银子的聘礼呢,你得还给我。”花郎儿脸涨得赤红说道。
“素莲不要怕,走,上妈妈的屋里去,我那一百两银子咱没动,还给他。”妈妈拉着白素莲上了二楼,来到大房间里,从柜子里取出沉甸甸的包裹,“这一百两银子原封未动,还给你。”交给了花郎儿,花郎儿看了一眼白素莲,说道:“看来说爱我都是假的了。”
“我说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白素莲挥了挥佛尘说道。“还给了你银子,两不相欠了,都说不认识你了,别再纠缠我家素莲了,否则我可要告你调戏侮辱妇女,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花郎儿怯怯地走出了房门。
“妈妈,我不是你说的那个素莲,那个素莲从哪来到花绣楼的?”“你不是白素莲?你嫁给了喜耳公子,享清福了,就不认你的妈妈啦?还是我强扭着你嫁给喜耳公子的,你感激我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