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未成为快穿员前的鹿见云(1 / 2)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耐心观看。
对这个不感兴趣的宝贝,可选择不看哦!
这只是一个特别番外,不会影响剧情。
古怪的用词,可能是我当时的精神状态,里面的一些是不值得考究的,它只是一个故事。
请耐心观看下去。
外婆总说:“人苦着苦着,就是苦尽甘来了。”
对于这句话,鹿见云深有感触,她出生于小小靠着山的小村子。
她的存在,总会在村子里面落些口舌,大多数都讨论她那个死在手术台的妈妈。
所以,她觉得自己的存在,好像给外婆带来不少的麻烦。
她的妈妈,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被一个有钱男人给骗了,在医院生下孩子之后,又因为大出血死在手术台上,而鹿见云却成功降生。
母亲死了,父亲身份不明,在她妈妈死后,男方的家庭看到是个女孩之后,直接冷脸离开,只有远在山村的外婆,一步一步靠着自己的脚走出大山,来到那间医院,一个人将她女儿的尸体运回山村里。
因此鹿见云也成为了村子里的人诟病的存在,她的生日也就是她妈妈死亡那一天,也是在元旦的前一天。
没有领结婚证,外婆想找人闹也找不到,在医生的口中,只知道是一个大户人家,出手非常阔绰,外婆经常骂那个男人混蛋,还会骂她妈妈真是瞎了眼。
外婆的嘴谁也不会放过,每次提到她妈妈的时候,外婆眼里一边骂一边闪烁着泪光,鹿见云当时很小,根本不懂,但她知道,外婆也很喜欢她的妈妈。
从一出生开始,就是外婆把她拉扯大,她不知道妈妈的样子,除了外婆好像也无人清楚面目,好像没有那些传闻,已经没人记得她妈妈了。
小时候,因为没有父母的关系,鹿见云经常会被同村的小孩欺负,她不爱说话总是沉默的站在那里,没人喜欢阴沉的小孩。
她也不喜欢自己,但无法做出改变。
虽然不懂为什么没有父母就会被歧视,鹿见云只知道这些人都很讨厌她,不管做出什么事情都会讨厌的那种。
外婆每次看到那些小孩欺负她,都会把他们打跑或者吓唬走,她满脸褶皱的脸上都是时间流淌过的痕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真是个小哑巴。”
她没有反驳,但听到外婆这么说,心里总是会莫名的安心。
没人愿意跟她玩,经常就坐在家门口盯着爬山虎,她在想,这个东西到底能爬多高呢……
潮湿矮小的墙壁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在鹿见云心中钉上了一面高墙,暗淡的绿色仿佛淬了毒般,爬满了整个高墙,在里面逐渐形成她的童年。
这天,外婆从村外边抱回来一只黑乎乎的小狗,它被放下,外婆嫌弃说道:“又来一个吃白饭的。”
外婆一如既往的这样,鹿见云看到小狗,它不哭不闹还摇着尾巴朝着鹿见云靠近,她感到新奇,当看到小狗的第一眼就觉得很喜欢。
黑乎乎的毛发上还带着特有卷曲,鹿见云仰起头去看在灶台边忙活的外婆,“外婆……小狗从哪里来的啊?”
“哼!你就知道关心你那小狗,你的金口可算是开了,往东边那村子里,大狗落了儿,太多了人家不要那么多,我挑了一个乖巧的,是个傻狗,你养着我也放心。”
外婆的说话都会带着本地浓重的腔调,这么多年以来,鹿见云也听习惯了,小狗一落地就到处跑,或者说正在熟悉这里的地方。
小狗哼哼唧唧的,一会咬鹿见云的裤脚,一会汪汪的叫唤,鹿见云的注意力都在它的身上,她感到一阵新奇,伸出手摸了摸小狗的脑袋,小狗不动了,任由她摸着。
索性她给小狗取了一个名字,叫卷毛。
因为小狗的黑色毛发都带着微微的卷曲,让她甚是喜欢。
下雨天,两人一狗排成一排,屋外的雨声稀里哗啦的作响,风裹挟着雨打在远处山林里,发出阵阵的簌簌声,树在风中摇曳出冰冷的雨花。
外婆拿着西瓜重重的啃了一口,“看来今天不能下地干活了。”
卷毛叫了一声,鹿见云只是低头应着啃着手中的西瓜,她真的很喜欢下雨天,因为这样外婆和卷毛都会陪着她。
村子里的小孩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她,所以她就跟卷毛玩,卷毛不会嫌弃,每次见到她都会欢快的摇尾巴。
外婆总是有事,但也经常把鹿见云带着,秋天收成的时候,作为小孩子她也得帮忙,卷毛一天一天长大,她也是慢慢成长。
已经到了要读书的年纪,外婆在破落不堪的小学校门口,蹲下身叮嘱她,“小云,你要学习知道吗?有思想才不会像你妈妈那样的结局,你必须逃出去,必须逃……不逃的话,村子、大山都会将你吞没,一定要逃出这里。”
小小的鹿见云自然听不懂,她只知道外婆让她逃离小村庄,后来她读了书识了字,成绩不好也不坏,身体在长大,但村子里面的人是不会变的。
那群小孩经常在小卖部的门口蹲着,只要鹿见云路过时,就会嬉笑说出嘲讽的话语,没人会阻止这群孩子嘲笑没爹妈的鹿见云。
这就好像一种隐形的歧视。
望着远处天空被夕阳逐渐染红,只余下淡淡的血色,血色之下是剩下唯一的一抹蓝白。
她想,或许它们被同化了,大概……她也是。
有次外婆接她放学,那群小孩还是肆意嘲弄,嬉笑着,说闲话的对象逐渐转向外婆,鹿见云听到了,心里没来由的愤怒,捡起一旁的石头砸了过去。
看到鹿见云发了狠似的又砸了几个,常年蹲在那里没有动过的人,没有料到她会砸石头,鹿见云的反抗是他们意料之外的。
外婆走在前面,此时她的影子被拉的老长,歪歪斜斜的,那些孩子被打走,外婆摸了一下她的脑袋,“还算不傻,知道反抗。”
外婆就去把那些孩子一一都骂了个遍。
她每天一放学都会去找卷毛玩,摸摸它的脑袋,拿出课本慢慢学习起来,卷毛也会陪在她的身边,生活归于平淡。
只是第二天就被砸到的孩子的母亲找上门,一上来就指着鹿见云骂,“你妈就是个**”
外婆也站在身旁,她双手抱胸,但听到那两个字之后,使用她的王八拳,把孩子的母亲给揍了。
女人本想拿捏软柿子,没想到外婆那么彪悍,打的女人直嗷嗷叫,鹿见云没哭,她看到躲在母亲身后的孩子,那是个男孩。
小小的三角眼,他脑袋被砸起了一个大包,嘴角流出粘腻的口水,鼻涕流下来他都不知道,三角眼仿佛看戏般,两个女人的互殴,在他看来甚是有趣。
鹿见云不知道她妈妈是怎么样的,这样的明晃晃的恶意,她已经麻木了,看到站在母亲身后冷眼旁观的孩子。
外婆嚷道:“小云,回屋里去,我来解决。”
她果断回屋,因为外婆的王八拳是出了名的厉害,是出了名的不好惹,过去帮忙只会被误伤。
她就静静的坐在院子内的大门口,干涸的心灵,麻木的灵魂,已经露出风口的眼睛,照射出女人恶意的外表,外婆的咒骂声还在继续。
她沉默着看向远处的房屋,爬山虎已经占据了一面墙的半边,她荒诞的想,或许爬山虎在夜晚能长出长长的枝条,触碰到时而圆时而不圆的月亮。
所以,月亮到底是什么样的?
门口传来轻响,鹿见云知道是外婆骂完回来了,她以为会被外婆骂一顿,因为她打伤了那个小孩,没想到外婆夸她干得好,就要让那群龟儿子知道你的厉害。
小村庄的小学没多大,就供着几个村里的小孩读书,教书的老师也是村里的人,他说着蹩脚的普通话,最让人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牙齿镶了一颗金牙。
好多小孩子都喜欢他讲话,只要一张嘴就是那颗金牙,因为那颗金牙,也让他变得受欢迎,只要他一露齿,所有人也会笑。
但鹿见云不喜欢这个老师,只要他一笑,就有一种市侩奸诈的小人气质。
他经常会到处溜达,在村子人眼中,读书人就是涵养的,还有牙齿上的金牙,很多人都愿意跟他攀谈起来。
仿佛那样,就能沾上金牙上的那点金光一样。
那天卷毛不见了,鹿见云很慌张,外婆也觉得很奇怪,但一想是农村的狗子,一天不回也很正常,也不知道到哪里玩去了。
但鹿见云心里一阵发慌,她总感觉卷毛会出事,因为她想到那天溜卷毛的时候,邻居和那位金牙老师都摸了一下卷毛的腹部。
邻居感概:“这狗好肥啊!喂的真好,小云……这是你家的狗嘛?”
金牙老师也笑了一下,“这狗养的可真好。”
卷毛感觉到一股恶意,所以被摸了一下之后,对着这两人叫了几声,又嘤嘤叫的钻到鹿见云的后边,鹿见云对周围人的情绪非常敏感。
她能感觉到,这几人看向卷毛的视线带着无言的食欲,她只觉得很恶心,所以那天晚上她连晚饭都没怎么吃。
一想起那天的事情,鹿见云又想吐,外婆察觉到了不对,“小云?”
“外婆……是不是会有人吃卷毛?”
“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知道……”
鹿见云也才十岁左右,她不明白如何解释,她很少说话,表达欲也不强,但此刻她的嘴巴张不开,一双明亮的眼睛急的流出泪水,砸在了她的心口的位置。
那里仿佛开了一个口子,豁出的风口,泪珠一下一下的砸,麻木的心脏此刻感知到强烈的钝痛,哭声越来越大,外婆帮她抹眼泪,“小云,告诉我是谁?”
“是……邻居和小学的老师,他们看着卷毛,好像要把它吃掉。”
外婆沉默良久,“你在这里等着,别出门。”
邻居的屋里传来响动,鹿见云坐在门口一直等,就看到黑着脸的外婆,她手中拎着一个塑料袋,那里好像是一堆骨头。
这个时候的她已经能明白一些事情了,所以当即眼泪掉下来了,外婆阴沉着脸,她平时想坏主意的就是这个表情。
鹿见云不是被听到有人有人偷狗,没想到是这么明目张胆的,这个世道是混乱的,还是邻里关系,这个哑巴亏只能嚼着牙齿也要咽下。
塑料袋里面,骨头上的肉还未被啃干净,残存下来的骨头好像也只有一点点,完全拼凑不出卷毛的全部,上面还沾着泥土。
外婆没说是在哪里捡到的,或许是吃完了之后,随意丢在门外边,赏给过路的流浪狗吃,也或许是乌鸦……总之随意丢弃抛弃,像她的爱一样,也可以随意抛弃。
她把骨头埋在园子里的刚种下的槐树边,她希望槐树和卷毛一样生长,一直生长,这样就会永远陪着她度过时间。
她很清楚,在别人看来卷毛是畜生,吃了畜牲的人,人怎么可能抵得过畜牲呢!人是高等生物,畜牲不可能和人比。
因为畜牲和人并不等比。
村庄里的人都如此认为,他们的思想犹如贫瘠需要开荒的土地,当财富降临,他们觉得那是繁荣,那才是真正的有思想,有钱就等于有了权,这里的权也包括话语权。
就算那人讲的连鬼都不信,但至少他们信钱。
自此以后,鹿见云一看到金牙老师的笑容就犯恶心,每到他的课,她就会逃课,没人知道一向听话乖巧的鹿见云,成绩还不错,为什么要逃课……
外婆没有责怪什么,她已经会跑到山边的溪流,晴天,会照到湖面反射波光粼粼的,像是一小缕的阳光浸在水中,流淌见它们自然会显现出来。
纷杂的树叶掉落,溪边常青树高悬于生机盎然的湖面,湖底鱼儿攒动,时不时跃起于上面,鹿见云伸出手,她的手被溪流滋润,清凉的水从指尖流过。
其实山很富饶,但大山里的人贫瘠又可悲,一生都逃不出大山。
逃课变多了,自然有人不喜,当然也有很多人不想学习的人,他们认为读书没用,鹿见云逃课的原因,外婆心里清楚,这娃娃是她从小带大的。
外婆没读过什么书,一生都在为家庭,她那个死了挺久的老伴,也经常家暴她,最后喝醉了跌进大山里死了,死了也好,再也不会祸害谁。
所以外婆在途中学会了王八拳,因为她要强大起来,强大到骂个人再也不能打她一下。
过了一年,鹿见云的成绩还是平常没有变化,金牙老师的课照样会逃,只是那个金牙老师突然就辞职了,来了一个很年轻的男老师。
为人和善,一身温文尔雅气质,长相儒雅,戴着眼镜,一看就是读书人,没有金牙老师的奸诈,他授课的时候,也是倾尽所有所学得知识教给孩子。
听说他本来可以去很高的学府当教授,但他毅然决然来到这个小山村来当小学老师,很多村民打心底对这位老师很敬佩。
夜晚睡觉的时候,狗叫了。
紧接着是女人尖利刺耳叫骂声,还有女人的哭声,在静谧的小山村里,就好像石子投进湖面,鹿见云和外婆到的时候,就看到差不多光着身子的一男一女。
男的是正是叫骂声的女人的丈夫,男的却把另一个女人护在身后,叫骂声的女人是男的妻子,也是几年前找上门说他儿子被打伤闹事的女人。
外婆一下子笑了,饶有兴致看着一切,“小云,这种好戏可不能错过了,看见没,被护在身后的,就是这男的的私底下的情妇。”
外婆好像知道很多,鹿见云笑不出来,她只觉得好吵,她听到人群的上了年纪的婆婆讨论,对着像疯子一样女人指指点点。
“这种女人,连自己的老公都看不了,一看就是她管不好自己的男人。”
“你说她啊,本来就是,自己汉子找别人,一定是她的原因。”
还有比这说的更难听,他们全都在笑,而鹿见云很想逃离这里,这些人的目光是利剑,丈夫护着自己的情妇,妻子没有打出轨的丈夫,而是攻击着被护着情妇。
嘴里一遍一遍的哭喊,“你这个贱人,就是你勾引我老公。”
鹿见云想不明白,为什么不一起都打,丈夫出轨有错,情妇故意找结了婚的男人也有错,他们都有错,为什么只说情妇一个人有问题呢?
明明是丈夫出轨,很多人认为是妻子管不住丈夫,为什么不是丈夫守不住下半身有错呢?
世人好像对男人格外的宽恕,对女人则是愤怒指责。
用他们的逻辑所说,就连当时的狗叫了几声,也是一种犯错。
因为这件事闹到人尽皆知,妻子指指点点,对男人至少还会笑脸相迎,妻子受不住别人的目光,她疯了……
自从,村里就多了一个疯婆子。
就连她的儿子,也叫她疯婆子。
都是疯婆子害得他的爸爸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甚至还会朝她吐一口唾沫。
这时,鹿见云发了狠的读书,她想要逃离这里,离的越远越好,是啊!山林富饶,终有一天会苦尽甘来,所谓的苦到底是多远呢?
学累了,就在还未生长的槐树边哭,她真的很想卷毛。
某天夜里,鹿见云发现外婆晚上有出去的习惯,有一次她跟了上去,外婆独自带着提灯,走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那里是一个坟包,外婆就蹲在那里,一边骂一边哭,“死丫头,你把我留在这人世间……你心狠,自己离去,把小云留给我,你是想折磨谁……折磨我这个已经老了的母亲嘛?刚看到小云的时候,她那么小,小小的一团……”
“我看到你遗体的那一刻,我已经想好我也跟去死算了,反正我们母女还会来个团聚,听到小云哭的那一刻,我忍不下心,没你心狠……就这么去了,你怎么这么狠心,只留下小云就走了……”
外婆的声音絮絮叨叨,鹿见云没见过那样的外婆,在她眼里外婆都是坚强的,似乎从没有看过外婆的这一面。
她开始想要逃避,她退了一步,外婆似乎沉浸在悲伤中,也好像是被大山的声音笼罩了一样,她没听到后面的响动。
只要退了一步,想要逃避的念头越来越盛,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外婆如此痛苦,周围的枯草横生,眼前的夜色混乱汹涌,她的心起了波涛骇浪,情绪如同棉花一般塞进了她的大脑。
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渐渐的小跑起来,她想要忘掉,她想要不要悲伤,她希望自己什么都不要懂,没见过,她又和从前一样,风声灌进喉咙,眼前的道路开始模糊,她的脚步似要在这条路上踩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路。
心里的悲伤怎么都止不住,外婆因她而痛苦,她找不到痛苦的根源,惊慌的同时她的不安也在四处彷徨,一遍一遍在心里审判自己,怪罪自己的没用。
她好没用,她为外婆做什么,好像只有让她如愿,她会好好学习的。
她早已经跑到门口,外婆没多久就回来了,眼泪早已经流尽,鹿见云假装刚醒一般,睡意朦胧出现在门口,“外婆你去哪里了?”
不知名的叫声,还有外婆有些暗哑撕裂的嗓音格外清晰,“我怕菜地有问题,我就去看了一下,明天还要上学,你差不多要读初中了,好好好睡觉。”
“好吧!”但是她又不甘心的回头,柔着声音说道:“外婆,我会陪着你的,我会陪你很久很久。”
似乎没听过鹿见云会这样说,外婆愣了一下,只是她露出只是一个悲苦的笑容,就像她的人生充满了苦痛离别,却还要强撑着露出笑容。
鹿见云小升初,在镇上的初中读书,住宿生,一个星期只能回一次,休息两天。
她没日没夜的学习,山村里面的学生,跟镇上的学生完全不相同,鹿见云初来乍到,就感觉到人与人之间的差异。
是一个无法逾越的鸿沟,是阶级与阶级之间的鸿沟,她不爱说话的性子还是一如既往,周围人开始做出年纪出格的事情,她在学习,为的就是让外婆看看。
她成绩好了,外婆的脸上也会有笑意,她只是希望对方开心点,所以拼命的学习……
没人会见过她这不要命的学法,就好像一个病态的执着强迫着少女的灵魂,一遍一遍想要得到他人的认可,躯壳失去自我,灵魂开始腐蚀,思想被麻木占据,所有的一切都是悲剧的开始。
周末她休息回到她跟外婆的家里面,她每次写完作业,她背完单词,开始预习下一次要学习的内容,习惯性的看了一眼身边。
卷毛还是死了,好像永远停留在她的身边,她很想要大哭一场,但仿佛眼泪已经流干了一样。
她应该笑,而不是哭,她不能哭,只要一哭就会看到你的脆弱,她要笑,笑的肝肠寸断,笑的支离破碎,只需要一个笑容,他们才不会这有问题。
因为这才是健康的一个人。
她的书桌上稀稀拉拉摆放着几本书,只要她一抬头就看到窗外的一颗枣树,那颗枣树已经开始枯败,树身底下的枝桠不在鲜绿,它们都在那里胡乱的摆放着,但在最高处,一抹绿色亮的晃眼。
但由于太高了,鹿见云书桌前的窗户是看不到的,窗户就像一个幕布,阳光被格子圈住,就好像在不断光明的错误,有蝴蝶闪过,隔着窗户蝴蝶停留在玻璃上,鹿见云只是看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