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用情至深(1 / 2)
“可伤到了哪里?”
千忍跪着道:“据说……据说是被捅伤了心脏!”
果不其然,下一刻那原本躺着的人刷的一下坐了起来,盯着千忍一字一问:“是谁干的?”
千忍道:“据说是摄政王新娶的王妃,因为妒忌……”
听到此处,桑丞突然冷笑一声:“呵……堂堂摄政王,不过如是啊。竟让一个妇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说罢神色阴冷的盯着千忍,怒道:“即刻派人去金陵将此人押来,孤要亲手斩了此人。”
千忍道:“可是金陵是陆沉的地界,此刻咱们的暗卫失踪,和陆沉肯定脱不了干系,坊间传闻,陆沉对于这位王妃爱护非常,若是我们此刻动手,只怕……”
桑丞冷笑一声:“怕什么,难不成陆沉还敢拦着孤的人?”
千忍心道,这位摄政王只怕是没什么不敢的,但对着自家主子他到底还是没将此话给说出来,他应了声是便准备离开,却又听见远处的殿下道了一句:“你亲自去传信给陆沉,说时间到了,让他将云知禾带来大焱。”
千忍领命,正要离开,却又听见不远处的殿下道:“慢着!”
“殿下有何吩咐?”
桑丞道:“去,将前阵子抓的那个女人一并带去,她不是说,她和摄政王的王妃是姐妹吗?”
另一边,一大早刚起床准备去上朝的三皇子陆宴清刚走出卧室,便听到摄政王府的管家钟浦过府送了东西。
他赶紧整理好衣衫,便立刻去前厅迎接。
可当他看到那块自己的玉佩沾着血,旁边还摆着一支鲜血淋漓的胳膊的时候,整个人魂都差点吓飞了。
将手中的红布扔开,他跌倒在地:“这……发生了何事?这是我的玉佩。?”
钟浦捧着托盘面无表情的道:“三爷,您的意思是,闯大理寺行刺云姑娘的不是您?”
陆宴清拼命摇头:“自然不是,这玉佩……”陆晏清吞了吞口水,想了好半晌,都不记得这玉佩是何时不见的,忽然……他想起了前两日晚上宋锦薇忽然对他献媚。
“这贱人!!”他低声淬骂了一句,然后对着钟浦道:“钟管家,此事真的与我无关,还请管家为我在皇叔面前美言几句。我真的是冤枉的啊……你想,我和云知禾一向相处融洽,我怎么可能会出手伤她?”
钟浦将托盘连带着血肉模糊的胳膊放在地上,淡淡的对着三皇子道:“王爷的原话是,这支胳膊只是个警告,若是还有下一次,卸的便是您的胳膊,三爷既然无法约束身边人,那便只有一个办法了。
陆晏清自然听明白其中之意,白着脸道:“我明白皇叔的意思了。”
钟浦传完话,便转身离开,身后陆晏清被气的脸色煞白,待便神色阴郁的朝着后院而去。
另一边,镇抚司。
贺望舒是昨晚被镇抚司的人连夜抓来了,双手被捆着吊在半空,脚不沾地。
站在她对面的赫然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镇抚司指挥使韩尧,这人完全没有丝毫的人性,不顾她病重之躯,用沾着辣椒水带刺的长鞭抽了她整整一晚。
贺望舒咬牙盯着韩尧:“你……你竟敢……对我动手!!你可……可知道……我是谁!!!啊……”
韩尧又抽了重重的一鞭,闻言冷笑一声:“甭管你是谁,进了我镇抚司,都是鬼而已。”
“为什么……你凭什么抓我,韩尧……你凭什么?”贺望舒疼的都快神志不清,血水糊着双眼,导致她看什么都是一片血红。
韩尧闻言讥笑一声并不答话,便又落了几鞭,听到外间有人尖着声音大喊:“放开我!!你们这群下贱的走狗,放开我,凭什么抓我……我可是三皇子侧妃,你们竟然敢对我动手!!我一定让三爷杀了你们。”
里间的韩尧将鞭子交给一旁的扶手,整了整袖口,转头对着奄奄一息的贺望舒道:“得,都到齐了,现在还要问为什么抓你吗?贺小姐……你最好乖乖合作,你为什么要伙同宋锦薇刺杀云知禾,如果答案让我满意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说话间,他顺手捡起一旁的腕骨刀,锋利的刀刃在贺望舒脸上来回滑动。
宋锦薇被带进里间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情景,贺望舒全身是血,垂着脑袋,右边肩膀被韩尧拿着腕骨刀一点点的剃掉了筋骨。“啊!!!”
她被吓的惨叫一声,瞬间昏迷倒在了地上。
贺望舒疼的迷糊,听见声音用尽最后一口力气透过血糊着的视线,看到倒在地上的人,讥笑一声:“废物!”
半个时辰后,韩尧从镇抚司出来,骑着快马赶到了摄政王府外,小厮从他手里接过马,他看着门外跪着的人问了一句:“这是……萧铎?”
来福道:“是啊,萧掌柜可跪了好几天了。滴水未进的,奴才都怕他死在门口,可怎么劝他都不走,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真是奇了怪了。”
韩尧呵呵一笑,他自然明白其中原因,这萧铎手下的婢女可已经被带到镇抚司好几日了,王爷下令好好关照,那个叫叶子的婢女此刻已经被抠住了琵琶骨,四肢关节被卸掉,在灌满辣椒水的水牢里泡了好几日了。
他迈步上前,整了整官帽,从萧铎身侧进了王府,萧铎听见声音,一见是韩尧便立刻醒了神,厉声喊道:“韩尧!!”
刚跨步进门的人听到声音,转头看着脸色清白的萧铎,眯着眼睛嘲讽道:“萧掌柜啊,几日不见,这神色……怎么如此差?”
萧铎踉跄上前,神色愤怒,他和韩尧有旧怨,当年韩尧的未婚妻生了重病,需要一株极为珍贵的药材作为药引,这药引子在他手里,韩尧几次登门,甚至在他门前跪了几天,他也未心软……
后来,有一天那姑娘在韩尧怀里断了气,当时韩尧盯着他的眼神,如毒蛇跗骨。
萧铎知道叶子一定在这个人手里,一定受了刑,可现在他……不能动手。
他极力压制着愤怒,对韩尧道:“你我之间的恩怨,你若是恨我,大可以冲我来,别对无辜之人动手。”
韩尧冷冷一笑:“无辜?”下一刻,他转笑为怒,一脚狠狠的踹在萧铎肚子上:“你他妈还欠着我一条命,好意思舔着脸来跟我说无辜?我还不怕告诉你,我知道你很在乎那个婢女,可惜啊……她命不好,落在了我手里,萧铎,萧掌柜,你最好祈祷在你求得王爷放人之时,她还能留下一口气。”
“你!!!”萧铎捂着肚子,多日以来滴水未进,此刻的他根本不可能是萧铎的对手。
韩尧转身进府,萧铎再度无力的跪在原地,他低着头,面色清白,垂在两侧的双手死死的紧握,他闭了闭眼,一招棋错,满盘皆输……
他到底……还是大意了。
只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陆沉是怎么看出来叶子是他的软肋的是,毕竟这件事,连叶子本人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