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夜探学生会(1 / 2)
“那你呢,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收回视线,阮泽把日记本收到自己的书包里,随口问了一句容野舟。
“没有。”
容野舟回答得很干脆,事件探索到这个程度,结局已经是呼之欲出,根本不需要他多言。就算退一万步讲,不管阮泽做什么样的打算、会让故事如何走向,都无所谓,只要自己兜得住底,一切随他乐意。
“那就先这样吧,”阮泽背着书包准备开溜,“要上课的赶紧回去上课,晚上十点半,在学生会旁边的路牌见。”
“对了,如果有童梦晴她们的消息,记得通知一下,沈默几个没有手机就算了。”
佟全点头应了下来,和姚夏一起离开了。
阮泽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不用上课就是好,走吧,我们回去补个觉。”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阮泽发现自己和容野舟一样,越来越嗜睡,今天中午十二点起的床,现在不过才下午六点半,他就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眼前飘过去一缕橘色的毛发,阮泽迷迷瞪瞪抓过来看,“容野舟,你掉毛了。”
“那是被你抓下来的,”容野舟不得不再次用尾巴拍打他的脸,帮助他保持清醒,“醒醒,回去再睡。”
“嗯嗯。”
阮泽回答得敷衍,努力睁着眼睛寻找回宿舍的方向,踩着有些虚浮的脚步,慢慢悠悠。
容野舟感受了一会儿,最后实在受不了,干脆趁着四周没人的时候,现出了自己的人形,准确地接住从肩膀掉落的小橘,然后握住阮泽的手腕,两人一前一后,起初混乱的步伐最终趋于一致。
手腕传来的温度滚烫、灼热,却又有点不真切,阮泽看向天空尽头波澜壮阔的彩霞,等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下意识停顿多次的脚步,与前方的人,默契而整齐。
恍惚之间,这样的情景似乎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臆想出来的不存在记忆中,也有这样一个人,看不清他的脸,却能从对方握紧自己的力度,感知到如吊桥效应般的悸动。
或许他找的人就是自己呢?
阮泽歪着头,笑容突现。
好不容易摸到软绵绵的床,阮泽眼睛一闭,半个身子还在外面,人就已经睡过去了。
容野舟盯着他,扯动嘴角,也不知是想笑还是觉得无语,片刻后,他蹲下身替对方把鞋袜脱掉。阮泽就像是有感知一样,一个翻身把自己整个人裹进了被子里,头顶翘起来的头发乱糟糟。
把小橘放在桌上,容野舟给它倒上猫粮,水碗里的水还够,不过他还是重新换了一碗。
之后,无事可做的他,把阮泽的书包拿了过来,将里面的东西统统倒在桌上,当一张传单飘飘忽忽的出现在他视野中时,他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
手指慢慢抚过传单上的“阮泽”二字,容野舟垂着眼神情淡淡,过了许久,才无声地叹了口气,将传单放到一边,拿起了孟瑞的日记本。
他看过传单、看过日记本、看过手写的资料,最后,视线落到了阮泽安静的睡脸上,阮泽睡了多久,容野舟就坐在窗边看了多久。
闹钟响起,容野舟第一时间掐掉,随后走过去拍拍阮泽的脸,“该出发了。”
阮泽睁开一双惺忪的睡眼,与容野舟一张放大数倍的脸对了个正着,他揉揉眼睛,“哇哦……帅哥,你谁?”
容野舟:“……”
等阮泽反应过来,已经是两分钟后了,容野舟早就回到了小橘的身体里,而小橘,依旧是万年不变的舔毛洗脸伸懒腰,看样子是准备洗洗睡了。
阮泽清醒了一点,想翻出手机看看时间,结果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着,那自己刚才听到的闹钟是怎么回事,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小橘一下冲了过来,扑进他的怀里。
阮泽把它提起来,掂量掂量,“嚯,小橘你可以啊,长胖了不少,说不定再等些日子,我就扛不动你了。”
在桌上找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十点十分,离和佟全集合的时间只剩二十分钟,也不知道赶不赶得上,阮泽嘀咕一句,估计到时候佟全又要挤兑自己了。
随手理了理头发,阮泽抱着小橘就往外跑,还好这个时间段,在外逗留的学生已经不多了,跟他抢电梯的也寥寥无几。
今天没有月亮,连星星也见不到几颗,一片漆黑的天空,把道路两旁的路灯衬托的越加明亮,阮泽脚步一顿,如果他刚才没看错的话,那阴影处的树下,好像有两个模糊的人影?
为了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阮泽还特意退回去瞅了两眼,结果人没看清楚,倒是听到了某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阮泽:“……”
他老脸一红,赶紧装作不经意地跑远了,“有没有搞错!这学校在闹鬼啊,这对小情侣还敢深夜幽会,真就爱情至上,蔑视一切牛鬼蛇神吗?”
自言自语叨叨了一会儿,阮泽还纳闷容野舟怎么都不回应自己,敲了敲小橘的头,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容野舟这家伙早就躲起来了。
不过这也挺好,至少没人知道他的糗样。
大老远就看到佟全杵在路牌下面,臭着一张脸,仿佛阮泽欠他两百万死活不还,这还离十几米远,阮泽甚至都能看到他一张嘴随时准备着开炮。
“你可闭嘴吧,我又没迟到。”
阮泽先发制人,打了佟全一个措手不及,佟全咬着牙,把满嘴的脏话憋了回去。
“现在容野舟罢工了,”阮泽指着小橘,“等会儿得靠我们自己,首先说明,我是有另一个道具可以用来防身,你好自为之。”
佟全没好气,“管好你自己行吧?”
“行啊,”阮泽笑脸相迎,“到时候可别求我帮你。”
临近深夜的学生会小楼已经没有了灯光,里面黑黢黢,应该是没有人在,阮泽这次走在前面,靠着墙壁往里摸索,原本和佟全吵架时的轻松瞬间消失不见,紧张爬上心头。
紧张之外,还有点刺激,毕竟在现实世界,他还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什么时候做过这样“偷鸡摸狗”、夜闯他人处所的事。
“一楼是大厅,二楼是办公区,三楼是云清的地盘,向来不允许人上去。”
阮泽点点头,从一楼爬上二楼,除了他差点脚滑踩空之外,一路都是无惊无险。
“……你能不能靠点谱?”
佟全拼命压低的声音传来,阮泽也几乎是用气声在回答:“别骂了别骂了,在努力了。”
你努力个屁,要不是容野舟,我他妈都懒得管你,佟全心底暗骂。
越靠近三楼,阮泽越是紧张,周围的空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降温,丝丝缕缕的寒意从他的四肢开始往上攀爬。
阮泽搓了搓手臂,“你觉不觉得有点冷?”
“那是有点吗?”佟全抖了一下,“这第三层我没有上去过,不知道上面有什么,小心点。”
现在浑身上下,唯一还散发着暖意的,只有他肩上的小橘,阮泽把小橘往里扒拉,试图温暖自己凉飕飕的脖子。
刚上三楼,两人面前的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在黑暗中延伸的走廊似乎没有尽头,借着“安全出口”灯牌散发出的幽光,阮泽发现,走廊的两侧并没有门,而且走廊很窄,充其量也才一米宽,他和佟全两人并排着,中间连多余的空隙都没有。
这要是随便扔一个患有幽闭恐惧症的人在这儿,他可能会当场晕过去。
太压抑了。
阮泽用肩膀撞佟全,“这里,没有门。”
“我没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