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身份的好处(1 / 2)
佟全带着姚夏离开教室之后,先是去了自己班主任的办公室一趟,毕竟他的人设还是个学霸,如果不来上课,总得有个正经和有用的借口。
“佟全同学有什么事吗?”
长相憨厚的中年教师笑眯眯地看着他。
“张老师,我想请个假。”
佟全面色踌躇,似乎是对自己说的事感到不安与歉意。
“嗯?”张老师有些好奇,“怎么了?家里出事了?还是不喜欢现在的学习环境?”
佟全垂下眼帘,“是我自己的问题,这两天有些适应不了,想要调节一下。”
老师向来是对他们眼中的“好学生”极其宽容的,一听是佟全心理的问题,赶紧关切地问道:“严重吗?自己调节可以吗?需不需要去学校心理咨询室看看?”
“不用了老师,”佟全摇头,“我休息休息就可以了,谢谢您的关心。”
张老师放下心,抹了把自己油光发亮的头发,笑容可掬,“那行吧,想请多久的假?一天够吗?”
原本佟全是想请半天假的,结果没想到张老师这么好说话,他维持着面上那副怏怏不乐的模样,朝对方道谢。
“够了,谢谢老师。”
张老师大手一挥,“去吧,好好休息。”
佟全的假算是轻易地请到了,但姚夏那边却遇到了不少问题,一来他的人设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不招老师喜欢;二来他的班主任是一个有些过分严厉的年轻教师,并不认可姚夏的请假理由,驳回的同时还把他训了一顿。
佟全倒是对这个结果挺满意,“你回去上课,学生会那边我一个人就够了,你注意保护自己,遇到云清就用我给你的道具。”
顿了一会儿,他又不甘不愿地补充:“实在不行,给阮泽打电话。”
姚夏忍不住为他的别扭失笑的同时,却还是有些担忧,“你不要老是和阮泽闹矛盾,容野舟好几次都要动手了。”
佟全不以为意的拍拍他的头顶,安慰道:“我知道容野舟想杀我,但只要阮泽在,他就不敢。”
姚夏抓住他的手。
“为什么这么笃定?”
佟全反握住他,“你不是看得很明白吗?”
“可惜了,”看姚夏恍然大悟的模样,他笑得开怀,“阮泽那个家伙是个实打实的直男,现在怕是把他当兄弟看。”
姚夏对他的幸灾乐祸有点不满,“别笑了!你之前说,容野舟是专门为阮泽而来的,那他之前不是道具?”
“谁知道?”佟全收住笑,气氛忽然沉重起来,“对于‘神的消遣游戏’,我们的了解都太少了,它的出现、目的以及尽头,一切还还是谜。玩家有普通人,也有不普通的人,但每个人背后的秘密,都不是我们能去挖掘的。”
佟全紧紧抱住姚夏,“但我不后悔把你带进来,或许我们会死在未来的某一场游戏里,但那至少我们至死都在一起。”
“我知道,”姚夏闭着眼,嘴角带笑,“反正不进来,我也活不了两年,不如和你来一场刺激有趣的冒险,不是吗?”
佟全手臂收紧,久久没有说话。
“好了,去吧,注意安全。”姚夏拨开他,“我去上课了。”
视线里已经看不到姚夏的身影,佟全捂着眼睛在原地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放下手,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学生会小楼伫立在一处鸟语花香的地界,佟全拿出红袖章给自己戴上,入口处是两个站岗的学生,他们见到佟全,立马露出笑向他打招呼。
“佟副会长,您好。”
笑得有些狗腿,佟全不太想理,但他往里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会长在不在?”
其中一人回答道:“他中午就出去了。”
佟全点头,又问:“认不认识孔郁?”
这下两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双双露出有些尴尬的神情,“不认识。”
佟全哦了一声,将两人抛在身后,径自走了进去,剩下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一路上,佟全遇到不少人,都一一询问过认不认识孔郁,结果都说不认识、不清楚,听得佟全直冒火,难不成这孔郁真就透明到这种程度。
不过还好,在他耐心即将告罄,打算一间办公室一间办公室去找之际,终于有人说自己刚不久才见过孔郁。
“哪里?”
佟全恨不得直接抓住他的衣领逼问,但还是忍了下来,尽量好声好气地问他。
“二楼尽头的那个办公室,他应该在午休。”那人还是看出了他眼中的焦急,“你找他有急事?那赶紧去吧,他应该还在。”
佟全道完谢,脚步匆匆往二楼赶。
……
童梦晴与女生走出教室,这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抱歉,我忘了问你的名字。”
女生浅笑,“没事,现在告诉你也行,我叫林施迤。”
“林施迤,”童梦晴重复一遍,“我记住了,谢谢你。”
林施迤看起来很是腼腆,笑容中也透着不好意思,“不客气,其实我之前的游戏世界都是靠着别人过来的,自己到现在还像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新人,所以我很佩服你们这样,勇敢又厉害的人。”
听到她话中的夸誉,童梦晴苦笑不已。
“我也以为自己够厉害,做事不计后果,最后导致梦雨……”她哽咽,“我甚至不敢去救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云清离她越来越近……”
林施迤轻轻拍她的背,无声安慰着她。
似乎是陷入痛苦的回忆无法自拔,童梦晴整个人无力地靠着墙壁,被泪水打湿的头发贴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双眼通红,密布的血丝看得让人心疼。
“我也知道,这种悲痛不可能这么快就走出来,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如果,我说如果,继续往后走,会不会遇上可以复活人的道具,那你的妹妹不就可以回来了吗。”
林施迤为她梳理脸上的发丝,“这个游戏这么神奇,凡事都有可能,但前提是要活下去,才有希望。”
虽然林施迤的话更像是一种可能性的期许,但这无疑是给了童梦晴重新振作起来的动力,她神情变得坚定。
“刚才我没有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谁,混乱了很多事,”她拉着林施迤,大步朝着楼下走去,“现在我想起来了,我知道死亡条件里说的‘云清的禁忌’是什么。”
林施迤欣喜万分,赶紧跟上了她的步伐。
阮泽躲在走廊拐角处,看着王厚钦走进他的办公室,容野舟用尾巴拍了他一下,阮泽低头问道:“不是说去找顾米吗,叫我回来干什么?”
容野舟语调懒洋洋,像是刚睡醒一般,“我什么时侯叫你走了?”
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没有,阮泽笑起来,“我还以为你跟我说有人,事是想让我快跑。”
“话又说回来,”他动了动双手,给容野舟做出一个躺着会舒服点的姿势,“从见面开始,你好像都无精打采的,怎么了?”
容野舟的呼吸很浅,“有点累,不影响。”